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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我們美好的記憶,而不是你本不該承受的痛苦?!?/br> 漸離忽然反握住蓋聶的手,吸了吸鼻子,說道:“聶,我本以為她死了,我不至于跟一個已故之人置氣,可她現在活著!你親口告訴我她活著!”她抽回自己的手,一下子站起來,雙手撐在案幾之上,與蓋聶愈發沉郁的面孔幾乎相貼,“我其實一點都不賢惠,我其實一直很介意,到現在了,還有那么多人始終認為她和你才是恩愛夫妻,而我呢,高莫離,也是一個‘死人’的名字啊,可這個名字,與蓋聶又有什么關系!她還活著,她…她回來了…” “漸離!”蓋聶喊了一聲,忍不住又將她攬入懷中,而后又喚了一聲,“莫離!” “你…方才是叫‘莫離’? “是的,我是在喚我妻子的名字?!鄙w聶將她擁得更緊,“旁人的看法,你見我幾時在意過?若我不曾遇見你,或許我會對傲塵繼續執著下去,可是你偏偏出現了,我的莫離?!?/br> 蓋聶擦拭著漸離臉上的淚污,“我心待你,天地可鑒。我曾對傲塵許下‘此生不負’這樣虛無縹緲的誓言,而這樣可笑的誓言,我不會對你許?!彼橇艘幌滤念~,“我只許你,此刻唯一。無論你是漸離還是莫離,也無論我有著怎樣的身份,此刻,站在你面前的這個人,真心愛你!你若不棄我,我絕不負你!” 漸離讓他這樣一說,眼淚更是猶如決堤,回道:“我亦許你此時此刻此人,你不棄,我亦不負!” 銀月如鉤,夏夜算不得靜謐,蟬燥,蛙鳴,卻交織成了頗為浪漫的曲調。 房中一股旖旎的氛圍,兩具□□的胴體交纏在一起,極盡纏綿。 “聶,”漸離拖著長音,深深地喘息著,許久才能費力的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我忽然心慌的很,感覺非?!ε??!?/br> 蓋聶將漸離摟得更緊了些,輕聲說道:“有我在,你怕什么呢?”說罷又是一番耳鬢廝磨。 漸離靠在蓋聶胸口,聽著他的心臟為她而跳動著,才覺得這段感情,是這樣的真實,到了這一刻,他們才是完完全全的屬于彼此??墒墙柚鹿?,她才發現蓋聶心口位置有一道疤痕,疤痕纖細而長,似乎是刀劍所致,漸離想著他不是“無傷”嗎,他的傷口可以不藥而愈,可胸口上這道疤…她好奇地抬起指尖,沿著那道傷疤一寸一寸地摩挲,在蓋聶光潔如玉的皮膚上,那道已很淺的傷疤顯得格外醒目。 正準備開口問個究竟,自己伸出的那只小手就被捉住了,頭頂傳來的仍是那溫柔的男聲:“都是過去的事了,早就不疼了?!?/br> 不疼…嗎?漸離湊近他胸口,輕輕吻了一下那疤痕,不過這樣體貼的舉動顯然使屋內的熱度更添幾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壓在身上的那個男人吃干抹凈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兩個人才反應過來后果的問題。 “萬一我懷上了怎么辦???” 漸離急的眼圈都紅了,不過蓋聶顯得頗為云淡風輕,“若你有喜了,我便娶你為妻,從今往后,高漸離就再不存在,有的,只是蓋夫人高莫離?!?/br> “你可想好了?我假托亡弟身份的緣故,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的娶了我,只怕將來會給你惹上麻煩?!睗u離有些泄氣。 “你既然如此顧忌,又何必對我動情,早早拒絕便是?!鄙w聶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傻丫頭,我可是堂堂劍神劍圣啊,豈會怕麻煩?!?/br> “你老沒個正經!”漸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狠狠”錘了一下蓋聶的胸口,“還不快點把衣服穿上,別讓別人瞧見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得文案的對話嗎?終于寫到這兒了! ☆、交鋒 蓋聶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給賴在床上睡回籠覺的漸離掖好被子,再補上一枚早安吻,瞧著她如同貓兒似得蜷在絲被里,心頭不由得驀地升起一份久違的幸福感。他一直向往的無非就是這樣,任憑屋外云卷云舒,他獨與所愛之人享這歲月靜好。 悄悄為她關好了門,一扭身就是撲面的酒氣,偏過頭狠狠咳了兩聲,才去瞧那張萬年不變的面孔。 “早跟你說了,大白天別喝那么多酒!”蓋聶拼命扇著面前沾著酒味的空氣,壓低了聲音抱怨道。 “以前這酒味你還是能忍的,看來是昨晚太過疲累啊?!鼻G軻嘴角勾了勾,“漸離還在睡嗎?” 蓋聶聽到他這般打趣不免也有些臉紅了,推搡著荊軻走開,“你今日不是要去太子府參加那個什么比試嗎?這會子再不走可不遲了?!?/br> “你我順路,同行便是?!鼻G軻淡淡回答,但卻是握緊了手中的溯鳴劍。 蓋聶見他已猜出來自己今日的行程,不僅沒有不悅,反倒有些輕松,“阿軻你還是能輕易看破我?!?/br> 荊軻知他是在駁當時舞陽解困之后,自己所說的那番話,關于他們之間的默契。想想當時又是何必,說的話到底是重了些,竟令他介意至今。 “我看不看破不重要,我又不是漸離?!贝藭r的漸離稀里糊涂的,倒是成了擋箭牌。 蓋聶聽了他拿漸離說事,此時也是不怕了,“那你不妨再猜猜,我為何寧愿選擇從太子府抄近道潛入燕宮,也不求你家玉川讓我進密道?” “你也…”荊軻因著走在前面,背對著蓋聶,不過就憑他后面矯健如飛的步速,想想也知道那張冰塊臉糗成了什么樣子。 清夫人在御花園擇了個陰涼地方,丁香鋪了席子,她便坐下看玉川撲蝴蝶,瞧那丫頭拿著捕蝶網,在爛漫春花中鉆來鉆去,歡快的笑聲灑滿了整個院子,眼里心里都是歡喜,自己也不由得歡喜了些,一些煩悶之事也暫且忘卻了。 “母妃!”玉川大汗淋漓地揮舞著手中的捕蝶網,沖到清夫人的懷里,把那顆汗涔涔的小腦袋就往她母親的錦衣華服上蹭。 清夫人也不嫌惡,拿了帕子細細地擦拭玉川額上的汗珠,“你這孩子,怎么半天也沒抓一只來呢?” “不過是追著好玩,要是真抓來了,可養不活呢!”玉川笑嘻嘻地說,“母妃,我好渴,我要喝冰糖蓮子羹?!?/br> 清夫人往邊上看了一眼,見身邊只有丁香和兩個小丫頭,想著自己不是早就吩咐紅梅去取羹湯了嗎,怎的現在還未回來? “玉川也玩了大半天了,不如咱們回樂安宮,直接用膳吧?!鼻宸蛉私ㄗh道。玉川也是玩的餓壞了,十分贊同,拉著母親就往回趕。 樂安宮倒是靜的出奇,往常這里雖說是遠離塵囂,卻也不至于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樹上的黃鸝都喪失了鳴叫的本領。不僅如此,宮殿中隱隱傳出了的極強的氣息,也令清夫人感到有些奇怪。她便一把拉住準備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