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楊榮輝的臉出現在了門旁邊的屏幕里,他平靜地說:“抱歉,在這種時候我不能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自己?!被氐搅耸煜さ膶嶒炇?,他的情緒總算穩定下來,眼睛也有了幾分神采。然后,信號中斷。成海逸十分無奈,只能揮揮手,“算了,我們就在這里守著吧,既然里面是安全的,在這里看著也無所謂?!?/br>“成科,你們高興在這兒留著我們可不愿意?!币粋€異能者嘀咕著。經過這么幾天,成海逸的耐性也快告罄了,“想走的走吧,愿意留的留下!”很快,就只剩下了六個人,顯然,這六個人本來就是上頭派給成海逸輔助他的人,不僅有風系異能者鮑小梅,還有一位土系異能者周波靈。這時,獨自呆在實驗室里的楊榮輝疲憊地揉了揉眉宇,這個熟悉的地方能給他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將自己扔到柔軟的皮椅中,他整個人都覺得好多了。忽然,一個身影緩緩出現,隱身狀態下的沈遲一走動就解除了隱身,聽到腳步聲楊榮輝猛然間回過頭來——“你!”一支針筒已經準確刺入了楊榮輝的脖子。“這么點精神攻擊……”沈遲嘲諷地盯著他的眼睛,“對我已經完全不起作用了?!?/br>他經歷了太多了,研究所里幾乎集中了所有的腦域異能者,受到精神攻擊的滋味太熟悉了,最開始余慶帶著兩個腦域異能者一起用精神攻擊他才全無反抗之力地被大劑量麻醉劑一針麻醉,三年之后,他對這種感覺早已麻木,哪怕是重生了,這種對精神攻擊的承受能力卻仍然超過任何人的想象。沈遲不是不疼,也不是不難受,只是,當你經受太多,這些疼痛就變得并不那么難以忍受。楊榮輝不甘又絕望地昏了過去。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甚至連呼救也不可能,隔音效果實在太好了,在這里才是真正喊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楊榮輝做夢也想不到他有自己躺到實驗臺上的一天,尖銳的鋼針刺入了他的脊椎,這根鋼針是所有曾經躺在這個實驗臺上的實驗品們的噩夢,它有兩個作用,通電,一旦實驗品掙扎,自動導電將人麻痹,讓實驗品全無反抗之力,第二,它是一根針尖,可以順利將實驗藥劑通過脊椎注射進入實驗品的身體。沈遲對這樣設計的實驗臺也很熟悉,北京就有一個,他曾經躺在這樣的實驗臺上三年,他明白那根冷冰冰的鋼針刺在身體里的感覺和電流流進身體的劇烈疼痛。“全自動呢……”沈遲嘲諷一笑,瞥了仍然昏迷著的楊榮輝一眼,只是簡簡單單地按下一個按鈕,玻璃的封閉罩子將實驗臺籠罩了起來,他站起身在那些各種標明高危的試劑柜子邊轉了一圈,直接抓了一堆的試劑,又在非傳染性病毒區繞了繞,才走到實驗臺旁,在這個封閉實驗臺的左側,輕輕按了一下銀白色的按鈕,就滑出了一個金屬架,沈遲一個個地將那些試劑和玻璃瓶一個個整整齊齊地排列在金屬架上。密密麻麻將一個金屬架全部排滿了,而這時他心中一動,看向玻璃罩里楊榮輝瞪大的恐懼眼睛,“不愧是腦域異能者,醒來的速度比我想象中還要快,昏迷半個小時的劑量才剛過十分鐘就睜開了眼睛?!?/br>“哦,對了,應該沒有人比你自己更熟悉這些東西了吧?”沈遲微笑著說,“這可都是你最寶貝的東西呢,珍惜的研究成果,嗯?”“如今它們都要用在你的身上,是不是感到很高興、很光榮、很幸福?”楊榮輝剛剛掙扎了一下,被束縛帶緊緊束縛住的他當然沒辦法掙脫,而且剛一掙扎,幽藍的電流通過鋼針直接導入他的脊椎,猛然間瞪大了眼睛,痛得他幾乎要暈過去!“滋味不錯吧?”沈遲饒有興趣地說,然后合上銀白的蓋子,那個裝滿各種試劑和不明病毒的金屬架滑入。這個玻璃罩內是和外界隔絕的無菌室,卻并不隔絕聲音,做實驗的時候楊榮輝也喜歡同實驗品們說話,但這時候自己躺在實驗品的位置,才知道這種聲音有多讓他驚懼,他很想搖頭,但束縛帶綁著他的脖頸,根本無法將腦袋移動半分。作為這里的主人他很清楚,他的任何動作都可能被這架冷冰冰的機器判定為掙扎,然后給他來一下毫不客氣的電擊。“唔,設置什么時間好呢,平均半個小時一支好不好?”惡魔般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楊榮輝覺得自己連心臟都一起涼透。他不是悠然站在外面的那個人,他知道那些試劑是些什么東西,當第一支試劑通過刺在他脊柱里的鋼針緩緩注入他的身體,他感受著那種如灼燒般的疼痛,一瞬間心如死灰。沈遲漠然地看著他,然后——神行千里!只一瞬間,他就回到了白帝城。插上耳機,他聽著那邊的寂靜,將躺在實驗臺上的那位設定為焦點之后,他可以隨時知道楊榮輝的生命情況。耳機里并沒有播放任何音樂,它只是連接著沈遲放在實驗室里的微型竊|聽器,他要確保楊榮輝沒有任何活下來的可能,雖然其他人在這幾天里闖進去的可能性極其小,他卻還是要以防萬一。那個金屬架子上,最后五六支藥劑都是致命的,沈遲輕易就認出了他們,因為曾經這些藥劑都注入過他的身體,研究所那些喪心病狂的家伙為了測試他的“不死”,所用的方式一次比一次危險。楊榮輝獨自一人,在寂靜無人的空間里,恐懼地一秒一秒數著時間,度日如年,藥劑在他的身上緩緩發生作用,他的頭發開始脫落,變得口干舌燥,眼睛充血,最主要的是身上鉆心得疼,在玻璃罩的倒影里,他發現自己已經漸漸變得陌生,他的渾身長滿了紫紅色的斑點。發生這種異變是正常的,他熟悉這支藥劑,并為它命名為“蜥變”。這只是第一支而已,楊榮輝害怕得幾乎要全身發抖,他不知道第二支是什么,最可怕的是,他躺在這里面,沒有任何可能逃脫的希望,正因為熟悉,他才更恐懼、更絕望。甚至是他自己切斷了其他人救援的可能。沈遲這時候正在給孩子們準備晚餐,順帶看一下他們今天的作業。小梨和祁容翠正并肩坐在不遠處說話,小梨瞥了一眼沈遲俊美優雅的側臉,感嘆說:“祁姐,沈哥真的比那些明星更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