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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里。 第十七章 林曉霞想狠狠的哭了一通。 可這個時候哭還有什么用呢?她回想自己從一開始到現在的生活,簡直是失敗得一塌糊涂。本應該是穿書者,是手握金手指提前知道劇情的,然而她還是失敗了。這種挫敗感,讓她崩潰。 餐桌旁的凳子,還摔在地上。林曉霞走過去扶了起來,她在凳子上坐了好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幾乎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過什么東西了。 白天在家里的時候鬧成那樣,怎么有心思吃的下去飯,折騰了半天,這回到家里,家里也是什么都沒有。 林曉霞擦了擦眼淚,走到洗手間洗臉,重新畫好了妝,她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妝容精致,還是十分美麗的。 這可能是她穿書過來最滿意的一件事情了, 打扮好自己,她走了出去。 樓道里有人說這話,聽著腳步聲,抬頭看見是她,兩個女人頓時興奮起來。 “曉霞,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就說嘛,看見你們家里面有光了,沒想到你過年這么早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回老家呆個十天半個月的嗎?” “對呀,我們都沒敢叫你,正好三缺一過來湊把手吧!” “也不要勉強了,文良應該在家吧,他不喜歡你打麻將,他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大過年的別惹你們兩口子生氣,那就不好了……” 林曉霞現在已經很少玩麻將了,她上班之后只有晚上才有時間,偶爾會玩兩把。因為好歹上班了,沈文良也沒說什么,不過啊,有時候兩口子還是會因為打麻將生氣,鄰居們都知道的。 想起沈文良,林曉霞就一肚子委屈。 這時候也不餓了:“我還沒吃晚飯,不過行吧,既然三缺一我就去湊把手,文良不在家,再說他在家又能怎么樣管他呢!” 這兩個女人都是樓下鄰居,一個姓張一個姓,平時沒什么事,就是打麻將,剛才還因為三缺一犯愁,聽她這么一說,都喜笑顏開。 三個女人幾乎是手挽的,手到了1樓。 樓下的大房子是張姐家的,平時她愛人都不在家,麻將桌就擺在客廳里。她家房子是120多平的,家里裝修是幾年前弄的,但是也看得出來,奢侈,有錢。 麻將桌已經擺上了, 一個年輕的男人在沙發上坐著,他穿著時下流行的牛仔褲,褲腰上掛著一串車鑰匙。 他身形高大,穿著時尚,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城里長大的年輕人。 張姐上前給介紹了一下:“今天是實在沒有人了,讓我小叔子給湊把手,他可是大忙人,今兒個上香港,明天上海南的,正好上家里來找他哥,他哥不在家,就陪咱們玩兩把唄!” 說起年輕人那就只有林曉霞還算年輕,兩個人年紀相仿,很快就熟悉了起來。這個年輕人叫周鵬,平時跟家里做生意的,今天是有事,正好路過,可被他嫂子抓了個現行。 四個人這就做了麻將桌的,鋪開了麻將。 說來也巧,今天林曉霞的手氣就是個好,周鵬還不怎么會玩,經常給她放炮,這左一把糊了又一把糊了,很快就贏了二十幾塊錢。 張姐和李姐都不愿意了,只說這小年輕,不會玩兒,凈點炮。4個人坐一起玩了兩個多小時,張姐的愛人也沒有回來。 林曉霞這個時候可知道餓了,嚷嚷著說要出去吃飯,贏了點錢,想走了,周鵬也一推麻將站了起來。 “說到餓,我也餓了,我哥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嫂子也不給我做飯,這樣吧,我請大家去吃飯吧!” 張姐看起來很高興:“那敢情好啊,不是我不給你做飯,是你哥不回來,我做了沒有人吃,你請我們出去吃飯,我心情還能好點,剛才輸了錢正郁悶呢!” 剛開始的時候,林曉霞還百般拒絕,后來張姐和李姐都勸著她,到底是連推帶拉的,給她拽到了樓下。 樓下就停著周鵬的那輛桑塔納,這年頭有轎車的人不多,桑塔納簡直就是有錢人的標志。周鵬很嫻熟的打開了車門,讓三個女人上車,張姐和李姐一下坐了后面,小霞沒有搶上去,正是站著,周鵬打開了副駕駛車門。 “曉霞姐,坐吧!” 他比林曉霞還小一歲,就管她叫姐了。 曉霞上車,很快,周鵬開車離開了小區,他開車帶著她們走了很遠,去了一家大飯店。 看起來也是經常來的樣子,林曉霞坐在轎車上是真不愛下車了,她沒想到這個年代,還能坐上轎車,吃飯的時候想到沈文良一個窮教書的,怕是八輩子也買不起轎車,這樣心理落差真是令人郁悶。 林曉霞越想越悶,和張姐還喝了兩口酒,平時有什么煩惱也是和jiejie們說的,今天各種情緒都來了,什么說不出來,就剩下喝酒了。 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上10點了,林曉霞喝多了。 那三個都喝了不少,周鵬先把她送到了家,然后和李姐一起扶著林曉霞,送她上了樓。 李姐出去玩麻將,一直沒有回家,看著時間太晚了,到二樓就回了自己家,把林小霞交代給了周鵬。 周鵬倒沒說什么,直接把人扶到樓上。 林曉霞半醉半醒之間,打開了房門,周鵬本來是送她到門口,但是她腳底下飄的厲害,他一放手人就倒,只好扶著她進了門。 客廳里還是之前的模樣,沒有人回來過。 周鵬一手扶著小霞,一手尋找開關,漆黑的房間里他們就站在門口,還不等進去,她拽住了他的胳膊。 朦朧之間,她看見面前的男人,像是周鵬又像是唐軍,仔細看看,這就捧起了他的臉。 也許是喝了太多的酒,也許是生活的苦悶太多。 也許是沈文良這次出走,壓倒了她心里那根最后的稻草,也許是李曉霞坐的那輛轎車在心理作祟,女人柔軟的指尖順著男人的脖頸輕撫了下去。 林曉霞翹起腳來,咬住了周鵬的嘴唇。 這個夜晚似乎不太平靜,也根本平靜不起來,北方的冬天,晚上總是更冷?;馃岬闹w交纏在一起,似乎才能驅走心底的冷。 沒有人開燈,兩個人從客廳到臥室,從沙發到廚房,借著幾分的醉意,放縱了一晚。 而這個時候,唐軍和林曉晚也在城里。 他們在收拾東西,因為要搬家了。 三十多平米的小屋,住了半年,這時候要走了,也很舍不得,房子里有太多他們的回憶。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 生活總是越來越好的,房子也要越來越大的。 兩個人一直收拾到半夜,有一些東西是需要郵到家里去的,鍋碗瓢盆還要帶走。這是在這小屋里的最后一個晚上了。 唐軍連夜把東西搬到了自己的貨車上面,房間里只剩下床上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