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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上一撞,又急劇的下跌,落回車底,再失控的往車頭的地方撞進去。“草!”公主護著錢婉婉,撞擊的時候不小心咬到嘴角,狼狽的破了相,“哪個麻痹的埋地雷炸我們!”車身最后停下來的時候車里的人沒幾個還是站著的,躺了一片,罵聲四起。蘇宸毫發無傷的被沈博陽護在懷里,盡管還呆在車里,心里卻又升起了那種被人盯著的心悸感。“沈博陽……”蘇宸從沈博陽懷里出來,“我覺得這里有埋伏?!?/br>“我也感覺到了?!鄙虿╆柊烟K宸按進一個位置里:“坐穩扶好?!?/br>車子又開始啟動,沈博陽打開車頂的炮口,探出半個身子,用機關炮對著周圍一通轟炸。蘇宸從射擊孔往外看,沈博陽炮轟之后,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沒了,但依舊很不安。周圍是欺負多山坳的復雜地形,很好隱藏。海盜也知道這個,所以一路沒松油門的從半山腰橫沖下去。從山上下來之后,蜘蛛的數量開始變少,但依舊能看到正從遠處趕過來的另外蜘蛛。這些東西好像有人在驅使一樣,有意識的在往基地里沖。沈博陽打完了機關炮里的彈藥,把炮管拆了下來,換成機槍。下了山地,進了一條彎曲顛簸的土路,周圍開始安靜起來。錢婉婉在給車里的幾個傷員處理新傷和舊傷,桃桃被石英抱在懷里,兩眼通紅,掛著鼻涕,一抽一抽的卻沒哭出聲。公主在一邊逗桃桃笑,桃桃便伸出手,要公主抱。沈博陽拉上炮口門,神色肅穆沉靜。蘇宸心里不安,看向沈博陽:“怎么了?”“埋伏點,到了?!鄙虿╆柊粗K宸的脖子,讓蘇宸低頭蹲下。另一邊石英他們也同樣從位置上下來了。周圍似乎安靜了那么一陣,車廂里全是壓抑的喘息。蘇宸感覺到車身的沒一邊都一道監視的目光,隨后車子猛地加速開始全力前沖。幾乎同時,鋼板焊接而成的車壁周圍乒乓的響起子彈砸上來的聲音。蘇宸聽著那些聲音,幾乎立馬就能判斷出方位以及距離。他下意識的就要抓槍順著子彈痕跡打回去。沈博陽按住他:“不用?!?/br>沒幾秒鐘,一側的鋼板上一聲刺耳的炸裂響,那一處鋼板嚴重扭曲凸起,子彈嵌在鋼板里,露出堅挺的頭部。緊跟著車身又是一甩,繼而開始劇烈的顛簸。車子從平坦的公路下到旁邊的山地里,離開既定的道路,從扭曲不平的光禿山林中穿過。開了十多分鐘,一個急剎。公主打開車門,車里的其他人緊跟著魚貫下車,沈博陽把彈藥踢到車門,外面的人立馬搬走彈藥箱。干脆默契。車子停在農村的一處住民區。七八棟獨棟小樓依附著不平的山地密集相靠。很適合打游擊的地方。蘇十三基地老式的鐵門被人暴力的拉開,鐵銹嘩嘩的掉了一地,一股子難聞的味道。門后面是水泥墻,柳念之蹲下身去,塞了根雷管進去,然后抓著沈修竹的輪椅,兩個人一起躲在拐角處,等雷管爆炸,把水泥墻壁炸出一個洞。里面黑漆漆的,透著一股陳年的老灰塵味。柳念之用手電照了照里面,是一條幽長的走廊。柳念之推著沈修竹往里走,手電的光芒晃悠悠的,人影也跟著錯亂。經過那么一長串的顛簸,沈修竹就只剩下了一口氣半死不活的吊著。渾身沒力氣,但意識出奇的清醒。“你比任何人都了解這個基地和世界,你也比任何人都強悍,”沈修竹說,“為什么你還會找不到你要的東西?”柳念之笑道:“你知道關于神的那個悖論嗎?”沈修竹沒說話。柳念之自己道:“如果神是萬能,那么他一定能制造出一個他自己也舉不起來的東西;可是如果神是萬能,他又怎么會有舉不起來的東西?”沈修竹閉了閉眼睛:“你是想說這個世界是沒有什么萬能的,還是想說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矛盾的?”柳念之笑起來,有些失望。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叫蘇宸的人,如果問他這個問題,他會想到什么?接下來兩個人沒再說話,穿過走廊,到了一個空曠大廳,落滿灰塵的地面上隱隱還能看見盛放過各種儀器的痕跡。穿過大廳,繼續走,又是一個走廊,兩旁是各種緊閉的大門,尾端是電梯和樓梯。柳念之豪不費力的端起輪椅,下樓梯。下面是一個敞開式的辦公場所,往里走有一個沒拆開的巨大分析儀。柳念之推著沈修竹停在儀器那里,沒再走了。沈修竹無力的癱在椅子上,意識開始飄忽起來,他有些自暴自棄的想現在就這樣死在輪椅上就好了。下巴卻被人捏開,睜開眼睛,就看見柳念之拿著一個藍色試管,倒進一劑藍色液體進嘴里。那液體像是某種有意識的活物,進了嘴里就往他喉管里鉆,沈修竹想吐都不行。跟著就感覺一股奇異而強烈的力量,開始從腹部蔓延,傷口光速愈合,甚至連骨頭都比之前更加結實。柳念之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微笑道:“你現在可不能死?!?/br>沈修竹握了握拳頭,感覺自己比以前更有力氣。“留著我的命,你想要干什么?”柳念之彎腰看著沈修竹開始有了血色的臉:“洗滌你的靈魂,讓你脫胎換骨?!?/br>首都神殿賴阿蠻被那女人一腳踢在腹部,撞到閉合的神殿門上,肚子劇痛,張嘴就吐出一口血來。他不以為意的擦掉。那邊單寒溪一劍砍了女人一只手,隨后也被女人一腳踢得撞到門上,跟賴阿蠻躺一塊。閻教授撿起地上那只手,傷口沒有流血,她撿起斷手,又重新裝了回去。賴阿蠻被單寒溪扶起來,沖著閻教授得意的笑:“你看你背后?!?/br>閻教授沒回頭,但她知道背后站了誰——明巧。明巧一臉雪白,不可置信的看閻教授重新合攏的斷手。閻教授沒管被嚇得失魂的明巧,而是淡定的往單寒溪他們走去,冷聲問道:“東西在哪兒?”單寒溪面無表情,開始問柳念之交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