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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服窩進木椅,不自覺地偷看身旁的白幻寅。這話我實在愛聽,正打算同他們說出真相時,不料大腿被白幻寅狠狠一掐。他皺緊眉頭,對我怒目而視,不悅道:“你若愛聽這話,我說一百遍給你聽,為何要這般喜歡他人之口所說的呢?”一時間,我有些得意忘形,毫不顧及現在的形勢,低聲道:“你說一句給我聽聽?!?/br>白幻寅一愣,臉頰微微泛紅,別過腦袋,等了半晌才清咳一聲,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蕭雨辰乃我白幻寅畢生之愛也?!?/br>我如jian計得逞般暗笑不止,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本想再多聽幾次,抬眼卻對上紫胭與項麒兩道灼灼目光。我忙正襟危坐,收斂笑容,稍作思索道:“你們讓我如何相信你們所言不虛?”一直沉默的項麒終于開了次口,音調依舊平淡毫無感情,男性富有磁性的聲音格外誘人,“冷寧教主名曰白幻寅?!?/br>我猛地一怔,依據柳惠生所言,江湖上無人知冷寧教主名諱。既然項麒能如此準確說出其姓名,那么只有一個可能,他們彼此間十分熟悉,且白幻寅信任于他們。不等我多做思考,項麒又漠然道:“現在你只需告訴我們,白幻寅的魂魄是否在這屋內?!?/br>項麒說話一直以來都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另其完全喪失抵抗能力,我幾乎脫口而出道:“是?!?/br>剛說出口,我腸子都悔青了,十分愧疚地看向白幻寅,畢竟我在未經他同意的情況下把秘密告知于他人。不料他竟未有任何不滿之意,搖頭輕笑道:“無事,那日項麒令我有熟悉之感,想必他們不會害我?!?/br>我松了口氣又看向項麒與紫胭,他們似乎對于那個答案并不震驚,仿佛那是在意料之中。良久,紫胭才道:“教主的rou體因為無法破壞,所以那日易雄天帶走了教主之rou體,囚于明耀派的桃花迷幻陣中。既然現在已尋得魂魄,后日我們便啟程去奪回rou身。教主離不開你,雨辰,一起同我們前去,可好?”我道:“桃花陣?可是那個令人一去不歸的迷宮?”紫胭點點頭。“不會迷路么?”紫胭深吸一口氣,目光深邃,令人猜不透心思,“這就要看天意了?!?/br>我并不覺紫胭與項麒會是看天意行事之人,沒有九成的把握應不會輕易行動。之所以不告訴我走出桃花迷幻陣的方法,大概是為避免我瞞著他們獨自前往吧。我沒在此事上多做糾結,而是對紫胭道,“紫胭姐,若這事辦成后,你們將如何處置我?”紫胭掩面輕笑,“雨辰,你這多為自己著想的性格一點也沒變。到時教主復活,自然輪不到我們說話,教主說怎么辦,我們便怎么辦?!?/br>既然最后的決定權交予白幻寅,那我也再無后顧之憂,我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答應你們?!?/br>紫胭莞爾一笑,道:“雨辰真的長大了。時候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客房已經收拾好了?!?/br>圓月高懸于深藍天空,萬里輕云隨風輕輕飄曳,掩去一半月光。四周一片寂廖,想必曲靈他們早已入睡。我起身與紫胭、項麒告別,伴著月色清風,與白幻寅十指交扣,悠哉游哉地進了客房。或許是一直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些,這夜我睡得特別安穩,一夜無話。之后的兩日,我并未見到紫胭與項麒,紫染奉命帶著我熟悉羅剎教里的各個景致,她對我的態度依舊不好,可相比才見面時的暴躁和仇恨,已經收斂不少。至于曲靈和左隱,除了吃飯時間,基本是見不到人影的,且每次回來,兩人均是渾身污泥,臉上洋溢滿足的笑容,口中不停說:“這個洞……那個洞……”云云。啟程之日,見紫染與我們隨行,我不禁心生疑惑,若大家都走了,誰來料理羅剎教?頓時,我猛然意識到詭異之處,便問紫胭道:“紫胭姐,我在此處也住了兩日,為何卻不見其他人呢?”紫胭倒不隱瞞,很是爽快道:“幾個熟人住在一起安逸啊,成日讓一堆小廝圍著你轉,那日子過得也太拘束了,還需時時提防他們不叛你?!?/br>“額……”我微微一怔,又道:“紫胭姐,我的意思是為何這羅剎教內竟無其他弟子?”“教主遭襲,羅剎教里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好手好腳的沒留幾個。我便讓項麒把那幾個人納入星云派內,且這兩年內我們也并未吸納新的人力入教,也就任由這塊地閑置著,偶爾帶著紫染回來看看?!?/br>我道:“真是可惜了這片風水寶地?!?/br>“這里是教主的地方,我們本就不該插手,待教主歸來,自然會恢復曾經的興盛?!?/br>項麒負手而立,站得筆直,黑色輕紗長袍隨風飛舞,精悍的身材時隱時現,他靜靜注視遠處一望無際的墨綠山野良久,冷聲道:“走吧?!?/br>☆、42.潛入天氣逐漸轉涼,灼熱的太陽收起了夏日的鋒芒,溫暖的陽光灑滿大地,秋風卷起枯黃落葉,任其隨風遠逝。我們一路趕來,及至開封,已是中秋時節。還有三日便是月圓之夜,開封百姓完全沉浸于歡愉之中,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賣月餅的小販更是生意興隆,半大孩童懷抱兔爺兒你追我敢,穿梭于大街小巷,笑聲此起彼伏。明耀派作為開封境內名門望族,更是誠邀各界江湖義士齊聚此地,一同在賞月中指點江山,品評風云人物。那日明耀派內定會門庭若市,人聲鼎沸,魚龍混雜,易雄天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很難顧全左右。毫無疑問,我們將在那日潛入明耀派中,趁其疏于防備,奪回白幻寅rou身。中秋當日,萬里無云,明月當空。明耀派內燈火輝煌,紅燈籠掛滿屋檐,桃花酒十里飄香,院中坐滿四面八方來客,清一色男子,腰間配劍。易雄天居于客首,眼中笑意難掩,一邊捋著山羊胡一邊吩咐以歌舞祝興,煙舞繚繞,曲聲悠揚,眾客齊呼,“甚好!”易雄天高舉酒杯,郎聲道:“多謝諸位賞臉,易某敬各位!”賓客紛紛起座,雙手舉杯至額前,聲音洪亮,氣勢恢宏,“干!”幾名小廝抱著煙火來到院中,極為默契地一□□燃引線,伴隨一聲巨響,紅紅綠綠的煙花在空中綻放,灑下一抹光輝,艷麗妖嬈,照亮庭院每一角落,又引得無數人為之歡呼。我們站在離庭院不遠處的地方默默注視著這場盛宴,我早已按捺不住涌動的心潮,隨著煙花升天,也不禁驚呼起來。只是聲音才發出一個音節,便被紫胭捂住了口鼻,她附在我耳邊,輕聲道:“別驚動了其他人,現在正是眾人興起之時,是行動的時候了?!闭f罷便拖著我向黑暗中隱去。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