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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他就是你們的小姐?!卑倮锛残χf,“生父林德聲,生母蘇清清。林大俠,對不對?”他話音一落,林澈身體便往林劍撲了過去。林劍舉著劍,不閃不避,凄慘地喊了聲“阿澈”。那無知無覺的尸體并不遲疑,雙爪朝著林澈臉上抓去。說時遲那時快,數顆沉重的佛珠從遠處激射而來,狠狠打在林澈尸身上。那尸體也不發聲,只扭了幾下。佛珠嵌入關節,頓時奪走了尸體的活動能力。尸體很快軟倒在地上。林劍一把扔了劍,彎腰將林澈抱起,拖回自己陣營這邊。照虛手里還攥著數顆佛珠,臉色陰郁憤怒。百里疾在方才的激斗中,傷口再次大幅崩裂,腳下一灘濃血?!按髱煹墓Ψ蛘娌诲e?!彼Φ?,“來切磋切磋?”“阿彌陀佛?!闭仗撃盍司浞鹛?,身體突然消失在屋頂上。眾人只稍稍一愣,便見百里疾斜著飛了出去。照虛身形極快,將他踢出去之后才落在書閣前方。“家主,前面也起火了?!闭仗摰?,“這廝我來料理?!?/br>林劍點點頭,將林澈抱起,轉身領著眾人走了。百里疾被他那一腳踢得肝臟都亂成一團,吐出一大口血,嗆咳了幾聲才笑道:“大師……這是羅漢腿還是別的什么功夫?可真狠啊?!?/br>照虛不與他說話,大步走到他身邊將他拎起來,先出手搜走了他身上的各類暗器,將林澈那件衣服拆了下來,隨即又往他腹上揍了一拳。這一拳幾乎要探入他原本的傷口之中,百里疾連聲音也發不出來,蜷在照虛手里縮成一團發抖。“辛暮云當日在那么多人之前為了保你,跟丐幫和少意盟做對。今日為何明知你身負重傷,還讓你獨自一人進少意盟?”照虛冷冷道,“你既然進來了,難道他還以為你能全身而退?”“……當然……當然不是?!卑倮锛餐吹妹悦院?,啞聲笑道,“死了便死了,辛家堡少一個人罷了?!?/br>照虛臉上黑氣都竄了出來,渾似修羅。“你殺人時也是這樣想的么!死便死了,不過少一個人……百里疾,你是被這控尸術弄瘋了!”百里疾似是懶得與他辯駁,抬頭看著正燒得劈啪作響的書閣?!斑@火真好看……比當年的火好看多了……也安靜,沒那么多人哭叫?!彼f,“大師,你弄錯了。辛暮云的棄子不止我一人,那些正在少意盟外頭發射火箭火彈的,也全都是棄子……咳咳……他們身上會捆著炸藥,舍身沖進少意盟……”照虛頓時色變:“什么!”百里疾死死抓著他的腳踝:“大師……你懂不懂念……或是?”照虛驚訝地看著他。百里疾功夫很好,此時雖然渾身是傷,血流不止,照虛卻也不認為他真的逃不出自己手心,因而一直暗暗蓄力。只是看百里疾的模樣,竟似毫無求生意志。“當年的辛家堡也是這樣起火的……火特別特別大,死了的人又爬起來,在火里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百里疾笑著咳出一口血,“其實不用殺那么多人的,只是不殺不行……當夜他與義父爭吵得那么大聲,義父死的時候說的那些話,立刻傳遍了整個辛家堡?!?/br>照虛心中一動:百里疾現在說的,竟是辛家堡大火的事情。他連忙凝神去聽。大火當夜原本一切無事。辛暮云與辛大柱卻又一次在書房中起了爭執。辛暮云讓辛大柱將虎爪傳給自己,辛大柱卻口不擇言地一通亂斥,連辛暮云的母親也一并罵上了。百里疾正巧在外頭巡視,聽見書房中打斗與爭吵之聲不斷,連忙進去察看。卻正巧看到辛暮云刺了辛大柱一劍。辛大柱絕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般忤逆,更沒想到辛暮云袖中居然藏了一把這樣鋒利的軟劍,當即怒吼著,舉起手掌朝辛暮云頭頂拍下。“他躲不過……他絕對躲不過的……”百里疾瞇著眼睛說,“那軟劍是他在關外找到的好兵器,特地買回來送我的。是的,就是這把……只是還未到我手上,竟先在義父身上吃了血?!?/br>那一刻百里疾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疾步上前,抬手往辛大柱背后拍了一掌。辛大柱知道他進來了,卻沒想到他不幫自己,反而朝自己下手。一口濁血吐出,他便頓時癱在地上,動彈不得了。“然后你便……”照虛皺了皺眉,“你便取了他的功力?”百里疾笑笑,沒有否認。“不取的話豈不浪費?虎爪不好練,沒有義父指導我也絕對練不了。既然有這么個機會……”百里疾聲音漸漸低了,目光有些游移。照虛低聲道:“是辛暮云攛掇你去吸取辛大柱功力的,對不對”百里疾沉默片刻,搖搖頭:“不是。他再怎么攛掇,若我自己沒那個心,又怎么下得了手?!?/br>“所以辛暮云才殺了堡中那么多人?”照虛難以置信,“那火也是他燒的?”“……不、不是。我與他出了書房才發現火已經著了起來?!卑倮锛厕D頭看著他,眼神里突然閃過某些狂熱和怪異的光亮,“放火的人姓沈名直,你應該知道他?!?/br>照虛:“我不知道?!?/br>百里疾笑得陰狠:“你應該知道的。他就是沈光明的養父?!?/br>即便隔著暗道墻壁與地面,沈光明仍聽到了上頭紛亂的奔跑聲。他將書冊們移走,撕了衣袍布料將左手的傷緊緊包扎好,隨即在黑暗中摸索著往暗道深處爬去。暗道前面的十幾米非常狹窄,過了這一段之后空間便開闊許多,他可以直起身行走了。沈光明對少意盟周圍尚算熟悉,但在地下這樣亂走,他也不曉得究竟通往哪個方向。只是空氣中潮濕之氣漸重,應該是越來越靠近郁瀾江了。沈光明一邊走,一邊仔細地探聽上頭的聲音。走了約莫一盞茶功夫,他突覺不好——丹田中陰寒之氣蠢蠢欲動。他這時才想起今夜尚未修習大呂功。沈光明心中又惱又怒,扶著濕冷的墻壁慢慢坐了下來。這回就算是想走也走不出去了。他這段時間以來日夜勤習,內力已有極大進階,平日也能感受到大呂真氣在體內流轉,平緩順暢,不覺寒冷。唐鷗說這就是張子蘊的真氣正慢慢轉為他自己真氣的現象。沈光明自然十分高興:雖然方寸掌的精髓他尚未理解,但至少在內功上略有些成效。盤坐于地,他閉目緩緩運行起大呂真氣。但今日的大呂真氣卻十分怪異,似是不聽使喚,從丹田中四竄而出。那種鈍刀子切割一般的痛又慢慢清晰起來。此時此地沒有唐鷗更沒有青陽真氣,沈光明孤身一人,咬牙試圖自己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