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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非常奇怪這個人為什么要傳一個這樣的紙條給他。于是,他安排人將張智功調開,再之后,又將林躍找來。在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想過要將林躍留下來的。而林躍來了之后,就寫下了一串密碼。“憑這一串密碼,你可以在瑞士銀行拿到JA百分之四的股份。這是定金,如果你能幫我留下來,還有剩下的百分之六,不過是分六年來給?!?/br>JA百分之四的股份,聽起來是一句很沒有重量的東西,但蕭然非常清楚這個東西的價值。不說其他的,莎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是由JA擁有的。一家賭場的利潤有多少?一般人只知道很多很多,但具體有多少呢?當然,從每年的稅收也可以推算出來的,去年莎朗的營業額是二百八十一億澳元,純利潤則為2.3億美元。而在這2.3億美元中,JA就占百分之三十,這還只是在莎朗一處。在馬來西亞在美國在荷蘭,只要有賭場的地方,幾乎就有JA的投資。可以說,這百分之四的分量幾乎可以和整個莎朗一樣。而要再算上附加值,就算是真個莎朗,也無法和這百分之四的股份相比的。JA最初是由凱撒建立的賭場,但當年只有二十歲的他自然是無法憑一人之力就支持起一個賭場的,所以整個JA,也是由幾方控股。凱撒占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其余三家幾乎是平分了百分之五十五,而最后的百分之十一直是個謎團。這百分之十,甚至被他們這個圈子的人謔稱為“最后一張牌”。其實,這也不算是玩笑。百分之十,聽起來不多,在控股的五方勢力中也是最弱小的一方。但這最弱小的,在有些時候,其實,也是駱駝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十三年,JA已經從一家賭場延伸出了很多東西,而當初被人們所知的四家也都有變化。變化最大的,是意大利的弗里斯家族。這個家族因為一次投資失敗陷入資金周轉的困境,又倒霉的遇上金融風暴,在維持艱難的情況下,只有拋出原本掌控的百分之十八的股份。這百分之十八,凱撒拿走了其中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由猶太人瓊斯和洪門平分。經過這一番的波動,凱撒占了JA的百分之四十七,瓊斯和洪門共占百分之四十三。如果說在過去三方聯手還能轄制凱撒的話,那么現在除非找到剩下的百分之十,否則就無法撼動凱撒的地位。凱撒想找這百分之十,瓊斯想找這百分之十,洪門想找這百分之十,還有很多人都想找這百分之十。誰先找到這百分之十,誰就擁有了最重要的一塊砝碼。而現在,這百分之十竟然落到了他的手上?不過是好奇這個技術一流而又被張二少迷戀的人會對他說些什么,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掉下一塊這么大的金磚。不需要有太多的猶豫,在確認了這百分之四的股份是真實的之后,他就行動了起來。本來他以為事情是很簡單的,他知道張智成想要什么,他相信珠海是一份他無法拒絕的誘惑。不過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張智成的對自家弟弟的溺愛程度,直到他說出是林躍先找到他的,張智成才同意了這個交易。而這幾天,他就在忙珠海的事,交割不是一句話就能完成的,很多地方都需要處理,即使是現在,也不能說處理完了,但他還是急匆匆的趕了回來,為的,就是這個林躍。“林先生,我很疑惑,你為什么要將這份籌碼給我?”“因為你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你不會做一些自作聰明的事情,而且,我要你幫我見一個人?!?/br>“誰?”林躍終于放下了茶杯,他有些不自覺的舔了下唇,開口:“凱撒?!?/br>第46章第四十六章沉默。在林躍說出“凱撒”這兩個字后房間里就陷入了沉默。蕭然不說話,林躍也不說話。蕭然看著林躍。林躍看著蕭然。蕭然的目光是帶著審視的、探究的。林躍的目光也是帶著審視的、探究的。不過和蕭然的更深意義層面的探究不同,林躍的目光雖然也是深邃的,不過他看的更多的還是蕭然的容貌。從眉到唇,從左臉到右臉。哦,這當然不是林躍對蕭然突然有了什么不一樣的情懷,而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除了研究研究蕭然的長相還能看什么?看那深沉目光中的異樣?還是說從那平靜的、斯文的面孔中發現什么不一樣的浮動?……他倒是想的,只是他看來看去,也看不出所以然,到最后,只有研究起蕭然的容貌。研究來研究去,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樂樂,這蕭然和你有點像啊?!?/br>“……你知道我長什么樣子?”“感覺!感覺??!這蕭然的感覺和你很像啊。樂樂,老實說,你和這蕭然是不是兄弟?要不你為什么把股份給他?”“原因我已經說了,他夠謹慎?!?/br>“怎么說?”“二十年前,他也曾參加過WSP,但他從沒有進入過前五十名,不是他的技術不行,事實上,只說技術的話,很少有人能和他相比,甚至連約瑟夫都曾邀請他寫過書,但是他的賭術一直只停留在理論上?!?/br>“因為他的賭性不重,或者說他太小心了。沒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這個人是不敢隨便動手的。他查不出你的來歷,但越是如此,他越不會隨便動你。而如果換成其他人,就不一定了?!?/br>林躍暴露出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雖說只給出了十分之四,但既然他個人暴露了出來,那就已經代表著不安全了。若換成其他人,很可能就會嚴刑逼供。“這樣啊?!绷周S表示明白,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道,“樂樂,你對我真好……”凱撒一陣晃動,如果說靈魂也有冷戰的話,那他此時的冷戰已經從里打到了外,雞皮疙瘩起到了內臟上!“放心吧,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收留你的,就像我過去說的。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我的嘴就是你的嘴,我的□就是……”“閉嘴!”“我不明白?!?/br>蕭然突然開口,林躍抬起眼,蕭然正看著他。“我不明白?!笔捜挥值?,“你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什么?”林躍呆住了,在他腦中的凱撒也有一瞬間的呆滯。“有這‘最后一張牌,’你本來可以隨時去見他的,為什么要通過我?”“蕭先生?!绷周S回過神,攤了攤手,“我只是一個小人物,如果我就這樣隨便的去見那位……恩,凱撒,恐怕結果是非常糟糕的。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