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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羅浮的人有許多事不愿說,如今為了自家門派,卻是涓滴隱瞞都沒有,連同東海冰揭羅宮旁那座殘破洞天的事也說了:“那洞天中死氣彌漫,隨處散布陰魄,以我看來,倒是鬼道修士修行的好地方。當初我和湛墨在那里遇到的鬼修修為只在陽神以上,甚或已有合道道君的能為,賠上我一條萬年金龍才徹底除去他?!?/br>就連女鬼朱紱也是在東海之濱立足,應當和那洞天也有什么關系。正好前些日子羅琛去那里取了死氣和陰魄煉制法寶,說不定看到過其中的景象。昆諸身為掌門,自是要親自處置此事,當即命人叫了上陽子與羅琛兩個親師弟商議。樂令修為太低,便又被趕回本峰。昆諸此時也分不出心管他守身不守身的事,將此事一并交給盧江,命他另尋洞府看押池煦。回到棲逸峰后可就輪不到盧江做主,樂令仍舊叫池煦住著自己的洞府,將盧江往從前住著弟子的地方一扔,自管回到小樓向玄闕稟報此事。玄闕老祖身在峰上,這些事本也都早已收入耳目中,只是更愿意聽樂令在他身邊喁喁傾訴,將他抱到膝上慢慢講。直到樂令將今日之事一件件都說清楚了,他才撫著徒兒的脊背,滿意地笑了笑:“都不是什么大事,你愿意做什么就盡管放手去做。反正師尊在,總不會叫人真傷著你?!?/br>118、第118章劉承禎在幽藏惹起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在下一代弟子中交頗有些威信,就是同輩弟子也有幾個與他關系不錯的,事后查點弟子時才發現,光是死在六儀峰的就有數十人,在自己處所默默死去的更多了兩倍。此人遺毒之廣,險些讓幽藏斷了代。好在幽藏宗元神以上的修士多,要扶植起弟子來還不算太難。樂令那兩個大浪淘沙留下來的寶貝都還活著,此事也就輪不到他頭疼,由得昆諸在門派上下徹底檢查了一翻。此事牽連太廣,別派也難免得到消息,生出什么想頭。但幽藏死的不過是些修為低的弟子,幾位陽神真君不曾出事,那些人也就沒尋到機會。如今培養弟子成了幽藏第一要務,池煦回羅浮搶位子的事也就只好再拖一拖??伤Y嬰時已引了太多人側目,若叫人探出身份,這把柄落在羅浮人手里,他也就沒法子再當掌門了。不管怎么說,池煦也不能在他這峰上陽神出殼了再回去,住個幾年,避過天劫的風頭就得離開。這些都是樂令自己的打算,并沒問過池煦的意見。他安安閑閑地躺在碧游床上,拿玄闕的大腿當枕頭枕著,手里還剝著枇杷,一頭吃一頭說,汁水流得滿手都是,順著手臂滑落下去,在法袍和碧游床上染上點點黃漬。“過幾年我想帶湛墨回鄉一趟,那時候正好可以把池煦送回去,讓他四處露露臉、留下印跡。等他回到羅浮時,人家都知道他在六州……或是海外也好,游歷尋找機緣,這十幾年在幽藏閉關的事就不容易讓人聯想到了?!?/br>湛墨也不小了,修行速度又快,他自己還要追尋天道,不可能像當初師尊帶他時一樣手把手教著,還是找個適合的功法道魔雙修,他才能安心閉關修行。這些話他當然不會和湛墨說,不管湛墨前世活了多少歲,這一世沒了記憶,就是真真正正的小孩子,什么事由他這個師父做主就夠了。不過他這個師父自己也有師父,無論大事小情,總要回稟玄闕老祖一聲。自從將秦休的事解決了,樂令那點負罪感就都扔到了脖子后頭,又有幾分侍寵而驕,比當初沒犯下大錯時還要肆意。如今和玄闕說話時,就這么隨意地躺在他腿上,嘴里還含著枇杷rou,含含糊糊地,甜膩膩的汁水直染進聲音里。就是弄得再臟,只消一個法術也能收拾得干干凈凈。他也說完了話,一個枇杷也吃干凈了,把核扔到碟子里,就要施法整理身上身下的污漬。玄闕老祖卻拉過他的手去,將那染滿汁水的纖長手指含進口中,當作瑤池仙果一樣細細品嘗。食指上傳來溫暖濕潤的觸覺,一下下刷著觸覺最為靈敏的指腹,關節處被牙齒細細咬住,力度不輕不重,感覺卻是十分鮮明。手腕上的汁水凝成一滴水珠,從空中直落到他兩眉間,一種被逼近的緊張感暗暗生起,化作一股熱流涌入心頭。“師尊,你要吃什么果子,我喂你?”他的聲音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顫抖,側過頭將那點汁水蹭到了玄闕腿上,輕輕抽了一下手。玄闕已吮盡了他指間汁水,順著手背向小臂一路親吻下去,漫不經心地答道:“你自吃你的,我嘗嘗你手上這些也就夠了?!?/br>他要嘗的豈止是手,順著樂令的小臂,就一路吻了下去。仙衣大袖飄飄,這么伸起手來,衣袖便都落到了肩頭處,露出修長白晰的手臂,沾了果汁的地方自是清甜可口,就是沒有沾到的地方也令人流連忘返。樂令臉色微微泛紅,卻又留戀手臂上輕輕酥麻的感覺,瞇著眼享受著玄闕老祖的愛撫,又把左手也伸過去,叫他一視同仁。玄闕卻偏偏不依著他的打算而行,將那手拉開,低下頭在他唇間啄了一啄。他躺著吃了半晌果子,嘴角下巴上都是汁水,玄闕便將那些濃稠的果汁卷進口中,舌間在他唇上輕掃,溫柔地哄著他張口。這樣的姿勢其實有些別扭,樂令便一手撐在玄闕腿上,一手掛在他頸后,抬起身來與他接吻。那一手枇杷汁就蹭到了他后頸上,弄得兩人皮膚上一片粘膩。玄闕輕笑了一聲,從背后扶住樂令,免得他身子擰得太累,雙唇用力壓了下去,不給他一絲后退的機會。樂令身上已熱得燙手,在這涼爽如春的小樓中,額上仍是冒了一層汗珠,沒能完全咽下的津唾順著唇角流下,在空中凝成一道銀絲。細細的嗚咽聲在屋內回蕩,玄闕的唇舌更是激烈了幾分,手指靈活地剝開層層仙衣,撫上了樂令胸前光滑的肌膚。樂令輕哼了兩聲,卻不自覺地將胸膛往上送了送,叫玄闕老祖撫摸時再用力一些。他從小在玄闕膝前長大,這一世的身體還是玄闕親手開拓的,只這樣細微的動作便足以傳遞心意。玄闕從背后托住他,手掌用力在那柔膩溫軟的骨rou上揉捻,緩緩放開樂令的唇舌,順著他的下巴啃咬。沒有人封堵住嘴唇,樂令的呼吸聲更加清晰,沙啞醉人的聲音也從口中流瀉出來,仿佛一枚小銼銼在玄闕心尖:“師尊,湛墨還在下頭……”玄闕有些不滿,在他鼻尖上咬了一口:“回山才幾天就想著往外跑,我好容易親近你一回,又只惦著那只蛟。是不是一會兒還要說山下有弟子,外頭還有師兄弟侄孫之流等著見你,不能陪在師父身邊?”樂令連連搖頭,瞪著眼看著玄闕,像看見什么新鮮東西似地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