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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惠生道:“你覺得作案者最有可能是誰?”我被問得一愣,當時我并未考慮過這個問題。我想了想,驀地愣住,難道是他?!我調整了下氣息,平復住方才的失態之相,緩緩道:“是——白幻寅。羅剎教內的尸體接二連三消失,定是藏身于此地的人所為。經過三天的搜索,除了我們一行人外,并未發現其他人跡,我們不可能自己搬運尸體,所以這足以證明還有另外一批人藏匿在此。若是黃啟衛,他人多勢眾,定不會悄悄摸摸,當然,也不可能是附近的村民或是流浪漢,如此人間煉獄,任是誰都會被嚇破膽,逃之夭夭。如此看來,只有不告而別的白幻寅了。且根據之前的猜測,他們并未離開羅剎教,各條件相互間不存在沖突,這應該就是真相?!?/br>易雄天一邊捋著山羊胡須,一邊贊同道:“恩,這確實是最接近實際情況的猜想。不過……老夫仍是參不透,他沒道理為了收集將死之人的身體而與我們斷了來往啊,若是有我們的協助,他的效率應該更高?!?/br>一時間,眾人陷入了沉思。白幻寅的做法顯然前后矛盾,一方面,他把自己置于孤立境地,一方面,卻做著需要大家齊力而為的事情,他這么做的意義何在?難道……我忽然眼前一亮,大膽地提出了自己的假設:“除非他不愿接受我們的幫助,或者——他正在做的事情根本就得不到我們的認可!他明知與我們多說無益,干脆就按照自己的方法行事。對對對,就是這樣,如此便可解釋他的這一切行為?!?/br>柳遺風微垂下腦袋,微微蹙眉,一副若有所思之態,他緩緩搖了搖頭,似是在否定我的猜想,但隨即又點點頭,看得我一頭霧水。終于,他驀地眼前一亮,大聲道:“我明白了!我全想明白了!”聞言,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轉向柳遺風,眼中全是探求的意味。柳遺風興奮得來回踱步,他以右拳擊左掌,口中不停喃喃“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毙?,他轉過身,臉上洋溢著無法名狀的喜悅,他的聲音如歡快的音符般跳躍,他道:“根據以往所有的推測,我們目前有三條線索。第一,白教主已有自己的方案,只是沒把握成功,所以不想牽連我們,故獨自行事,并且他已做好赴死的打算。第二,目前我們迫在眉睫急需面對的問題是黃啟衛的威脅。第三,白教主是因為我們不會同意他的方案,方才暗中執行自己的計劃,且他計劃中的一部分就是需要很多將死之人的身體。第一條和第三條線索間明顯有矛盾的地方,但假設我們把矛盾點分離再組合,最終就能理出一條合乎邏輯的線索,即白教主為何會認為我們不同意他的方法?是因為他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說明這并非是因為任務危險而造成他將要死亡,而是他所選用的方法有可能令其死亡亦或造成其他嚴重的傷害。小辰辰,你與白教主關系匪淺,若他以自己的性命為賭注,你定是不同意的,所以他只能選擇離開。其次,他所選用的方法并非沒有成功的把握,應該是把握十足,否則,他不會進行如此之大的犧牲,他會衡量是否值得,顯然,他覺得值得,因為這可以鏟除我們共同的威脅——黃啟衛。最后,就是他所使用的方法是什么?不難看出,這種方法極具威力,甚至可憑一己之力消除黃啟衛以及他的勢力,同時,使用該方法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而其中一點就是需要很多將死之人的身體?!绷z風頓了頓,又繼續道:“簡單說來,就是白教主尋得了一個使用代價及破壞力都很巨大的方法來對抗黃啟衛,而將死之人的身體是達成此番計劃的一個因素。若我們能知道他的方法是什么,一切將真相大白。來想一想,他為什么需要的是將死之人的身體而非真正的尸體?有什么東西是活人有的而死人沒有?”“呼吸!”“脈搏!”曲靈和左隱舉起手,搶先回答道。他兩臉上掛滿笑容,仿佛是在為自己的聰慧和機智感到驕傲一般,特意揚起腦袋。我無言地扯了扯嘴角,柳遺風說了那么多,他兩大概只聽進去了這么一句吧。柳遺風馬上否定道:“不對,呼吸和脈搏都很抽象,難以利用,我猜,應該是實物性的東西?!?/br>柳惠生一直沒有說話,此時,他一手撐著拐杖,另一只手挽著柳遺風,他微微沉吟,不確定道:“難道是體溫?”柳遺風想了想,搖搖頭,“不可能,若他需要高于室溫的溫度,大可生火或者利用動物的體溫,不一定把對象局限在人的身上?!?/br>柳惠生似乎并不死心,他繼續道:“萬一他打算孵化什么東西呢?生火溫度難以控制,容易把東西烤熟了,若利用動物,它們活蹦亂跳,無法專注孵化工作,只用利用將死之人,才可省心省力,以達到最終目的?!?/br>柳遺風:“……”曲靈:“對對對!我覺得瞎子哥哥說得沒錯,說不定漂亮哥哥在孵化什么恐怖兇殘的動物呢?只要等那動物長大了,就能咬死黃賤人了!”柳遺風扶額,“你們別鬧了?!?/br>☆、118.邪功易雄天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他大手一揮,打斷將要開口的左隱,轉而自己沉聲道:“老夫仔細考慮過了,賢侄的推測并無破綻,就目前所掌握的線索來看,這是最符合實際的猜想。蕭雨辰,你和冷寧教主關系親近,依你看,你認為他為何要收集這些人的身體?”我無奈地聳聳肩膀,“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我歷來猜不透?!逼鋵嵨覐膭偛啪鸵恢痹谒伎歼@個問題,白幻寅不想讓我參與其中的原因是我會制止他,除了會危及他性命的事情,還有什么我會不同意的?就算是殺人放火,只要他一句話,我也在所不惜??!思及此處,我驀然愣住,殺人放火……我的目光掃過四周,血跡斑駁,染紅了道路。登時,一股莫名地恐懼壓上我的心頭,我不可置信地搖了搖腦袋,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他不會這么做的!”柳遺風似是看出端倪,他雙手按住我顫抖的肩膀,聲音鏗鏘有力,“小辰辰,你是不是知道了?別害怕!告訴我們是怎么回事!”劇烈燃燒的火焰如同兇猛的火龍一般在空中盤旋飛舞,巨大的身軀掃過一幢幢房屋,房屋瞬間淪為火龍的腹中之物,燃起熊熊火光。天空被濃煙籠罩,無助的人群四散逃跑,然而,無論他們怎么拼命,終是逃不過火龍的追逐或是敵人的刀口。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方才還是一派生機的村莊瞬間淪為人間地獄,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一群武夫打扮的壯漢在一名青年的指揮下,割開未被燒焦的尸體的動脈,將新鮮通紅的血液注入到一個大桶里,隨后再井然有序地運走。忽然在我腦海里出現的這些畫面我再熟悉不過,這正是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