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搭理柳念之這句話。他對于外號這件事情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反正他本名也沒有多好聽。他本名叫雷三鎮。“你別看那圖了,沒什么意思,你又不去造電磁導彈,你只要有個概念,知道那是什么東西就行了。其余,有我就行了?!绷钪Φ霉慈?,明明年近四十了,放起電來卻跟二十來歲的小青年似的,魅力不減。可惜偏偏眼前的人是個極度不解風情的。“你?你會老老實實的說實話嗎?憑你以前犯下的那些罪行,要不是現在情況特殊,你這輩子也別想踏出療養院!”柳念之調整了一下姿勢,手肘放在桌子上,撐著太陽xue,面向著雷三鎮,翹著二郎腿,身體微扭著,腰線特別明顯而柔軟。“炮仗啊,”柳念之含著笑,語氣輕佻,“你有信仰嗎?可以為之獻出一切的信仰?!?/br>雷三鎮抬起眼皮看著直視著柳念之:“我當然有。我對黨忠貞不渝?!?/br>柳念之又坐直了身體,轉頭看了眼窗外波紋滾滾的幽藍海面。“我也有信仰?!绷钪f,聲音平淡輕緩。在曾經。雷三鎮盯著柳念之的背影,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個纖細的男人的背影透著憂郁和落寞。但轉念又想到這個男人差點炸掉主席辦公室,他又覺得這肯定是錯覺。眼前這個人不僅僅是瘋子,更是暴徒。如果他也有信仰的話,那一定是毀滅世界。第13章第一次病毒入侵距第一次病毒入侵:72小時整陜西西安食物告罄,基地的直升機又遲遲不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總之,這種不得不外出去尋找食物的日子,沈博陽已經經歷過四天了,但他一直反對蘇宸出去,原因是怕家里沒人的時候基地會發消息過來。但是蘇宸在家里憋了幾天之后,實在忍不住了,再悶下去他就得瘋了。于是在蘇宸的強烈反對之下,讓終于能在今天跟著沈博陽一起第一次外出。這種翻身農民把家當的感覺真是不容易。從網絡和電路徹底癱瘓之后,小區里的緊張和恐懼氣氛越來越濃厚,就算是站在頂樓上,蘇宸也清晰看見每個人臉上從迷茫不安,到現在恐懼暴躁的情緒轉變。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走出小區大門,遇見這幾天來蘇宸第一次直面面對著的人們,聞到空氣中彌漫這一種垃圾發酵和什么腐爛的臭味時,蘇宸突然有了這種感覺。某種東西,或許是情緒,或許是其他的更深層次的東西,在這幾天的恐懼不安中,改變了。蘇宸感覺到了這種轉變,但是他一直想不到是什么不一樣了。但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快就能知道。蘇宸把目光從長椅上坐著的一群大媽身上移開,目不斜視的跟著沈博陽往小區門口走。大媽們的說話聲停住了,用情緒不明的視線盯著這個一直以來看起來都很像道上大哥的沈博陽以及跟在他身后第一次露面的蘇宸。沈博陽為了防止意外,手里帶了一根看起來就非常嚇人的鋼管,加上他身上自帶的霸王氣場,一路走過的時候大媽們鴉雀無聲。紛紛用戒備而又畏懼的目光看著兩個人。蘇宸跟在后面,慶幸自己沒有聽沈博陽的建議,穿那身粉紅色的襯衣,不然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以身作則的招搖過市了。等到兩個人走遠了,大媽們才開始繼續小聲議論。蘇宸回頭看了一眼,被盯著的人安靜了一瞬,然后接著繼續講話。“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蘇宸快走幾步,與沈博陽并排著,疑惑道,“我總覺得外面的氣氛有些怪怪的?!?/br>沈博陽垂著目光,把蘇宸疑惑不安的樣子盡收眼底:“這些人的表情不一樣了?!?/br>見到蘇宸抬起頭來看他,沈博陽立即移開了目光,表情淡定道。蘇宸覺得有些懂了,但是又不太理解。“他們的表情?”蘇宸又回頭看了一眼,之前沒注意,現在再看,他真的發現了那種與平時不一樣的表情。緊繃的,不安的,又帶著某種暴躁和陰沉的表情。蘇宸想起了從昨天開始見到那些一群一群外出的男人們,每次回來的時候,臉上的那種興奮的表情,還有他們總是拿著些吃的或者用的東西的手。如果通訊一直不恢復,一直與政府隔絕開來了,一直沒有來維持原本的秩序和規則,那社會會變成什么樣子?蘇宸不想繼續深想這個問題。未來總是充滿了各種未知,而他不能預料。蘇宸抬起頭看四周,路上停了很多廢棄的車子,垃圾遍地,甚至很多商鋪的玻璃都被敲碎了,里面的東西被洗劫一空,一片狼藉。沒有人維持秩序,沒有來會阻止,所以……蘇宸不想這么想,但是事實不容他忽視。這樣的事情會日漸一日的變本加厲。道路旁種著兩排開得正好的槐樹,樹下一輛警車大開著車門。蘇宸盯著那輛警車,有些出神。前面卻突然傳來了聲音,一群人在大聲呼喊著什么。沈博陽停下腳步,望著前面,似乎并不打算繼續走。但蘇宸蠻想過去看看的。沈博陽按著蘇宸的肩膀,說道:“那些東西……”頓了一下,沈博陽才接著道,“你想去看?”蘇宸有些尷尬,并不想顯得自己多愛看熱鬧似的。“反正沒事,看看吧。萬一又什么情況也能知道?!碧K宸借口道。沈博陽收回手,另一只握著鋼管的手緊了緊,低聲道:“那就去看看吧?!?/br>兩個人順著越來越吵鬧的聲音靠過去。那邊的囂張的罵聲,憤怒的喊聲,以及若隱若現的絕望哭聲漸漸清晰起來。繞過街角,蘇宸看到了上街這么久以來的第一家食品店。是一家大米店。卷簾門外聚集了二十來個人,多數人手里都拿著個東西,從具有攻擊的棍子榔頭,到沒有攻擊但是具有實用性的巨大蛇皮袋子,種類不等,但是沒有一個人是空手的。人們在喊著讓米店的人開門賣米。隱隱的女人的哭聲從卷簾門里傳出來,蘇宸吃力的聽著,只聽見“昨天”,“搶”之類被咬得很重的詞語。外面暴躁的人們用棍子大力敲了一下卷簾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