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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恨上了,他還沒見過這么不靠譜的父親,簡直枉為人父!他真慶幸自己這輩子有個好父親,和他一比,櫟陽侯簡直是二十四孝老爹了。傷口太多,唐越一點一點地處理,愣是花了半個時辰才幫他把全身的傷都敷了藥,嚴重的地方還包扎起來了。“說說吧,你到底是回去做什么的?怎么被趕出家門了?”趙三郞低著頭,扭動著自己的手指,站起身轉移話題說:“我母親如何了?我想去看看她?!?/br>“她剛醒了片刻,喝了藥又睡下了,你在門口看好幾眼就好?!?/br>趙三郞點點頭,步伐急促地走到隔壁,看完人后才回來說:“唐小郞,如果不再是高門貴子,不再有顯赫的家世,你還會當我是朋友嗎?”唐越嗤笑一聲:“搞得跟你以前家世很顯赫似的!”他唐越從小就是接受人人平等的教育的,自然不會有什么階級觀念,何況他和趙三郞相交也不圖他什么。趙三郞聽了這話立即笑了,“我就知道……昨日,我回家后提出讓父親寫下休書,并且將我從族譜上除名,從昨日起,我就不再是趙家人了?!?/br>難怪鎮國公要氣得打人了,這要是他兒子說這種話,殺人的心都有了。唐越拍了下額頭,無語地看著他。“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傻?”唐越誠實地點頭,他佩服趙三郞說放就放的勇氣,但卻不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我知道……”趙三郞咬了下嘴唇,“我原本是想,努力提升自己,名正言順地接下世子之位,再將那對賤人母子趕出鎮國公府,可是,就在昨日,我突然覺得厭倦了。我厭倦那個家,厭倦那樣的父親,整個鎮國公府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吸引力,哪怕得到它我也不會覺得開心,經過昨天的事情,那里更是會成為我們母子的傷心地,留著何用?”當一個人不在乎一樣的東西的時候,哪怕它再珍貴,也可以棄如敝履。唐越能理解他的心情和選擇,也就不再說什么,“把你趕出家門沒什么,但你父親怎么會同意寫下休書?”趙三郞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從還算完整的袖子里抽出一張帶著血跡的布塊,正是那封休書。“我告訴他,如果他不寫下休書,我就一把火把鎮國公府燒了,不僅如此,我還要殺了那對賤人母子,我說得出就做得到!”唐越眉頭挑了挑,相信他真做得出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最初認識的那個心性幼稚,愛玩愛鬧的趙家三郞就一點一點變了。“行了,既然離開了就別想那么多,有地方住嗎?”趙三郞突然換了一副表情,有些洋洋得意地說:“你當我這些年會一點準備都沒有么?那老頭從小就寵著那賤人的兒子,甚至要立他為世子,我從幾年前就偷偷開始在外面置辦產業了,當時沒想太多,想著就算以后被趕出家門也不至于餓死街頭?!?/br>唐越朝他豎起大拇指,暗道:果然世家子弟都不是省油的燈啊。第169章 寵妾之死惠安堂這幾日的生意好了許多,但凡有些小毛病的都往里頭湊,把陳老幾位大夫和抓藥的藥童忙的腳不沾地。“喂,小哥,聽說那位鎮國公夫人治好了?是不是真的?”一名病人趴在柜臺上,小聲地向藥童打聽。那藥童是陳老帶來的弟子,年紀不大,人卻很機靈,聞言笑了笑:“有神醫在,自然是能治好的?!?/br>這話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也表明了人在他們惠安堂是絕對死不了了。自從鎮國公寵妾滅妻的消息傳開后,大家最關心的還是這位夫人的生死安危,要知道當時好幾位大夫都說不能治了,現在居然被唐越治好了,那說明什么?一次起死回生還有人說是僥幸,但兩次三次都能起死回生,就沒人再會質疑唐越的醫術了。一撥又一波來打聽消息的八卦人士擠滿了惠安堂,陳老正好逮著一個沒病裝病的,氣得胡子亂翹,“哪兒來的小子,沒病沒痛跑來藥鋪做什么?快滾快滾!”那人被揭穿了也不惱,陪了兩句不是就退到一邊繼續呆著去了。“你們聽說了嗎?鎮國公被御史彈劾了呢?!?/br>“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么?別人家里再怎么疼愛小妾最多也就多付出點真心和真金罷了,這位倒好,竟然縱然小妾傷了發妻,這樣的人豈能在朝堂上立足?”“話是真么說,可人家畢竟是鎮國公啊,當年可是立下汗馬功勞,大王也不會隨便處置他?!?/br>“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也不見他帶兵出征,也該為有功者讓出路來了?!?/br>“噓,這話可別亂說……”藥鋪的后院中,唐越剛給鎮國公夫人檢查完身體,對靠在外墻上的男子說:“度過危險期了,腦袋上的傷已經結痂了,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不過夫人現在還不能動彈,還不確定以后能不能行走?!?/br>趙三郎一直強撐著的精神終于崩潰了,整個人蹲到地上,抱著腦袋哭了一通。唐越也不勸他,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打擊,人壓抑久了,不是爆發就是變態,還是爆發出來比較好。等他哭夠了,唐越才問他:“你爹……呸呸,鎮國公被彈劾后怎么樣了?大王有降罪嗎?”趙三郞抬頭,眼珠子發亮,“第一次,只有三名御史上奏,大王訓斥了他一番,罰了三年的俸祿,第二次,七名御史一同上奏,大王下了明旨,若是母親有事,那傷了她的人必須陪葬,且他的庶長子沒有繼承爵位的可能,第三次,整個御史臺齊齊上奏,大王剝奪了鎮國公世襲罔替的爵位,只要他一死,趙家便沒有人再能繼承這個爵位了,呵呵……”唐越頓了頓,“你對這個結果滿意嗎?”趙三郞冷哼了一聲,“自然是不滿意的,那個爵位本來就不該屬于他們,只是這樣怎么夠呢?”唐越想想也對,傷人的人還好端端的活著,趙三郞能心平氣和才怪。“那你打算怎么做?”趙三郞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他瞥了一眼病房的房門,壓低聲音說:“自然是以牙還牙!”唐越點點頭,“需要我幫忙的可以開口?!?/br>“好兄弟!”趙三郞終于露出一個正常的微笑,拍了拍唐越的肩膀,“這話說的好聽,不過你現在身份特殊,而且這點小事哪里用得上堂堂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