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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下去用飯吧,吃過飯再過來伺候?!?/br> 王夫人也讓何嬸一起去用飯,然后對女兒說:“儀兒,娘今日見著新科榜眼郎了,果然是儀表堂堂,還是個很知禮數的人,他過來拜見主持大師,態度言語都極其誠懇。聽說他拒絕了張家的親事,不知如今是個什么情況,還得讓你父親去打探打探?!?/br> 陸士儀心不在焉地聽著,沒什么感覺,就拿那袁安之來說,還不是看著儀表堂堂,然而實際上卻是那個輕浮放蕩的樣子,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宋淮是個什么人。 經過了之前的事情,她心情低落,食欲不振,草草地吃了半碗飯就放下了碗。王夫人摸摸她的額頭,問道:“儀兒,可是身子不適?” 陸士儀道:“嗯,有些累了,娘,我們用完齋飯就直接回家吧?!蓖醴蛉舜饝聛?,讓家人去備車。 回府后,陸士儀本想稟明王夫人直接打發紅蕊,但她心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必要親自給袁安之一個教訓。她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同王夫人說了,王夫人大驚,繼而罵道:“紅蕊這賤婢,吃里扒外的東西!”當即就要喊人發賣紅蕊。 陸士儀忙制止母親,說:“娘,現將紅蕊打發了,袁安之那邊怎么辦,捉不到袁安之的把柄,難道就這么放過他?” 王夫人拍拍她的手道:“這事兒就交給你爹去處理,你就別管了?!?/br> 陸士儀氣道:“袁安之敢這么算計我,我絕不會放過他。娘,這事交給我自己來,先不告訴爹,您在后面替我把關,行不行?” 王夫人不同意,但經不住女兒懇求撒嬌,最后只能依了她。 陸士儀回了房,紅蕊伺候她梳洗,她問道:“紅蕊,你是在哪里遇到袁安之的?” 紅蕊偷偷打量小姐的神色,心里有些不安,道:“有一回在街上遇到,就閑聊了幾句?!?/br> 陸士儀“哦”了一聲,又問道:“你覺得袁安之怎么樣?” 紅蕊不疑有它,將袁安之的好處說了一番,陸士儀輕笑一聲,“紅蕊,既然你這么欽慕袁安之,不如我就將你送給他算了?!?/br> 紅蕊背上冒出一層冷汗來,強笑道:“小姐,奴婢只是敬仰袁公子的才華,袁公子是真心喜歡您呀?!?/br> 王夫人鐵腕治家,將大人把持的牢牢的,陸家連個妾室都沒有,紅蕊生怕三小姐得了王夫人的真傳,疑心她欽慕袁安之。 陸士儀不置可否,道:“我要睡了,你出去吧?!?/br> 紅蕊忙告辭出來。次日陸士儀故意遣紅蕊出府辦事,然后派人悄悄跟著紅蕊,果然紅蕊與袁安之見面。袁安之問道:“昨日陸小姐回府后有沒有對陸相與夫人提及我的事情?” 紅蕊搖搖頭,“沒有,小姐誰都沒有提,昨晚很早就睡下了?!?/br> 袁安之道:“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當。我與陸小姐沒見幾次面,她怎么會受我的驅使?只有我先得到了她的身子,保管她乖乖就范?!?/br> 這是他研究了一夜的新的出來的體會,婦人失了身,才會對他死心塌地。 紅蕊難免有些吃醋,酸酸地說:“哼,我看你是有了新人就忘記了舊人吧,罷了,我干什么還要做著勞累的事,索性一拍兩散?!?/br> 袁安之連忙把紅蕊摟在懷里,說些甜言蜜語。書童很會看眼色,立刻出去,還把門帶好。 紅蕊被袁安之哄得心亂腿酥,站立不住,袁安之將她抱到床上,看著她嫵媚至極的模樣,再想想上所說,心道不如先在紅蕊這妮子身上試試,日后讓她乖乖聽自己的話,想到這里,他伸手拉下了帳子。 紅蕊含羞帶怯地回了府,她眉眼含春,不敢去見陸士儀,先回屋梳洗。同住一個屋的小丫頭看見了,問道:“紅蕊姐,這大白天的你洗什么澡呀?哎呀,衣服掉在地上了?!彼霂图t蕊撿起來。 紅蕊大喝一聲,“我自己來!”她的衣服上沾上了不干凈的東西,可不能讓別人看到。小丫頭覺得無趣,訕訕地離開了。 陸士儀派去跟著紅蕊的人雖然沒有聽到紅蕊與袁安之在說什么話,但是紅蕊在袁安之的屋子里待了快一個時辰,出來的時候眉目帶羞,扶著腰,走路都不利索,自然就猜到發生了什么事情。 王夫人啐道:“袁安之說起來是讀書人,其實不過是雞鳴狗盜之人!”她不由的慶幸女兒沒有嫁給袁安之。 陸士儀道:“人心莫測,爹爹當時派人打探過袁安之的人品,都說是極好的,平時表現的道貌岸然,任誰看他的外表也看不出他是這樣的人。嫁個這樣的人有什么意思,女兒情愿清清白白的?!?/br> 王夫人看她沮喪的樣子,安慰道:“一樣米養百樣人,你看,你爹爹不就是極好的人嗎?對我好,對你們也好,你知道的,因著我只得了你們三姐妹,沒有替你爹生下兒子來,陸家宗族屢次要過繼一個男孩子給你爹承繼香火,你爹都給擋了回去,反而讓我心里過意不去呢?!?/br> 陸士儀瞪大眼睛望著母親,“娘,您不會是想替爹過繼一個孩子吧?” 王夫人笑了,“傻孩子,你娘是這樣的人嗎?我絕不可能讓你爹過繼的,不是自己親生的,怎么可能養得熟,白白還要分他一份家產,我不會做這么吃虧的事情,我親生的都不夠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第6章 (修) 陸士儀將腦袋枕在王夫人的腿上,喃喃地說:“娘,女兒絕不比男人差,等您和爹年紀大了,我來奉養你們?!?/br> 王夫人輕輕撫摸她的頭發,笑道:“這么大了,還跟娘撒嬌呢!嗯,你說的話娘都記在心上,以后就靠你啦?!?/br> 然后她感嘆起來,“宗族的人勸我跟你爹,說什么女兒出嫁,沒有兄弟做靠山,會吃虧,我是不信這個話的,我跟你爹就能給你們做靠山,待你們在夫家站穩腳跟,哪里需要靠什么兄弟,全都是鬼話,若是那兄弟不爭氣,甚至還會拖累你們。娘能有你們姐妹三個,已經知足,你們都是好孩子,我時刻都感激老天爺賜給我的這份福氣?!?/br> 陸士儀心里暖暖的,扯著王夫人腰上掛著的瓔珞玩兒。王夫人問道:“袁安之與紅蕊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至少要先給娘交個底吧?” 陸士儀坐起身來,伏在王夫人耳邊輕輕說了幾句,王夫人笑道:“我兒聰明!” 陸觀從政事堂回來,見她們母女倆親親熱熱靠在一起說話,笑道:“果然是女兒跟母親關系更好些,儀兒在我面前就很少這樣撒嬌?!?/br> 陸士儀站起來,給陸觀斟了一杯茶,笑道:“爹爹,請喝茶!” 王夫人飛了他一眼,嗔怪地說:“我與儀兒說些母女間的私房話,連這你也要吃醋?”王夫人今年不過四十出頭,保養得當,看著才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