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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沒有了,昨天就沒有了!你們到底想要怎樣啊,放過我們吧,求你們了!”微胖的那個男人一棍子狠狠地砸在一邊的柜臺上,一聲巨響嚇得孩子當時就大哭起來。男主人趕緊把孩子往懷里帶了帶。“真的沒有了,沒有了!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好不好!”“我們連油都被你們帶走了,什么都沒有了……”女主人哭著補了一句。“少糊弄我們,”微胖男人用棍子指著他們,兇蠻道,“我查過你們的賬本了,你們這個月進貨了一萬斤,就算你們賣了一半,我們昨天頂多拿走了三千斤,也還剩著兩千斤呢?!?/br>在樓上轉了一圈沒什么收獲的人們也下來了,一大堆都擠在店面里,里里外外都是人,都在喊罵著,叫男主人趕緊把米拿出來。男人臉色通紅,同樣發著紅的眼睛帶著怒氣和絕望:“真的沒有了,都被你們搶光了!你們都翻過一遍,哪里還有剩下的?”“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吧?”微胖男人說著舉起棍子,劈頭蓋臉就往下砸,蘇宸下意識往前蹦了一下,想去拉住那根會砸到女人和孩子的棍子。沈博陽比他動作更快。棍子很穩的被沈博陽抓在了手里。男人兇狠的表情同樣在面對著沈博陽的時候滯了一下,頗有幾分畏懼。周圍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蘇宸往沈博陽上面靠了靠,手伸進褲兜里,想著如果這些人要群毆的話,他就把刀掏出來,誰敢靠近他就捅誰!沈博陽拉著棍子,遠離了抱成一團的一家三口之后才說道:“我知道米藏在哪里,但是別動他們?!?/br>這個話威脅的同時很好的給了對方臺階下。微胖男人收回了棍子,很識相的順著臺階下了。“在哪里?”沈博陽指向樓梯正對著那面拐角墻:“那里的墻紙是新貼上去的,那后面應該有一道門?!?/br>有人馬上撕開了墻紙,里面果然有一道門,推開是一個雜物間,但現在堆滿了大米。人們歡呼著,立即開始搬運起大米。縮成一團的女人立即絕望的大哭了起來,男主人站起身來,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水果刀,就要沖過去拼命。沈博陽攔下了他:“高速路口那里有軍隊駐扎,撐不下去了就去找他們?!?/br>男主人緊緊握著刀,渾身肌rou緊繃著,雙眼通紅,滿是憤恨。“那是我的大米!”蘇宸插話道:“命也是你的啊,沒米比沒命好吧?!?/br>沈博陽推著男主人往墻角走了幾步,只讓一家三口用憤恨的眼神盯著他們,不讓他們有任何過激行為。屋子里的其他人各自搬著大米,興匆匆的很快散了大半。沈博陽這才對著蘇宸道:“你看著他們,我過去看看?!?/br>蘇宸站在已經冷靜了些的一家三口面前,對著邁步往前的沈博陽低聲道:“你也要小心點?!?/br>沈博陽身體僵了一下,心跳有點快,臉也有點紅,但還是有力的“嗯”了一聲。雜物間的米已經搬走了一大半,沈博陽等到只剩下四袋的時候攔下了那些人的動作。“剩下的那四袋,是我的?!鄙虿╆柾瑯佑娩摴苤钢竺?,面無表情道。為首那人不服道:“你就一個人,憑什么要四袋?”沈博陽轉目看著他,依舊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就是有一股讓人膽顫的氣場。“我有五個人?!鄙虿╆栔噶艘幌挛萁堑奶K宸和一家三口,“而且你們現在是搬第二次了?!?/br>那幾個人瞥了眼蘇宸他們,雖然不情愿,但還是妥協了,嘀嘀咕咕的往外走。沈博陽進雜物間去,只搬了一袋大米。外面的鋪面一片狼藉,各種家具裝飾品摔了一地,混合各種亂七八糟的腳印的地面上還灑著不少的米粒。沈博陽走到一家三口面前,對著蘇宸又一次道:“過來?!?/br>這一次蘇宸一下就反應過來了,走到沈博陽的身邊。沈博陽眼底閃過滿意的神色,心情一好,順便就對著那倒霉的一家三口建議道:“以后你們不要這樣緊閉大門,只有需要藏起好東西的時候,才會緊閉大門?!?/br>說完,頗為心滿意足的帶著蘇宸走了。第一次病毒入侵前:70小時30分00秒美國紐約某酒店穿著藍色制服西裝的客服人員推著餐車,在燭光的照耀下悠然走在深長的走廊上。那個男客服身姿挺拔,肩寬腿長,十分惹眼,簡直不像酒店客服人員。男人最后停在一道房門上,帶著白手套的有力手指在實木門上規律的敲擊了幾聲。房門很快被打開,柳念之嘴角依舊勾著,側開身體,讓那個男人推著餐車進去。“我給你帶了34年的紅酒,味道棒極了?!边@個外國男人舉起冰桶里的紅酒,對著柳念之笑得十分張揚,開口就是十分標準的普通話,“就跟你的味道一樣棒!”柳念之接過紅酒,看了一眼,也沒有用開酒器,直接用手將木塞拔了出來,然后聞了下味道。“我已經好多年沒聞到這么正的紅酒味了。威廉,謝謝你?!绷钪S手拿起紅酒杯,往里倒了半杯酒,直接灌進嘴里。威廉身體斜靠在桌子上,像是欣賞風景一眼的看著柳念之。“快十年了吧,我跟你沒見面?!蓖f,“你想我嗎?”柳念之又倒了一杯紅酒,接著燭光晃蕩著紅酒,看著里面翻滾著的光暈。“你怎么還會問這種問題?!绷钪疀]什么表情的說道,“沒有任何意義?!?/br>威廉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的樣子就是在仰望天空,眼神悠遠得如同在望著浩瀚星際思考。“百年光陰,彈指一揮?!?/br>柳念之沒接他的感嘆,一口喝完杯子里的紅酒,然后問道:“東西怎么樣了?”威廉聳肩道:“只找到了尾巴的那一部分?!?/br>柳念之轉著手里的酒杯,燭光隨著酒杯的轉動不斷變幻著光暈。“不急,我們還有時間?!?/br>威廉笑著,但臉上的笑容很快淡了下來:“有人來了?!?/br>柳念之側頭聽了一瞬,站直身體:“是雷三鎮?!?/br>威廉迷茫道:“什么山朕?”柳念之大步走向威廉,抬手就解威廉的扣子,威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十分配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