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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睡的香甜,憑風淺淺的松了口氣。======================================================是誰……在摸他的頭?是只很大、很舒服、很溫暖的手呢……他記得好久好久以前,也有人這樣像春風般和煦、像冬陽般暖和,那個人,是誰呢?為什么他記不太得了,他的頭很痛,記憶好模糊,是因為染了風寒的緣故,所以腦子也變呆了嗎?可是,好多討厭的、喜歡的事,他都還記得很清楚??!像是他剛滿九歲那年中毒的事,到現在也還記得一清二楚。那年,那個宮女jiejie,對他很好很好。會陪他玩、陪他說話、陪他捉小鳥,還會送他好漂亮好漂亮的花花草草,所以他好喜歡那個宮女jiejie。宮女jiejie有一次送他餅吃,那個餅好香好酥,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雖然二哥及四哥常常對他說,不準吃別人給的東西,五哥還威脅他,亂吃東西會爛肚子,可是宮女jiejie對他那么好,應該不會怎么樣吧!更何況,他只吃一小口就好了。啊……宮女jiejie笑得好開心好開心,母妃都不會這樣對他笑,母妃只會躲在面紗后面低聲的哭泣,或是冷冷的喚他容兒。有時候他覺得母妃好可怕,有一次只是好奇的掀開母妃的面紗,卻被母妃賞了一巴掌,那晚他的臉腫得好痛好痛,痛到他睡不著,只能抱著乳娘哭了一整晚。宮女jiejie就不一樣了,會對他笑笑的,所以宮女jiejie開心,他也會開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開心的緣故,他覺得身子好像有些怪怪的,回到府內,看到乳娘就覺得好累,好想睡……等到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躺在床上了。為什么二哥、四哥、五哥都在他的房內,大家的表情都好難看,該不會這么神通廣大,連他偷吃餅的事都知道吧!??!憑風和乳娘也在,可是乳娘怎么在哭呢?一看到他醒來,眼淚怎么掉得更兇了,他又做了什么讓乳娘傷心的事嗎?想開口告訴乳娘不要哭了,一出聲喉嚨像刀割般的疼,腥紅的血不停從口中吐出,為什么會這樣?「該死!」他從來沒看過二哥那么生氣,還罵粗口呢!為什么?不過是一口餅而已……是因為他手太臟,沒洗手直接吃,所以鬧肚子了嗎?可鬧肚子為什么會吐血?不要再想了,頭好痛,身體好痛!飛卿哥哥不曉得換了多少條巾子,染紅的白布堆成了一迭小山,好嚇人!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蹲在角落熬藥的憑風,衣袍上也全都是血。好不容易血止住了,不吐了,被強灌了一碗很苦的藥之后,他就昏昏的睡去,隱隱約約中,聽到了皇兄們的對話。「小主子他……」乳娘哭哭啼啼的問道。「只要能熬過今晚,就沒事?!箵P歌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先將這些巾子拿出去吧!」熬過今晚……五哥為什么那么說?他只是肚子疼而已……「飛卿,不要太自責?!剐团呐娘w卿的肩膀。自責……他做錯事了嗎?他好想告訴飛卿哥哥不要難過,不要為了他自責,他以后會乖乖聽話。「我不該這么大意?!癸w卿沙啞的聲音,透露了太多的沉痛。大意……是什么意思,飛卿哥哥為什么那么說,他不過是吃了一口餅,和大意扯得上關系嗎?「你該感謝楚容的影衛,要不是他,楚容這條小命早沒了?!?/br>是憑風救了他……他好像有點印象,憑風朝他沖過來,把他捉起來狠狠的拍了背后好幾下,后來、后來他就記不得了。「這毒……用得太狠?!剐王久颊f道。見血封喉之毒,極為霸道,雖然只是微末之量,卻幾乎致人于死,楚容幼小的身子碰上這毒,不死也殘。憑風自武場練武回來之后,看見倒在乳娘懷里的楚容,驚覺狀況不對,立即以內力幫楚容催吐。雖然餅是吐出來了,但封喉之毒卻已溶了大半在楚容的肚里。急忙請來太醫診斷,得到的卻是令人心寒的答案。是怎樣的心狠手辣,才有辦法對這個孩子下手。「下手的人呢?」飛卿問道.「服毒自盡?!剐蛿磕?,低沉的說道。「這死法很熟悉??!」揚歌冷笑。很常見的手法,一個命令一個動作,不管是不是自己愿意,都得去死。毒害皇子,是何等的滔天大罪,背后靠山夠硬,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下手吧!那個老女人,同樣的手法用了那么多次,不煩嗎?「也只有這個呆子,把我們的話當成耳邊風?!?/br>他不是呆子……五哥嘴巴好壞??墒撬麆倓偤孟衤牭秸l自盡了,是宮女jiejie嗎?為什么……她做錯了什么事?他好想繼續聽下去,可是他好想睡,他聽到二哥好像說了什么很重要的話,可是,他聽不太清楚,睡一下應該沒關系吧……「揚歌……」宣和出聲制止。「揚歌沒有說錯,有些事,我不想太早讓楚容知道,有些話,我不愿太早讓楚容聽見,可是有些人,卻偏偏不肯放過他!」飛卿雙眸微瞇,殺氣驟升。「這孩子,太善良?!剐烷]上眼,沉重的說道。楚容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人心。已經九歲的他,被飛卿保護得太好,不懂得什么人心險惡,不懂得虛偽作假。太過周全的羽翼之下,沒有去接觸丑惡的一面,沒有看過人心的貪婪,有時候,反而是害了他。「憑風,以后除了練武的時間之外,緊緊跟在主子旁邊。他吃什么、喝什么,你全部都先用銀針試過。另外,他接近了哪些人,一個也不漏的記下?!?/br>「是?!箲{風單膝跪地,十二歲的少年,已然知道自己被托付多么重大的使命。「宣和,那個宮女的尸體呢?」「還在殮尸處?!?/br>「將她的尸體留著,楚容該是成長的時候?!闺m然不忍,但他這個哥哥能保護弟弟到什么時候,他自己也沒把握。血淋淋的挑開人心的險惡,是一種最直接卻也最痛的成長方法。對方擺明了要他們的命,他和楚容都沒有多余的時間來學習。「下定決心了嗎?」揚歌邪氣的挑眉說道。這個過分溺愛弟弟的飛卿,終于想開了嗎?一直納在羽翼下,誰也不能確保滴水不露,只有讓雛鳥摔了、飛了,懂得照顧自己,才是活命的不二法門。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隨即有人說道:「二哥,是我清名?!?/br>「進來吧!」八皇子清名小小的身子蹦蹦跳跳的一路沖進來,接著從懷中拿出了一罐瓷瓶。「這是從神醫那邊要來的,快給七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