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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擺明面上好,還能阻止老子腦里想著,心里惦著嗎?!那天璞玉代璞老爺去送酒沈勝武是知道的,本來嘛…要放在以前,璞小兒要是出門,甭管出門干啥,他鐵定得跟著一塊兒去,總覺著別人都不靠譜,老子寶貝疙瘩可半點不能磕著碰著嘍!這不倆人剛撕破臉,他是真拉不下臉面跟著蹭著貼上臉去。所以別的伙計進進出出忙著搬酒壇子的時候,沈勝武嘴里叼一根麥桿子,就蹲酒坊門口冷眼看著。丫憋著氣,這回就是要跟對方擰到底!等門口終于傳來馬車輪子的轱轆聲,伙計們也都回來各忙各的,自鼻子里哼一聲,沈勝武吐掉被牙齒磨的稀巴爛的麥桿子,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轉身進了作坊。沒走兩步,腳步一頓,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哪里不對。頓足片刻,沈勝武突然一把拽住走過身邊的伙計問“今個兒是那幾個伙計跟著少爺一塊去的?”那伙計猛地被拽了一把,嚇了一跳,見沈勝武一臉慌張,有些莫名其妙地回答“就..趕車的順子,哦!好像剛子也跟著去了,說是怕卸貨時人手不夠。不過說來也奇怪,往常趕上這種出門的活兒,剛子總不愿意攬,說累的慌,這回倒是主動跟去的......”沒興趣繼續聽這伙計叨叨下去了,沈勝武已箭步奪門而出,留下對方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第二十四章車轱轆壓過麥穗兒,發出呲啦呲啦地聲響,璞玉記得那會兒他正沖窗外瞧著滿田野青澀搖擺的春麥,想著今年大概能是個豐收旺度。突地馬車一簸,他身子被帶地一歪,額頭重重磕到了窗沿邊突起的木塊,頓時一陣天旋地轉。一手扶著木沿子,璞玉勉強支起身,一揩額頂,果然摸得一手鮮紅。模糊中聽到車廂外傳來一聲腦殼碰擊硬物的巨響,接著車簾被掀開,一人探進身來,極為粗暴地拽過他的前襟,把他整個人拉扯出車廂。此時車外日頭正好,午后的陽光刺地璞玉瞳孔猛地一縮。車上的酒壇子完好無損,趕車的伙計順子卻被打暈半個身子歪在了車杠上,蜿蜒流過腦后的深紅色液體讓璞玉心漏跳了一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拎著他的人故意背著光,撇著臉,像是不想叫璞玉瞧出自個的模樣。事出突然,璞玉自然也覺出了蹊蹺,想來這是有人事先就打了主意要截他!當然這個時候了,他也沒時間去細想這一出到底兒是怎么個前因后果,他要想得是怎樣逃跑,如何保護自己這才是最要緊的!趁著那人彎下腰調過背,想要將他扛起時,璞玉猛地沖其肩胛骨縫隙的軟處狠狠咬下!“唔!”那人吃痛,卒不妨地將肩上扛著的人重重擲在地上。被騰空甩在黃泥地上,璞玉手肘和腿部側面嬌嫩地皮膚狠狠摩擦過地面,他卻已顧不上灼燒般的疼痛感,踉蹌著腳步從地上爬起,頭也不回地往來時的方向跑。對方調回臉面,雖然只是匆忙一瞥,璞玉還是認出了人。怎么會是他?!璞玉心下吃驚。他想不通半道里挾持自己的會是自個家里的伙計!沒錯!這謀劃著綁票的人正是剛子!那時候的璞玉是想破頭腦也沒想到自個平日里怎會和一伙計結上什么絆子。哪會想到問題根本不出在自個身上。人要是想害你,就是憋著勁兒的,算計著要做你,哪來那么多道理可尋!可想而知,璞玉一個文弱書生,面對身強力壯的伙計剛子,又怎會輕易脫落的了呢?沒跑幾步,麥田里突然沖出倆光膀子的大漢,一下便堵死了璞玉的去路。其中一滿臉痦子的手里還拎了根粗粗的麻繩,正吊眼瞅著驚慌的璞玉。“你們是什么人?!”停住腳步,璞玉倆眼珠子緊緊盯著對方。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大,這幫人原來是合計好了的!青天白日就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截人,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只是他沒等到對方回答他的問題,便被身后一股大力摜倒在地。原來是被他狠咬一口的剛子回過神來,發現獵物想要逃跑,被激地躁了,對璞玉原有的那點耐心也沒了。“怎么,想跑?我告你,落老子手里,就甭想這念頭!媽的..還敢咬老子!”剛子一抹還向外冒著血絲的肩頭,呲了聲,手則粗魯地拽著璞玉的頭發,逼迫對方抬起臉來對著他。“剛子,這么兇干啥?這票可對咱仨有大用處,可別給扯壞嘍!再說..對小娘們要溫柔,這樣待會人才心甘情愿伺候爺們兒快活!你倒是說說是不是這么個理兒?”那脖頸上帶疤的漢子打著葷腔,和身邊站著的二麻子擠擠眼,倆人哄笑了起來。聽到同伙的調笑,剛子臉色才算舒緩了些,他冷哼一聲,也沒多句話,沖另外倆人使了個眼色,長痦子的會意,麻溜上前捆了璞玉的手腳。璞玉不死心地掙了掙,只覺得縛在手腕腳腕上的麻繩沒有松懈地跡象反而越來越緊,心下一沉,看來自己今天是插翅也難飛了。“走?!?剛子從地上拽起人,扛麻袋似的摜在肩上,對另外倆人說。“哎哎哎..走啥呀!事兒還沒干呢……”長痦子的一把攔住想走的剛子,吊著一雙小眼,歪著嘴吊兒郎當地語氣“最近逛窯子得少,這不都快憋出個毛病來了,好不容易見著個帶洞兒的,老子底下早硬了,咱還不就近把丫辦嘍?咱事前可說好的,這小子得輪個兒伺候咱三,你可說啥都不許抵賴!”璞玉特殊的身體,剛子自然是告訴他們的。這倆人平時沒事兒總擱賭館泡著,哪來的閑錢玩女人??赡腥寺?,下半身的動物,誰不惦記個小娘們快活呢?更甭提沒錢又沒勢的鬼光棍兒,想嘗腥頭的緊,自然見洞就鉆,才管不管人是不是個帶把兒的。也正是璞玉身子特殊,剛子才有這個膽兒把他這么招,他是料定了璞家不會聲張其事,更不會拿他怎么招。畢竟名聲對他一個下人而言既不能管睡也不能管飽,而對在這縣城里數一數二的璞家便不一樣了。事實上,剛子在璞玉身上下的賭注遠不止這些,想想也是,就為了雞jian一崽子,他就是打著報復沈勝武的主意,也犯不著冒這么大個險。要知道,這條路他一旦定了,就再也回不了頭。璞玉是事后過了很久才知曉的,原來剛子這伙人早計劃著對他下手,只是苦于沒有動手的機會。剛子,連帶另倆個同伙都是這一帶街鎮的老鬼混子。平日里做活兒賴了吧唧的,雇工的東家都嫌著這伙人,這幫人就對一件兒來勁,那就是賭!其實要不是那會兒沈勝武和璞玉炸刺兒,犯沖,逮著人在樹林里亂啃,正巧被剛子瞅著,剛子也絕不會想到這一茬。沈勝武壓著璞玉的情景刺激了剛子,一鬼念頭竄出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