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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br>一聽這個口氣,駱丘白的臉色變了變,低聲說,“祁灃,你別誤會,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我也沒想到他會死纏爛打的撲上來,我他媽……”簡直想弄死那個家伙!后面的話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心里恨得咬牙切齒,他都抽了韓昭一記耳光,他還這樣做分明是看到祁灃過來,故意演給他看的。“你以為我會誤會你倆的關系?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覺得我就那么小心眼,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誤會?他韓昭可沒有這么大的臉?!?/br>祁灃的臉上看不出一丁點喜怒,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非常平靜,平靜到讓駱丘白都手足無措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祁灃的脾氣,可是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看不懂他。這時候他寧愿祁灃發發脾氣,也好過這個樣子,心里一下子涌出恐慌,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這時祁灃突然把手機重重的砸在隔板上,砰一聲響,他那雙鋒利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駱丘白臉上,“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駱丘白,你是不是覺得讓我看到這種事情很好玩?你要是這么喜歡,不如離婚算了?!?/br>這句話他說的不疾不徐,聲音卻陡然冷了下來。駱丘白的臉陡然白了幾分,一把抓住祁灃的手,聲音和身體都僵了,“祁灃我從來沒這么想過?!?/br>祁灃從不準提“離婚”兩個字,哪怕是玩笑他也會生氣,可是他現在就這樣冷淡的提了出來……駱丘白是真害怕了,他努力穩住呼吸,可是聲音還是帶著不易察覺的抖動,“你要怎么才能原諒我?對,我是沒防備他突然出手,可是……可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跟我離婚,你要是再這么說這兩個字,我賴也要賴在你家?!?/br>他說完這話時,心口都冒寒氣了,一雙眼睛不安的看著祁灃。祁灃一直緘口不言,看著妻子越來越蒼白的臉,偏過腦袋冷冰冰的說,“你知道錯了?錯哪兒了?”駱丘白低聲開口,“我沒有聽你的話離他十萬八丈遠,還跟他說了話,惹你生氣了,對不起?!?/br>我剛才的那一記耳光就應該再狠一點,讓他只顧著疼沒工夫再做挑撥離間的事!駱丘白越說越小聲,心里既著急又懊悔,還摻雜著憤怒,所有情緒全都寫在眼睛里。“祁灃,我會對你好的,會比現在更好,所以別說離婚,我受不了?!?/br>這一句話幾乎帶上了哀求,一雙眼睛沾了雨水,濕漉漉的像某種蹭著人的小動物,祁灃再也繃不住,沒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笑了出來,一張冰凍的臉入萬物復蘇似的,突然消融。駱丘白一下子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祁灃心里涌出無比的得意,這一次可讓他扳回了一局,他當然不會懷疑妻子看得上韓昭,有自己這個丈夫珠玉在前,哪里還有其他人什么事,但是他的妻子就是太欠教訓,好不容易抓住機會,如果再不讓他吃點苦頭,還真以為自己的丈夫是吃素的。他不咸不淡的從鼻腔里發出一個單音,再也不見剛才的冰冷,難得邪惡的說,“知道錯了就好,算你不笨。不過,你那一記耳光應該再抽狠一點,或者再多給他幾拳,不過念在你表現還湊合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了?!?/br>駱丘白懵了,慢慢睜大眼睛,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祁灃早就看到了,甚至自己抽韓昭耳光這件事也一清二楚,他是故意演的這場戲!這家伙明知道自己壓根沒給韓昭好臉色,還冤枉他逼得他承認錯誤???腦袋里有什么東西“啪”一聲斷了,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祁灃耍了。“大鳥怪你他媽是故意的!”駱丘白氣的瞪圓了眼睛,要不是因為開車恨不得一下子撲上去揍他兩拳,虧他剛才真的以為祁灃要離婚,還丟臉的嚇出一身冷汗!祁灃一把攥住他的拳頭,嗤笑一聲,眉毛都揚了起來,“是又怎么樣,誰讓你這么欠教訓?!?/br>一句話讓駱丘白氣的差點吐血,一想到自己剛才那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全被祁灃看到,然后這家伙還一邊裝冷漠一邊在心里暗爽的樣子,他瞪他一眼,撂下一句“回家再跟你算賬”,打著方向盤轉向右邊的路口。祁灃哼了一下,很淡的笑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車外雨越下越大,就在這個時候,對面一輛車子沖出雨幕,就像從天而降一般向著他們沖了過來,刺耳的轟鳴聲想起,耀眼的大燈閃過刺得眼前一片空白。駱丘白根本來不及反應,下意識的一轉方向盤,可旁邊就是電線桿,他猛地踩下剎車,卻發現剎車竟然失靈了!這輛車子之前祁灃還開著,怎么突然剎車失靈了?一切發生的太快,車子完全停不下,對面的車子已經逼到了跟前,千鈞一發之際,駱丘白想都沒想猛地把方向盤打向右邊,用自己死死地護住了副駕駛上的祁灃……救護車呼嘯而過,手術室的燈散發著綠色的光。鄭淮江、蘇麗玫,還有特意從鄰省趕回來的葉承,全都聚在門外,此刻心急如焚。誰都沒想到駱丘白會遇上車禍,此刻在手術室里生死不明,而祁灃身上還掛著斑斑血跡,他沉默的坐在原地,仿佛已經變成了一尊冰雕,周圍站了一片下屬和保鏢,可是所有人都不敢上前說一句話。祁灃看著自己的手,似乎上面還殘留著駱丘白之前留下的溫度,上一秒還跟他說話的人,下一秒就被推進了手術室,到現在都沒有出來。他一想到事發時那一刻,他還給駱丘白甩臉子,甚至用冰冷的話說要離婚。然后駱丘白說了什么……他說“灃灃,我會對你好的,比現在更好”,接著他真的做到了,在車禍發生的那一刻,他甚至沒顧上自己的死活,沒有任何停頓的,幾乎出于本能的護住了他。他到底對駱丘白說了些什么混賬話……祁灃捂住半張臉,上面仍舊看不出分毫表情,可是黑色的瞳孔卻一片死寂,仿佛再也活不過來一樣。他的腦袋上還裹著紗布,身上多出軟組織挫傷,可是他就直挺挺的坐在離手術室大門最近的地方,一動不動,仿佛駱丘白不出來,他就一輩子這樣坐下去。鄭淮江看不下去,走過來低聲說,“祁先生,您去休息一下吧,這里有我們幾個,丘白……會沒事的?!?/br>祁灃不為所動,也不說話,只是看著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