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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不情不愿,我會意,塞了一兩銀子在他手中,他方滿心歡喜地領了命,說一定辦到。我無奈地搖搖頭,這經濟一旦發展,果然人都會變得勢力起來,雖是一個小鎮,可哪有什么民風淳樸?果然只有像裘空那旮旯里的人比較憨厚老實。一切安排妥當后,我和裘空商量著是否要潛回開封探聽虛實,裘空的意思是開封現在定是全城戒備,去了也是找死,不如等風聲過了,我的傷勢有所好轉,再從長計議??晌矣X得,楊明冒充易雄天之名四處為非作歹,再等幾日,指不定要出什么大亂子,況且我們躲在此處,消息不靈,待著也沒安全感,柳惠生和柳遺風又生死未卜,時間拖得越長,他們就有危險,最后,曲靈和左隱是否匯合,又是否安全逃脫仍是一個迷,心中始終掛念,反倒耽誤了辦其他事。所以我們有必要盡快趕往開封,盡最大的努力搜集情報,找回曲靈和左隱。裘空本想勸我,但見我去意已決,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嘴里悠悠然道:“俺真是舍命陪君子??!往后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出城之時,路過一驛站,我忽的靈機一動,既然楊明與項麟有聯系,而項麟又是項麒的弟弟,倘若我找項麒告項麟一狀,那他豈不是要遭殃了?之后再借項麒之手,說不定還能救出柳家兄弟。思及此處,我忙快步走進驛站,借了筆墨,洋洋灑灑寫了兩大頁紙,把項麟各種不為人知的丑行全都列了出來,最后又寫了一句教主的安危全掌握在你手上了,方才滿意地封上信封,交給了郵差。☆、101.滅亡裘空一直湊著腦袋在我旁邊看,我每寫一句話,他都要咂咂嘴,喃喃道:“你這人真是壞到骨子里了,太他媽黑了!”話是這么說,可裘空見我如此做似乎覺得還不夠,他專門又要了一只信鴿,在紙上寫下“麟無良,協楊明,綁柳氏,害教主,速救人。古人云,朋友有難,不幫者,乃閹人也”幾字,綁在了信鴿腿上,末了,他還朝我曖昧一笑,“這速度快,保證氣得項麒吐血,哈哈?!?/br>我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若有一天項麒追問這字條出自何人之手,我定會坦誠相告?!?/br>“別!”裘空猛地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嘴唇抽搐,“哥平時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坑俺!俺還沒成親呢,女人都沒摸過幾次!”我很是傲氣地沒有理裘空,當初你和白幻寅如何使喚我的情景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如今沒人給你撐腰,你還不趕快跪下來叫我爺爺!裘空一路哀號,我一路暗爽,登時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不過,這也只是調劑乏味旅途的一段插曲,我和裘空都明白,之后我們將面對的,或許會令我們永遠笑不出聲。進入開封城內,我和裘空極小心地把自己包了個嚴實,只露出雙眼,警惕地環顧四周,生怕一不留神就著了道兒。但出乎我們意料的,城內并未加強戒備,反而連守城的兩個侍衛都換成了年過半百的百姓,他們眼中滿是悲哀,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絲毫不在意進出城門之人是誰。裘空東瞧瞧西望望,走上前兩步,挨著我的耳朵小聲道:“這會不會是個圈套?故意讓我們放松警惕?!?/br>我抬眼看了看前方,一片蕭條之態。往日走進開封,便能見車水馬龍,喊打叫賣聲不絕于耳,就連樹上的鳥兒也不甘寂寞,硬是扯著小嗓門叫喚幾聲??啥潭虄扇?,街上的小販全收了攤子,地面上亂七八糟的全是貨品,有些被踩得稀爛,有些則被扯得殘敗不堪。桿上的錦旗也染了污漬,走近看去,似是血跡,還有一些燒焦的痕跡。碰巧看到有一名衣衫襤褸的小孩站在街邊哭泣,他的哭聲震天,悲愴難耐,卻無人理會。我和裘空對視一眼,猶豫片刻,轉過身,換了個方向走了。整條街透出nongnong的詭譎之感,甚至連這名哭泣的小孩都不在常理之內,他的父母去了哪里?他們怎會對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整條街上除了這名孩子再無他人,如此做,難道不是想引起人的注意?我和裘空往明耀派的方向走去,路遇一岔口,恰聞嘈雜之聲,仔細聽了片刻,前方似乎聚集了很多人,不但說話聲大,且腳步聲也是雜亂無章。裘空側耳聽了良久道:“我們過去看看,說不定能弄明白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不置可否,雖然人群越多,越容易暴露身份,可這確實是達到目的的一條捷徑。我們故作鎮定地擠進人群,可為確保之后若遇突發狀況能順利逃脫,我們并沒有走太近。這里搭了一個臺子,上面站了一人大聲吼著,下面的百姓被他的情緒感染,個個情緒激動,更有甚者手里拿了一個鋤頭,并把鋤頭舉向天空,大聲號召,“鏟除羅剎教!手刃魔教教主!”我猛地一怔,羅剎教做了什么嗎?站在臺子中央,身著紅色坎肩的一名壯漢應聲道:“對!絕不能讓羅剎教那群狗賊為所欲為!我們一定要齊心協力,為盟主報仇雪恨!不能讓他就這樣死得不明不白!”“殺魔頭!還公道!殺魔頭!滅羅剎??!”“盟主在世時,予我們恩德,我們銘記在心。今日他不幸遇難,家敗亡,作為開封的子民,作為盟主的摯友,我深感悲痛。對此,我無法坐視不管,若你們與我有同樣的心情,我懇請廣大同胞能助我一臂之力,讓我除了這天下最該死的魔教!”“為盟主報仇!義不容辭??!”他們的聲音震天,氣勢如鴻,我不禁微微顫抖,不自覺地向后退了一步,拉著裘空的小聲道:“這次背黑鍋可真是背大了?!?/br>裘空沒理我,反而摸到了一名正哭得梨花帶雨的婦人身邊,我一驚,忙跟了過去,如此暴露自己,不是等同找死么?!誰知裘空根本沒這覺悟,反而和那名婦人攀談了起來。他一副好事者的模樣伸長了腦袋向前張望,然后假裝“無意”地碰到那名婦人,他猛然一驚,連忙道歉,嘴里還不停詢問是否撞傷了你,那名婦人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這邊,只隨意敷衍了幾句。裘空抓住這機會,接了話茬,“妹子,這是發生了何事?竟會有如此多人聚集此處?!?/br>那名婦人抬起婆娑的淚眼,終于把目光留在了裘空身上,她看了看裘空,出人意料地撲進裘空懷里,使勁抓著裘空的衣領蹭,裘空登時懵了,他的雙臂抬在空中,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我斜瞅了裘空一眼,“艷福不淺啊大哥?!?/br>裘空半晌沒憋出一句話來,反倒把老臉給憋紅了。那名婦人似是找到了安全感或是安慰,哭泣的聲音漸漸小了,她抽泣幾聲,帶著哭腔道:“我家境貧困,丈夫被召服役,至今杳無音訊,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個十歲小兒,靠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