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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這幾日來拜訪的人不會少,我母親說不定還要進宮拜見太后、皇后,還是等閑下了,我再過來?!?/br> 兩人躺在床上, 陸士儀翻來覆去睡不著, 宋淮緊緊攬住她的腰, “怎么,還不睡?” “我太高興了, 爹娘回東京了, 真好,以后看誰還敢欺負我!”黑暗中仍然能聽到陸士儀興奮地聲音。 宋淮奇道:“還有誰能欺負你?” 陸士儀想了想,還真沒有, 一般欺負她的人, 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想辦法把場子找回來了,不過陸觀回京,對很多人是一種震懾, 至少宋淮的老娘是不敢再鬧什么幺蛾子了。 “既然都睡不著,不如……”宋淮隱去后面的話,扯著被子蓋住兩人的頭。 “哎呀, 你干什么!”陸士儀猝不及防,伸手去推他,宋淮抱住她,兩人笑鬧成一團。 次日,陸士儀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了。青桃端了洗臉水過來,服侍她梳洗完畢,用過早膳,綠梅從外面帶了兩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過來,笑道:“小姐,青桃姐不日就要出嫁了,這是田莊送來的兩個丫頭,父母清白,看著干凈整潔,我就做主留下了,您再看看?!?/br> 陸家對待下人不苛刻,這兩人是田莊長大的,從小衣食無憂,長得都不瘦弱,看著很結實的樣子,膚色微黑,長手長腳,看著就如小樹苗一樣。陸士儀問道:“你們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喜歡這里嗎,想不想家?” 兩人互看了一眼,稍矮個子的那個先開口了,“奴婢叫做虎兒,今年十四歲,奴婢喜歡這里,也想家,爹娘讓奴婢好好服侍小姐?!?/br> 高個子的則說:“奴婢叫做多富,十五歲了,奴婢也喜歡這里?!?/br> 她們兩個小姑娘從小在田莊長大,這是第一次進城,城里是一個新鮮的地方,比田莊有趣多了,家里的父母都千叮萬囑她們,侍奉好小姐,以后大有前途。 陸士儀一聽她們倆的名字就笑出聲來,“虎兒,多富,你們的名字是誰娶的?” 兩個小姑娘以為陸士儀不喜歡,吶吶的不敢說話,青桃道:“莊戶人家不重女孩兒,名字不過是順口取的,小姐,奴婢現在的名字都是剛來陸家的夫人給取的,您不如給她們重新起個名字?!?/br> 陸士儀笑著搖搖頭,“我覺得挺好的,很有野趣,不用改了,這幾日你與綠梅辛苦些,多教教她們?!?/br> 青桃教她們如何做事,綠梅則教她們規矩,謹言慎行,陸士儀有空也會教她們認一些簡單的字?;郝斆鲪蹌?,多富謹慎,凡事想的多一些,一張一弛,做起事來配合的還不錯。 又過了幾日就到了青桃與新硯成婚的日子了,青桃有在東京有家人,陸士儀讓她回家待嫁。新硯在開封縣的石橋街租了一個小院子,院子前面的一間屋子做腳店,后面則是住人,陸士儀親自去看了,布置的還不錯,腳店里桌椅,柜臺,酒水都已經備好,就等著開張了。 綠梅去參加了婚禮回來,對陸士儀說:“青桃姐穿喜服的樣子太好看了,新硯看得眼睛都不眨,衙門里的蔣捕頭他們也去喝了喜酒,熱熱鬧鬧的,青桃還說明日來拜見您?!?/br> 陸士儀道:“好,青桃十歲就到了我身邊,這么些年了,她開開心心地嫁人,我看著心里也十分高興?!?/br> 第二日,青桃與新硯是一起過來的,兩人穿著嶄新的衣服,青桃挽著頭發,跟在新硯身邊,一副小媳婦的模樣。陸士儀都看呆了,她留下青桃,問道:“還過的習慣嗎,新硯對你好不好?” 青桃雙頰染上紅云,含羞帶怯地說:“都挺好的?!?/br> “你說啥,我聽不見,聲音跟蚊子似的?!本G梅故意打趣她。 青桃推了她一下,“你別鬧我玩?!?/br> 陸士儀笑道:“綠梅疑心你換了一個人似的,沒嫁人前大方爽朗,這才成親就成了嬌羞的小婦人了?!?/br> 綠梅道:“對啊,你羞答答的,聲音這么小,怎么去拋頭露面做生意???” 被她們這一打趣,青桃顧不上害羞了,忙說:“我只是普通百姓,誰還顧及什么拋頭露面的事情,請了一個小伙計,我們不方便出頭的地方就讓他去做,再說了,我與新硯是從知縣老爺這里出去的,不會有人敢惹事的,你放心好了?!?/br> “嗯,你明白就好,以后與新硯好好過,有空就過來看看我?!标懯績x叮囑道。 青桃眼睛濕潤了,“小姐,我都記在心里了,綠梅,我走后,你要好好服侍小姐?!?/br> 綠梅道:“這不須你叮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br> 青桃嫁出去后,陸士儀偶爾還會喊把虎兒或者多富喊成青桃,日子久了,也就慢慢喜歡下來。三月陽光明媚,陸士儀帶著綠梅回了娘家。 宋淮送她到門口,戀戀不舍,“過幾日我就去接你?!?/br> 陸士儀笑道:“不用來接我,我住幾日就會回去,你放心好了?!?/br> 陸士儀回到陸府,王夫人笑道:“你住幾天就回去,免得子平掛心,我知道你們年輕夫妻是舍不得分離的?!?/br> 陸士儀挽著她的手撒嬌,“我只是想多陪你們幾日?!?/br> 王夫人點點頭,“也是,子平任開封縣知縣三年期滿,如果明年謀求外任,我們相見又難了,皇上盛情召你父親進京,不好推拒,你父親的意思也是想過幾年就辭官回眉州老家去,這官當得沒意思?!?/br> 陸士儀不見陸觀,問道:“父親去哪里?”陸觀擔任閑職,理應沒什么事才對。 王夫人道:“自你父親回京后,皇上總是召他進宮謹記,大概是說立太子的事情吧?!?/br> “皇上年紀不小了,直到現在都沒有兒子,確實要立嗣了,難道真的要立齊王?”陸士儀問道。 “論身份,齊王是確實是最合適的,皇長子去年去世后,皇上堅持不肯立嗣,現今態度漸漸緩和,再加上貴妃與太后的推波助瀾,齊王被立嗣的可能性非常大,皇上屢次召你父親進宮,就是商量著要封齊王為開封府尹?!?/br> 東京城就位于開封府,開封府尹這個位置對于整個大梁來說是極為重要的一個職位,太宗皇上曾擔任過,之后就成為太子的專屬職位,看來皇帝是打算冊封齊王為太子了。 “可是,齊王不學無術,人有荒yin,這樣的人怎么能擔任太子?” 王夫人笑道:“傻孩子,只要齊王姓趙,他就有這個資格?!?/br> 好吧,陸士儀無話可說。 …… 要說東京城最春風得意的人,非齊王莫屬,連帶著齊王妃蕭美仙也風光起來,人人追捧。齊王收斂性子,修身養性過了幾個月,但本性難移,覺得悶得慌。隨侍的小太監察其顏色,道:“殿下,今日一大早王妃去了宮里陪伴貴妃娘娘?!?/br> 齊王眼睛一亮,隨后又黯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