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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無損。至少他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除了頭疼和腳腕的不適之外,還有其他傷口。柳念之抓住蘇宸的頭發,固定他的頭,讓兩個人目光直直對視。“你是誰?你來自哪里,你為什么在這里,又要做什么?”柳念之問。蘇宸莫名其妙,而且腦袋充血更加難受。太陽xue鼓起像是要爆炸。“你能把我放下來嗎?”蘇宸說,“這樣我完全沒有辦法思考?!?/br>柳念之思考了一陣,揮手讓人把蘇宸放了下來。蘇宸重重地摔在地上,盡管他盡量抬起頭部避免碰撞,但肩膀和手臂還是撞得劇痛。柳念之再次抓著蘇宸的頭發,讓兩個人對視。“現在回答我?!?/br>蘇宸看著柳念之,篤定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來的地方跟神有關?!?/br>柳念之勾著嘴角,默不作聲。蘇宸繼續道:“你們曾經信神,但是被神背叛,于是現在背叛了世界,聯合外星人想要毀滅世界?!?/br>柳念之并不否認蘇宸的話,而是道:“那你呢,你覺得你來自哪里?”蘇宸深信不疑道:“我來自地球?!?/br>柳念之笑起來,問道:“什么情況下,人會身處謊言之中而毫不自知?”蘇宸略微一想,深吸一口氣道:“當所有人都活在同一個謊言里?!?/br>柳念之贊賞一笑:“曾經人們深信自己才是宇宙的中心,日心說成為異端。而現在,你深信你自己的是地球人,我們是暴徒?!?/br>蘇宸皺眉:“死了那么多人,難道你還想說你是圣人嗎?”柳念之站起身,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正或邪,不過都是勝者一句話?!?/br>蘇宸道:“邪不壓正,不是因為誰是對或者誰是錯,而是因為這世上永遠都是正的人多,胳膊再細大腿再粗,也耐不過基數大?!?/br>柳念之道:“是啊??赡銈兒芸炀蜎]有那個大基數了?!?/br>蘇宸問:“你們接下來想做什么?”“念之!”旁邊那外國男人突然喊道。柳念之沒看他,而是對著另一個人示意,蘇宸立即又被人倒掛起來。柳念之垂眸,目光冰冷的看著蘇宸,道:“你很特殊,總是讓我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所以你也很礙眼?!?/br>蘇宸還未說話,就見柳念之摸出匕首,旁邊的沈修竹突然大聲道:“你殺了他,你更得不到那個東西!”匕首寒芒依舊直刺蘇宸喉部,蘇宸腰部扭動,往后抬離身體,刀刃貼著脖子擦過。蘇宸深吸一口氣,再猛用頭去撞握著匕首的手,就這么拖延了那生死幾秒鐘。屋子入口的地方沖進來一修長健壯的身軀,人剛落地,手中的子彈也飛了過來,精準打進柳念之的頭部。柳念之身體一軟,被身后沖過來的外國人接住,往后猛退,避開了那一連串的子彈。沈博陽跑得氣喘吁吁,再往前沖,被另外的人團團攔住。隨后又沖進來一行熟人,兩邊瞬間打成一團,一時間整個寬闊的大廳里子彈亂飛。沈修竹趁機站起來,想去解吊著蘇宸的繩子。卻被重新恢復過來的柳念之截下。柳念之壓著沈修竹的頭,拖著他到蘇宸面前,手槍以一個巧妙的角度同時指著沈修竹的脖子和蘇宸的肝臟。“都住手!”柳念之一聲大喝,喊得屋子里的人齊齊瞥過來。隨后兩邊紛紛收了手,柳念之的人退回到柳念之身邊。威爾提著身材高大卻奄奄一息的大蓋走過來,旁邊有人遞過去一把冷光陣陣的長劍,威爾接過劍,再將大蓋往墻壁上一抵,長劍自大蓋胸口貫穿,沒入身后的混凝土墻壁之中,將大蓋牢牢釘住。柳念之放開沈修竹,又有人立馬放下吊著的蘇宸,威爾一手一個,把兩個人都提到墻邊。目的明顯。柳念之擦了擦眉角的血液,目光從沈博陽憤怒的臉掃到那教官陰沉如水的臉上,然后一笑。“告訴我東西在哪里,我就放了這三個人。不然從那個大個子開始,一個一個的砍頭?!?/br>一直處于半昏迷的大蓋突然清醒過來,握著自己胸口的劍往外拔,口中吐著鮮血,怒吼道:“你敢動沈修竹!我殺了你!”威爾沉默的走過去,將插進一半的白劍按回去,沒至刀柄。大蓋又吐一口血。沈修竹道:“你放了他,他只是個傻子,沒地位的?!?/br>柳念之笑著看向沈博陽:“參加過蛙人實驗的人,可都不傻?!?/br>沈博陽眼神陰狠:“你敢動蘇宸,我弄死你?!?/br>柳念之一曬,又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那教官。好似刻意讓所有人都發言一遍。那教官沉聲道:“我不知道東西在哪里。你殺了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用?!?/br>柳念之笑道:“如果你不知道東西在哪里,那你們守在這里有什么意義?”那教官面沉如水,不動聲色。整個基地都斷了電,廳里照著幾盞大功率照明電筒,放在角落里,把人的影子拉的長而黑。血腥味與火藥味一起混合著,讓蘇宸想起了蜘蛛降臨的第一夜。柳念之站在蘇宸前方,手中的匕首指著墻壁上牢牢釘著的大蓋。“你要是不說,我就從……”柳念之盯著那教官,匕首尖猛然一轉,對著沈修竹,“他開始。先釘在墻壁上,再用小刀慢慢把頭割下來……”那教官道:“你殺了所有人也沒用?;氐淖詺С绦蛘趩?,我們都會死在這里?!?/br>蘇宸抬眸看向沈博陽,沈博陽面色不動,但眼神讓人很安心。柳念之不以為意的看了看手腕上表,凌晨五點,離大攻擊還有二十八個小時。“以我多年的經驗,壞人總是要死在最后,但你們就不一定了!”柳念之說完,退到沈修竹身前,匕首一轉,對著沈修竹的大腿猛刺去。“住手!”那教官一聲大喊。柳念之手沒頓,血花飛濺。血色很快蔓延沈修竹整個淺色的褲腿,他面色如紙,眼神卻依舊明亮:“沒用的,你就算是把我剁成rou末,他也不會把東西給你?!?/br>柳念之轉動匕首,沈修竹立馬說不出話,血順著腿腕流進鞋子里。再看那教官,眼神陰沉隱忍,但依舊堅定。不會輕易開口的樣子。柳念之說:“那是因為他現在還沒發現到底什么東西才是真正重要的。我問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