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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熱愛美色?!闭f完轉頭沖顧修然笑了笑。 邵其峰也問了句:“這么晚了,嵐姐你家那個跟天仙一樣的meimei不回家嗎?” 宋柔:“她出差去了?!?/br> 等收拾的差不多了,已經是深夜了。 趙航一邊換鞋一邊說道:“宋嵐,你明天可以晚一點去市局,好好在家休息一下?!?/br> 宋柔靠在門邊,開玩笑道:“呦,趙隊什么時候這么會體貼人了?!?/br> 趙航:“看你這話說的,你航哥不一直都這么溫柔體貼嗎?!?/br> 邵其峰作勢要嘔,被趙航使勁捶了下頭。 顧修然走過來:“要走趕緊走?!?/br> 趙航:“你不走嗎?” 顧修然:“我當然不走,我家就在對門?!?/br> 趙航轉頭看了一眼對門:“臥槽,你搬家了?”jian詐,太jian詐了! 顧修然點頭:“有意見?” 趙航切了一聲,帶人走了。走之前轉頭對宋柔說道:“宋嵐,說好的,周末我來看你,補一下那個什么摔斷腿的慰問?!?/br> 一行人離開之后,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 宋柔倒了杯水遞給顧修然:“你先歇一會,我洗個澡?!?/br> 顧修然握著一杯水,靠在洗手間門口的墻邊。 不一會兒,嘩嘩的水聲透過門墻傳了出來,他低頭喝了口水。 等水聲停了下來,宋柔穿著一套白色棉質睡衣走了出來。 她看見守在門口的男人,停下腳步:“怎么不坐著休息?” 他臉色很不好看,眉頭鎖著,跟剛才把她攬進懷里柔聲安撫的人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顧修然抬眸,目光落在她微濕的長發上,又往下,看了看她光潔白皙的皮膚,她唇邊臉頰的地方破了一小塊皮。 他走過來,抬起手碰了碰那塊紅痕:“疼嗎?”他的手指帶著微微涼意,聲音微苦發澀。 宋柔低聲:“不疼?!?/br> 他轉過身:“我疼?!?/br> 她慢慢挪著步子,抱著他的胳膊晃了晃:“顧修然,你別生氣嘛,我下次不這樣了?!?/br> 他甩開她的手,氣道:“跟我撒嬌也沒用?!?/br> 宋柔繞到顧修然對面,抬著巴掌大的小臉,滿眼水汽地看著他,音調拖得又柔又媚:“對不起嘛?!?/br> 他垂眸看著她,終于還是沒忍住,一把把她攬進懷里。 從他趕來到趙航一行人離開,他還沒騰出時間跟她算賬。 他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嗅到她身上淡淡柑橘的香味,才覺得懷里的人是完好無恙的。 他的力氣很大,她的骨頭都快被他捏散架了。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身上都沒有受傷?!?/br> 她低聲:“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好不好,以后遇到危險我都躲起來,躲得遠遠的?!?/br> 他低頭,在她頭發上揉了揉,許久沒說話。 他知道,她不好。 孫翹是個干慣了重活,連分尸都能分得干脆利索的人,更何況她手上還舉著一把鋒利的菜刀。 而宋柔是個連礦泉水瓶子都擰不開的人。 她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變得很厲害了,一下把孫翹制服了。我以前看新聞說,一個美國老太太帶著她的孫女過馬路,一輛汽車開了過來,眼看就要撞到孫女身上,那老太太一掌把汽車推開了。聽說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求生欲帶來的力量可以超出人體極限?!?/br> 顧修然垂眸,注視著宋柔的眼睛。她眼神清澈溫柔,像山澗緩緩的溪流,有光從上面輕輕掠過。這是他的宋柔。 “宋柔,你是不是很想宋嵐?” 這簡直就是一句廢話,卻又是她藏在心底沒說出來的話。 宋柔垂頭靠在顧修然的肩膀上:“我很想jiejie?!?/br> 她的聲音很低,像一只受了委屈和傷害的小動物,嗚咽著再次出聲:“顧修然,我想jiejie了,我很想jiejie,我找不到jiejie了,我害怕?!?/br> 懷里低低的嗚咽漸漸變成了大哭。 他身上的襯衫被她的眼淚打濕了一片,他抱著她,等她哭累了,再也發不出聲音了,他把她打橫抱起來,走進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 看到她哭,他心里比她還要難受,他恨不能拿把刀插在自己心口上,好讓這**的疼蓋住那股揪心之痛。 他深知,她郁積在心里的情緒需要發泄,她必須是她自己靈魂的主導。 宋柔躺在床上,懷里抱著一個白色的毛絨小熊。她哭了一通,眼淚帶鼻涕的蹭了顧修然一身。 宋柔抬頭:“你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br> 顧修然坐在宋柔床邊:“等你睡著了我就走?!?/br> 宋柔閉上眼睛,聽著男人溫柔磁性的嗓音。 他說:“宋柔,我再次道歉,缺席了你過去的九年光陰,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男朋友了?!?/br> 宋柔猛得睜開眼睛,紅著臉說道:“你瞎講什么,我又沒同意?!?/br> 顧修然幫她把臉頰上的一縷頭發撩到耳后:“我姐同意了就行?!?/br> 宋柔拉了拉被子,蓋住了大半張臉,似要把自己的羞澀藏起來:“你哪個姐?” 顧修然笑了笑:“我jiejie是宋嵐啊,以前念書的時候她就把你許給我了,所以你早就是我的人了?!?/br> 宋柔從被子里鉆出來:“我又不是商品,還能讓你們許來許去的?!?/br> 顧修然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張小紙條:“你自己看,你的賣身契在這呢?!?/br> 他原本沒想現在就拿出來,可她的精神狀態令他擔心。他需要個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將她牢牢綁在自己身邊。 宋柔從床上坐起來,半信半疑地接過來看了看。 紙張已經有點泛黃了,是從英文練習本上撕下來的,撕口并不平整,帶著參差不平的鋸齒。 折痕處已經被磨得快要斷開了,是經常被人拿出來打開看的結果。 宋柔一字一句讀著上面的手寫字體。 “賣身契約。收買方(甲方):顧修然,身份證號:xxxxxxxxxxxxxxxxxx,賣身方(乙方):宋嵐,身份證號: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