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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的,或許有魔修與他結仇,借此陷害他呢?”他也不過順口胡說,什么不著邊際的話都說出來了。秦休自然不會感激他為自己解圍,仍是一副問心無愧正大光明的模樣端坐椅上。秦弼在下頭羞愧得臉都紅透了,只是堂上各位長輩在說話,沒有他請罪的作地,只得硬生生站在原地。樂令看著秦弼可憐兮兮的模樣,嘴角透出一絲笑意,低聲自語道:“這也算幫你一回,但愿你以后有心,不要拖我的后腿吧?!?/br>他心念微動,殿內的云錚便自洞淵真君身后起來,對尹筑說道:“這草是我讓秦弼取的。我之前見商略受了傷,秦師兄每日擔憂他不能恢復,就想以此草為他煉制丹藥、溫養元神。此事是我所為,我愿意領罰……”他悄悄給秦弼遞了個眼風,然后低垂著頭站到了洞淵真君面前,請他責罰。尹筑冷冷一笑,一身懈怠都似化作銳利劍鋒,隨著一舉一動流淌出來。他正欲說話,景虛真人卻忽然開口:“云師弟也是因為愛護弟子才出此下策,咱們都是有弟子的人,有什么不能體諒的?但仙娥草畢竟是魔草,吸人精血成長,不是羅浮該用的東西。商略身上有傷,我也一樣著急,但此草還是要銷毀,我再叫人去外面為他尋藥就是?!?/br>洞淵真君被弟子出來認罪之事噎得一口氣上不來,狠狠瞪著云錚,直到景虛真人代尹筑宣告:“云師弟雖說是愛護弟子,這件事卻也確實做錯了,便罰在林鐘峰面壁百年。至于秦弼,他懂什么,不值得小題大作,師弟回去好生教導就是了?!?/br>云錚坦蕩蕩地認了錯,準備去林鐘峰面壁思過。洞淵真君憤然甩袖離開,臨去之前狠狠瞪了秦休一眼。出了門之后,他才恨點不成鋼地指著云錚:“這件事本就沒你半點關系,你爭著認什么罪?這下好了,他姓秦的裝圣人,我們明性峰倒讓人潑上了臟水,你還要去偏峰面壁——那里靈力稀薄,耽誤了你的功行怎么辦?”云錚也有些奇怪自己當時為什么要出去認下這罪名。然而聽到師父責罵時,他心里又恍惚覺著,他與秦休已然合籍,兩人便為一體,為了秦休背下罪名也是應該的。這么一想,他也就這么對師父說了:“秦師兄當時處境不好,我為他分擔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心里自然記著我的情份。不過面壁百年,我已是元神真人,有千余年壽元,不怕耽擱這么點日子?!?/br>洞淵真君憤憤然將他帶回了明性峰,樂令也終于睜開雙眼,欣然低笑了起來:云錚的修為進境越慢,他完全得到云錚的時間就越早。而秦弼對云錚越信任、越愧疚、越無防備,在被云錚暗算時,那份凄慘和悔恨想必也就越美味。他心中快活,就連黑蛟煩躁地纏到他身上都不在意,反而輕輕撫著它的頭道:“你以后是我的靈寵,總該有個名字。你鱗甲烏黑如墨,我便叫你湛墨,如何?”黑蛟將頭抵在他臉上,低低嘶吼了一聲。47、第47章修行之人寒暑不侵,但洞里多了個遍體寒涼的黑蛟,還時不時往他身上掛,樂令也樂于借他的身體乘涼。這妖物既然能化出人形,自然也該能隨意變化大小。樂令扳過他巨大的頭顱,凝視著那雙血紅豎瞳問道:“你能聽得懂我的話么?”黑蛟的尾巴在地上甩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伸出細長分叉的舌尖向他臉上舔去。樂令素性好潔,眉頭一皺,抓住了那疾若閃電的舌尖,嚴厲地喝道:“說人話!”湛墨不滿地長嘯一聲,將身子盤繞上去,巨口開合,如雷震一般嘶吼道:“我的……舔……舔……”這靈智不足,又不聽話,還這么纏人——他甚至有些后悔當初將陰魔送入黑蛟內了。無奈蛟已牽回洞中,想放了都難,只好想法辦開啟其靈智,讓他成為能看護洞府的合格靈獸。他的前主人是怎么受得了他,還把他養出人形來的?莫不是因為之前把妖丹給了自己,法力不足才會讓靈智變低?樂令以手撐額,無奈地放開了那條鮮紅長舌,將從法寶囊中取出湛墨奉上的妖丹,塞入了他口中。湛墨吞下妖丹后便化作人形,卻是繼續賴在他身上,冰涼的肌膚和仿佛帶著水汽的清涼衣袍緊緊貼著他,往他衣袍之間探去。一雙血紅妖目中飽含急切的欲念,似乎要把他吞吃入腹。看來法力和靈智無關。樂令被他纏人的行為鬧得忍無可忍,掙出手來按在湛墨額頭,指尖一點真炁透出,在他額頭寫了個“唵”字。這是降三世明王真言的頭一個字,明王之力擅能鎮壓妖魔,他上回在蓮華宗借宿時向一名上師學到的。雖然他與和尚關系不好,該學的東西也學要幾手,當初對付魔修時不好意思用,對這不聽話的靈寵正好用上此物。他雙手結降三世大印,口中吐出一個佛門種子字,打到湛墨額頭,將他眼中血色鎮壓下去,露出了一絲從未見過的澄澈烏光。湛墨忽然口吐人言,不是那種近似嘶吼的妖語,而是凡人似的正常聲音:“我想要你,你只能屬于我?!?/br>這聲音威嚴而沉郁,他深刻俊美的面容也有了一絲活氣,不再似那種泥塑木雕般的模樣。兩人的身形糾纏在一起,緊緊壓在冰冷光潔青石上,湛墨的頭俯下去,一口咬向他頸間。覆在上頭的護體罡氣在黑蛟利齒下散碎,讓他毫無阻隔地嘗到柔嫩溫軟的肌嫩。樂令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腦中滿是憂思。看來這蛟在別人養時也不大正常。許是前主人死后被人鎖在那座洞府中不知幾千幾萬年,被寒池消磨了靈性,這種自高自大、不知上下的性格才磨掉了些。可不能用佛法道法鎮壓他身上的妖氣和心魔了,萬一恢復從前那樣的性情……那還不如養個傻妖怪呢。樂令強掙出一只手來按到湛墨額前,將自身神識透進一絲,挑動他體內禁制,將他重新化為蛟形,壓制在洞府深處。他搖動著盤曲的蛟身高聲嘶吼,極力想掙脫禁制,繼續方才的行為。然而他眼中那絲清明烏光并沒能持續太久,隨著他強烈的掙扎漸漸消失,重新化作一片血色。樂令這才長吐了一口氣,撫著湛墨光滑冰冷的鱗片道:“我也不強求你懂人事了,別再像剛才一樣發瘋就好?!?/br>他撿起蒲團擺好,欲打坐又怕湛墨掙脫禁制,擾得他走火入魔;欲出門,看著不停掙扎著,執著地抬起頭向他蹭來的黑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