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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粉的厚重的白,而是帶一點點溫潤透明的玉色,湊近了也幾乎看不到毛孔。青年的頭發在燈光下帶一點深棕色,額頭飽滿,兩頰的線條微微向外鼓起,像孩子一樣長著一層細軟的絨毛,下巴卻尖,說話的時候更加明顯。五官單獨拿出來看都只能算是清秀,組合在一起,卻讓人看起來那樣的舒服,鼻子再高一分,嘴唇再厚一厘,都不那麼好看了。青年的眼睛低低地向下看著菜單,神情專注,好像在研究什麼有趣的東西,偶爾會抬起眼睛看一眼周圍的環境,像叢林中的小動物那樣警惕,開口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程簡鋒幾乎要沈迷在他小小的梨渦中,只覺得周圍是那樣的空蒙而靜謐。一旁的於勤看看低頭不語的張拓,又看看睜著兩眼好像在發呆的程簡鋒,心里委屈極了。明明大出血是自己好嗎,怎麼連一個理他的人都沒有……張拓低下頭,假裝自己在欣賞餐廳造型特別的咖啡杯。暗地里卻磨了磨牙,他不用抬頭都能感覺到廁所男灼熱的目光,都快把他的頭發燒穿了。他掩飾性的舉起杯子喝了一口,出聲打破了平靜:“程先生居然跟於小勤這麼熟?!?/br>程簡鋒反應速度極快,瞬間變回那副成熟穩重的樣子,笑著看了一眼於勤,“小於是我meimei的男朋友,你們應該見過吧。啊,我meimei就是劉思敏?!?/br>張拓第一反應是緊張,怎麼就TM這麼巧啊,上個廁所都能碰到熟人,這下可怎麼辦,他不會到處說我是個變態吧?過了一會兒又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跟你meimei見過?”就在一起吃了頓飯,話都沒說兩句,難不成劉思敏連這個也跟她哥匯報?聽張拓一說,程簡鋒也覺得不太對勁了。怎麼辦怎麼辦,難道他要說自己會知道是因為上次在廁所偷聽到張拓跟於勤的告白?這個說出來自己的形象都要毀完了。程簡鋒只是擔心自己的形象受損,於勤就完完全全是害怕了。如果張拓知道自己把他的事情全都說出去,不用想,自己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兩人的腦筋在盤山公路上不停地做著急轉彎,相比之下程簡鋒的配置要比於勤高了不止一個level,率先到達指定地點:“是這樣的,我上個星期跟小敏一起吃飯,然後就提到了我們新服裝品牌要在雜志社投廣告的事兒。我就跟小敏說:我上次去了男刊雜志社,覺得挺不錯的。工作環境好,工作秩序也嚴謹,攝影師的技術也好。然後小敏告訴我,他見過一個於勤的朋友,也在男刊做攝影師。一問才知道,原來就是你,你說巧不巧?”張拓聽著,狐疑地看了程簡鋒一眼,時間、地點、人物、起因、經過、結果,記敘文的六大要素都有了聽起來確實是那麼一回事,但總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到底是哪里不對呢?兩人屏住呼吸,一起緊張的看著張拓,生怕對方聽出什麼破綻。張拓想了半天沒想出來,回神就發現被兩個人四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頓時莫名其妙。他先瞪了一眼於勤,你這小子好狗命,下次再跟你算賬;然後又瞪了一眼……算了,這個程簡鋒一會陰一會陽的,看上去高深莫測,還是先觀察一下吧。不一會兒,食物端上來了。於勤可能有點兒緊張,一個勁地說話,但仔細一聽,東拉西扯的不知道說了什麼東西,還好現場也沒有人在聽他說。張拓被程簡鋒盯著看,尷尬得要死,只好把牛排當成了於勤的rou細嚼慢咽,吃一口瞄一眼於勤,瞄一眼於勤,只把個於勤看得兩股戰戰,幾欲先走。程簡鋒全程都在關注張拓,見對方吃飯的時候還不忘偷看自己妹夫,心里覺得非常不爽??伤还謴埻叵氘斎思倚∪?,反而覺得於勤到處招惹純情少年,太不是個東西了。至於食物?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東西好嗎!三個人各懷心思,一頓飯居然也吃得其樂融融。於勤好不容易熬到吃完,累得口干舌燥,感覺比吃東西之前還要餓。偷偷對張拓使了個求饒的顏色,說:“內個,我想起來還有點兒事呢,要不咱先撤?”張拓摸摸肚子,今兒的牛排果然鮮嫩,不愧是高價貨。想著回頭一定要再宰於勤請頓好的,心里的火下去了一點兒。他恩賜一般的對於勤點了點下吧,示意他:愚蠢的凡人,今天就暫且放過你了。於勤差點痛哭流涕,跪下打呼三聲“萬歲開恩!”一旁的程簡鋒看見兩人互動,一張臉拉得老長。因為程簡鋒自己有車,買好單以後於勤理所當然就提出來要送張拓回家,完全沒注意程簡鋒拉著一張大長臉,陰測測的看著自己。張拓站起來扭了扭腰,西餐偶爾吃吃還行,就是要一直保持著端正的坐姿,胳膊一直舉起來,插插插鋸鋸鋸的,累死人。拒絕了於勤的提議,他準備慢慢晃到地鐵站去,正好走一走消消食。一旁的程簡鋒也站了起來,對張拓說:“這麼巧,我今天沒開車出來,一起去坐地鐵吧?!?/br>張拓看稀奇似的看了程簡鋒一會兒,點了點頭。他其實不太想和程簡鋒這樣的人扯上什麼關系,就算長的帥身材好,和自己也沒什麼關系。最多在他擼的時候,能幫他射的快一點而已。張拓遇見過很多這樣的男人,身居高位,有錢,心思重。大部分是直男,少部分不是??刹还苁遣皇?,在他看來,就像一部助興的小電影,靠他們擼過一兩次,然後就像嚼過的口香糖被張拓黏在某個陰暗的角落,再也找不到。不過程簡鋒不一樣,他是於勤未來的大舅子,是工作上合作過的人,有些事情,他覺得自己最好還是和對方說清楚。張拓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於勤見狀,不明所以,他雖然關心朋友,但也不喜歡干涉對方的決定。何況,兩個都是他很重要的親人,能成為朋友不是更好嗎。於勤裝作很忙的樣子,急匆匆的先走了。他要去找親愛的溫柔的善良的小敏哭訴一下,以抹平內心的傷痛。張拓和程簡鋒對視了一眼,也慢慢往外走。北方春天的夜晚,寒冷而干燥,無數看不見的細小顆粒隨著風的節奏漂浮著。張拓走出購物中心的大門,頓時打了個哆嗦,隨後緊了緊身上的外套。程簡鋒見狀,不露聲色地走到張拓的一側,高大的身軀為張拓擋住了大半的風塵,張拓的感覺才稍微好了一點。程簡鋒的身體大概特別好,在10度不到的氣溫下,也只是穿了一件襯衫和一件西裝外套。走著走著張拓發覺程簡鋒離自己的距離似乎太近了,對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