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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叫住她:“這才剛吃完飯,歇會再去。過來陪外婆說說話” 宋柔走到廚房門口,她看著外婆洗碗,清澈透明的水沖在白色的碗碟上,嘩嘩響,她手心直癢。恨不能搶過來幫著外婆洗。 可她知道jiejie的德行,jiejie最煩洗碗了。所以她也不能動。 宋柔拿拖把拖地,一邊聽外婆的碎碎念,時不時不耐煩地插上一句:“哎呀,知道啦?!?/br> “外婆您可真嘮叨。天冷了嘛,我肯定知道換上厚被子?!?/br> “秋褲嘛,穿上了,早穿上了?!?/br> 外婆終于停了嘴,最后說道:“反正有小柔在,她會看著你的?!?/br> “你看看你,哪里有做人jiejie的樣子?!?/br> 宋柔拖好地,將拖把放好:“外婆我去摘橘子了?!?/br> 她走到院子里,將一把可以伸縮的長鐮刀放進框里,又扛了個梯子,往橘子園走去。 宋柔站在橘子樹下抬頭看了看,她得爬上去,坐在樹杈上,用鐮刀勾橘子。 有了上次的經驗,她爬起樹來快多了。 可又因為力氣和技巧不夠,好一會才勾下來幾個。 橙色的橘子連著綠色的葉子一起滾在棕色的土壤上,在地上滾了幾圈就停下來了。 宋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想著一會要是外婆懷疑起來,她就說腿疼,胳膊也疼。這對一個警察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手忙腳亂地忙了半天,終于摘好了一棵樹。 她準備從樹上下來,轉過身,手撐著樹,腳踩在梯子上。哪知腳底一滑,梯子被踢歪了,她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了起來。 她死死抱著樹才算沒掉下來,可梯子摔在了地上。 她下不來了。 宋柔坐在樹上,抱著一根樹干欲哭無淚。 她往下面看了看,其實不算高,地上的泥也軟,咬咬牙跳下去,頂多屁股摔痛,也不會怎么樣。 可她就是怕。這種感覺就跟拔牙似的,知道牙醫打了麻藥不會痛,躺在拔牙床上的時候還會忍不住瑟瑟發抖。 她想起上次來的時候,從梯子上掉下來摔在地上,屁股和手掌被泥塊鉻得疼,覺得沒什么,爬起來繼續干活。 怎么這次就變得矯情起來了。 最后,她把這筆賬算在了顧修然頭上。 因為有所依賴和仰仗,知道再大的風雨都會有這么一個人給你撐著傘檔著風。 她正矯情著,看見橘子園的入口走進來一個人。 是顧修然,他怎么又回來了。 宋柔看了看周圍沒人,大聲喊了聲:“顧修然,我在這?!?/br> 顧修然循著聲音,看見蹲在樹上進退不得的女人。 宋柔趕忙說道:“快幫我把梯子扶起來靠在樹上。你怎么來了?” 顧修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梯子和滿地黃橙橙的橘子,又抬頭看了看樹上的女人,回去的路上,他想起來她說過,外婆家的橘子都是宋嵐在摘。 他是過來幫忙的,看起來她也的確需要幫忙。 她干不來這種活,哪有公主天天爬樹上墻的。 這種粗活,當然是他和宋嵐兩位護法來做。 公主就應該坐在城堡最高處的遮陽傘下,翻翻書看看風景,擦美美的指甲喝他泡的茶。 顧修然張開雙臂:“跳下來,我接著你?!?/br> 宋柔想了想,機智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外婆,晚上我想吃鎮上的李記燒鴨,您給我買嘛?!?/br> 這一來一回,起碼一個小時,這個時間足夠他們兩個人把這七棵橘子樹上的橘子摘完了。 宋柔往樹下看了看:“那我跳了,你接住?!?/br> 說完,往他懷里跳了過去。 他穩穩地接住了她,只是抱著她往后退的時候碰到了地上的梯子,沒站穩,一塊滾到了地上。 宋柔嚇了一跳,緊緊抱著顧修然。她抱得緊了,胸前的柔軟抵著他堅硬的心口。 他壓著她,又重又沉,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身體像是被喚醒了,她的觸覺、嗅覺和聽覺突然變得異常敏感。 她能感覺地上的泥塊鉻在她的腰上,又被他這樣壓著,有點疼。她能聞到甜甜的橘子香和他身上淡淡的白檀香混合在一起。 她能聽見他的呼吸聲近在耳側,又溫又熱,燥得人難受,她慌亂地推了推他:“顧修然,你壓著我了,起來?!?/br> 第40章 第 40 章 傍晚的時候, 天陰了下來,眼看就要下雨了。 趕在外婆回家之前, 顧修然幫宋柔把橘子摘好,開著車往橘園村外面去了。 他悄悄地來, 悄悄地走,只帶走了一個橘子。 橙黃色的橘子熏得滿車橘香, 像每次靠近她的時候她身上的味道,一股清新的甜味。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 從車里下來, 靠在車邊點了根煙。 透過煙霧,他看見他和她抱在一起滾在地上,她太軟了,跟水做的一樣,他擔心把她壓疼了,又舍不得從她身上下來。 她飽滿的紅唇近在咫尺, 他只要一低頭就能親到。 她身體柔弱無骨的觸感, 比他每一個夢里的都要真實。 他第一次這樣抱著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他已經憋了九年了, 幾乎一點就炸。 他壓著她, 她的呼吸因為不通暢而帶上了輕喘, 就落在他的耳邊, 他頓時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往某一處匯集。 她很快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那是隔著布料都能感覺到的ying度和熱度, 巖漿鋼鐵一樣, 就要爆發。 她紅著臉罵他流氓,把他踹了出去,然后跑了。 他先躺在地上笑了笑,又站起來靠在橘子樹下冷靜了一會,開始幫她將地上的橘子撿起來放在筐里。 她再出現的時候,手上拿了瓶礦泉水,一聲不吭地遞給他,也不說話。 兩人都紅著臉,都不說話。 他雖然經常表現得像個情場老手一般逗弄她,可到底是初戀,真要上了,內心還是會有些許慌亂。 顧修然松了松襯衫領口,摁滅煙頭,拿出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完大半瓶。 他重新發動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