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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柔:“那陶教授您為什么要把這本書送給我呢?” 陶正則很少見地偏了下頭,不去看對方的眼睛:“我在追你?!?/br> 宋柔:“???” “陶教授您知道的,我有男朋友,以及,我不覺得您喜歡我?!?/br> 陶正則果然坦蕩:“我希望你能當維維的mama,不領證也行,我不會動你,而且將來我的財產分你和維維一人一半?!?/br> 陶正則遞了杯茶遞給宋柔,請她坐了下來。 宋柔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陶正則和陶維維這對父子的關系,父親表面上看著冷漠,卻愿意為兒子做出這樣荒唐的事,還要把自己的財產分出來一半。 說是無原則的溺愛都不為過。 宋柔抬頭說道:“陶教授,比起什么莫名其妙的mama,維維最需要的應該是您這個父親的愛?!?/br> 陶教授坐在桌前,看了一眼桌上的各種文件:“我工作忙,學校和公司有很多事,顧不上?!?/br> 宋柔一點也不意外會聽到這個答案,她看著陶正則:“要是維維的mama在天有靈,她聽見您這番話該有多難受。她會不會想,都是因為她的離開,她用生命生下來的孩子才會在失去母親的同時連父親都要失去了?!?/br> 提到亡妻,陶正則的眼睛終于有了波瀾,隔著鏡片,他眼底涌出一片像是光一樣的東西,但很快又被蓋住了。 宋柔繼續說道:“上次因為圍棋興趣班的事給您打電話,您說維維一天到晚就會跟同學打架惹事,您有沒有去了解過,他為什么會跟人打架?!?/br> “因為對方罵他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他沒有mama,連爸爸也不管他,他要被拋棄了?!?/br> 心理學專家大多習慣傾聽,宋柔說了這么多,陶正則也沒有打斷她,反而聽得很認真。 他的神情依舊冷漠,只是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宋柔正是篤定陶正則內心對陶維維深沉而隱晦的父愛,才敢在一個心理學專家面前班門弄斧。 “都說父母愛子女,其實子女對父母的愛一點也不少,對孩子來說,父母就是他全部的世界。維維很在意也很愛您。有一回,顧修然跟他開玩笑,說想讓我當他的mama也可以,他得成為我們家的小孩。維維即使再想讓我當他的mama,也不愿意去別人家當小孩,他說他有自己的爸爸?!?/br> “他說,即使他的爸爸不愛他,他也不會離開爸爸的?!?/br> “對他來說,世上的一切都沒有您重要?!?/br> 宋柔看著陶正則:“我并不贊同維維這句話,我知道您是愛他的?!?/br> 陶正則聽完宋柔的話,很久沒有說話。 宋柔起身,準備出去。 陶正則叫住她:“你為什么對維維的事這么上心?” 宋柔轉過身,不知道什么時候,眼里溢出了水光:“因為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不光失去了mama,連爸爸也一同失去了?!?/br> 她看著陶正則的眼睛:“所以陶教授,我很羨慕維維,至少他還有爸爸?!?/br> 宋柔笑了一下,陽光灑在她臉側,泛著溫柔的光:“維維是個好孩子,您也是個好人,好人都應該有個好結果?!?/br> 太陽升起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一束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落在窗臺上的幾盆多rou上,多rou旁邊放著一本烹飪書。 書的名字叫。 第74章 第 74 章 顧修然接到趙航的電話,說趙清突然離開了南泉市, 開車來了北巒市, 極有可能是去找她的兒子傅翰文的。 趙清大概一個小時之后會到政法大學, 沒人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過來。 不多一會,邵其峰就趕到了顧修然的辦公室,他是過來送竊聽器的。 警方的人里面,最有機會接近趙清的就是顧修然了。 傅翰文太精明謹慎,在他身上裝竊聽器一定會被發現。從趙清身上下手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邵其峰從背包里拿出來一粒紅豆造型的酒紅色竊聽器, 一邊演示一邊說道:“顧教授, 這里有一層膠,到時候您就趁趙清不注意, 黏在她的包包底下就可以了?!?/br> “我們的人已經匯報過了, 趙清這次帶的是一個酒紅色的包, 跟這只竊聽器的顏色一樣,不大容易被發現?!?/br> “為了保證安全性,避免打草驚蛇,這個竊聽器是一次性的,上面的膠的粘性也是有期限的,兩個小時之后, 粘性消失, 竊聽器會自行脫落?!?/br> 顧修然接過來, 放在大衣外側的口袋里。 邵其峰將背包收拾好, 往肩上一背:“顧教授, 拜托您了?!?/br> 他說完, 風風火火地往辦公室外面走去,一邊揮了下手:“柔妹再見?!?/br> 宋柔端著一杯水走了過去:“你不喝點水再走?” 邵其峰接過紙杯,三兩口喝完,將杯子往垃圾桶里隔空一扔:“局里一堆事,先走了哈?!?/br> 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小聲對宋柔說道:“對了柔妹,雙星讓我問你好?!?/br> 蔣星星的大腦構造也是神奇的,居然還敢對柔妹存在某些不真實的幻想,膽子真大。 邵其峰走后半個小時,趙航給顧修然打電話,說趙清已經到了,還沒來得及跟傅翰文碰上面,讓顧修然可以準備去校門口偶遇了。 顧修然握著一本書從教學樓出來。 趙清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黑色的褲子,連鞋子都是黑色的,只有領口露出來的毛衣是駝色的。 她留著短發,人很瘦,臉上沒什么rou,皺紋就變得明顯了起來,看起來比資料上的年齡要老一些。她的眉頭一直鎖著,似在思考著什么麻煩事。 一個匆匆路過的學生不小心撞在了趙清身上,學生趕緊道歉,趙清的臉色沉得可怕:“走路不看路的嗎,眼睛長哪去了?!?/br> “你哪個班的,我要投訴?!?/br> 學生自知理虧,即使臉色漲的通紅,也沒還嘴,轉身走了。 顧修然遠遠地看見這一幕,一個愿意資助貧困山區學生的人,不應該是這樣不講道理出口就傷人的人。一定是發生過什么事,徹底改變了這個人的品性。 顧修然走上前去,正要搭話,校門口又進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