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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最終還是將他找了回來。“主上...小公子只是染了風寒,再加上身體虛弱,所以看起來嚴重了些,只要好好調養一番,便無甚大礙了,只是...”年邁的大夫垂著頭,回稟到,可是此時囁嚅著,似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措辭...“只是什么?”宋辭問,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應該戒房事啊...”張太醫的頭垂的更厲害,一張布滿了溝壑的臉漲的通紅,好像不僅僅是說出來了這兩個字,而是真正的看到了帝王龍帳里的纏綿。“你...好了,孤明白了,你退下吧?!?/br>宋辭有些愕然,頓了頓,隨即反應過來,整張臉都綠了,抬手指著張太醫,卻不知說些什么。他明白了,原來張太醫以為自己是要將陸無顧收做男寵,莫說是對陸無顧沒有心思,就陸無顧這個年紀,他也不會有什么非分之想,可偏偏,原主陸笙寒就是這樣的貨色,宋辭也不能去辯駁什么。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陸無顧的高燒持續了一整夜,醫術落后古代,只能吃著療效緩慢的湯藥,宋辭害怕他燒壞了身子,又不放心其他人,只能一遍遍的自己用酒替他擦洗著身子,直至太陽冒出了頭,陸無顧身上才漸漸涼了下去,宋辭一夜未睡,不知不覺中便趴在床沿上睡了過去。陸無顧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宋辭坐在地上,上半身剛剛好趴在低矮的床榻上,一只手握住陸無顧的手腕,另一只的手里攥著絹布,依舊保持著給他擦身子的姿勢。宋辭的手很溫暖,不像是他的,而是光滑細膩,沒有一處是粗糙的,像是天生就該舞文弄墨的手,被這雙手握著,只會沉迷其中,不想要再脫離。陸無顧蓋著錦被,錦被下的身子□□,上頭還有些紅痕,是昨日宋辭擦拭時,不小心用力過度留下來的,周身還縈繞著醉人的酒香,慢慢的涌進陸無顧的鼻腔里,誘惑而迷離。天漸漸亮了,有陽光順著枝椏的縫隙灑了進來,那一束光斑順著宋辭的腳踝一步步爬了上來,直到走到了眼睛上,被一雙手給攔了下來。陸無顧抬手遮住了那道陽光,一直抬著,直到宋辭醒了過來。白駒過隙,斗轉星移,鳳鳴的平安就這樣又持續了一年,轉眼間及至年關,到了大雪紛飛的小年。宋辭站在屋檐下,將落滿雪的油紙傘放在一旁,抖了抖身上的大氅,亮晶晶的雪花落了一地,卻在轉瞬間就在腳下化成了一汪水潭。“主上?!苯舆^宋辭手中的大氅,陸無顧叫到。宋辭應了聲,和他一前一后踏入了里間。圍坐在炭火旁,宋辭抱著手爐慵懶的躺在了軟榻上,陸無顧正往炭盆里夾著碳。“你說這孩子轉眼間就長那么大了啊?!彼无o老父親般的感嘆道,拈著不存在的山羊胡須,仿佛自己早已經是升了華發的六旬老翁。“你這是當爸爸當上癮了吧?!毕到y忍不住的吐槽到,究竟他每次一見到陸無顧就老父親般的微笑什么鬼。宋辭只笑著,并不回應,因為確實養個娃挺有成就感的,雖然只和陸無顧相處了半年的時間。陸無顧還是原來的性子,總穿著一身黑衣,習慣于隱匿在角落里,不愛說話,只有見到宋辭的時候才會多說上幾句。這半年來,宋辭將他藏在了蘇涼的將軍府里,就是想要讓他養好自己的身子,從前他實在是太過虛弱,十五歲的少年,看起來竟要比那十二三歲的稚童還要瘦弱上許多。索性這半年來宋辭用好藥材溫養著,陸無顧的身子才一步步強健了起來。如今的個頭,都已經快要趕上宋辭了。“無顧,你想不想要學武功?!彼无o問到。這也是他原本的計劃,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封建社會,流寇猖獗,他在還好,若是有一日他離開了這個世界,只怕別人不能盡心護著他,所以學上些拳腳功夫也是必要的。“無顧愿意?!标憻o顧面上并無波瀾,可是那雙沉靜如水的眸子卻閃著光,他等這個機會許久了,他要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保護好身邊愛的人。正說話間,蘇涼走了進來。“主上?!碧K涼叫到,眼睛注視著宋辭,未行禮就挨著他坐了下來。這是宋辭的要求,無人的時候,他是不需要行禮的,宋辭不喜歡跪來跪去,他又不是真的皇帝。“蘇涼,往后你就教無顧學武吧,他做你的徒弟,我也放心些?!彼无o說。“是?!碧K涼應到,轉身看了一眼陸無顧,而他也看著他。雖說蘇涼答應了教陸無顧習武,可是卻不是以師徒相稱,他知道,那個人的傲骨不允許他這樣做,而且他好像有些底子,是些野孤禪,算不上正統,卻也是不容小覷。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了去,宋辭偶爾來看蘇涼和陸無顧練武,可是大多數時間必須留在皇宮中,做著那些雜七雜八的政務。有時候會有些妃子來噓寒問暖,可大多數也讓他給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最讓宋辭開心的,可能就是陸晴闌和沈方硯的感情進展迅速,那丫頭也是玩的樂不思蜀。轉眼間農歷的除夕夜到了,這是整個鳳凰大陸同慶的日子,每家每戶張燈結彩,爆竹聲聲中,孩童們的歡聲笑語經久不絕。照著往年的舊歷,除夕這一日是要上城墻賞煙花,辦國宴,還要舉辦一年一度的彩燈節。宋辭好奇,對著這古代的彩燈節有著頗多的興趣,所以趁著國宴開始的前夕,偷偷的帶著蘇涼和陸無顧兩個人去了城市的中心一游。作為數年海晏河清的大國,鳳鳴國的都城出奇的繁華,再者這彩燈節乃國之大慶,更是達到了萬人空巷的繁榮之貌,即使是項較于現代的節慶,也是有過之而不及,活脫脫的大型春運現場。處處人頭攢動著,陸無顧和蘇涼冷著臉走在宋辭的兩旁,為他阻擋著來往的人群,好似如若宋辭被別人碰觸一下,就是他們的大罪過。來來往往的人群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這奇怪的三人組合,對他們如此的行走方式頗有微詞,卻也只是側目看著,并不敢向前,不用想,也是這兩個黑臉閻王的“眼神殺”起了作用。宋辭覺著好笑,好似自己真的是曠世奇寶,旁人是萬分不能覬覦的,可若是再這樣惹人注目下去,只怕早晚被熟悉的人發現,徒惹些麻煩。這樣想著,宋辭伸出手,將與他隔了半米遠的兩人一把拉了過來,挽著他們的手臂慢慢的隨著人群緩慢的前行。同時的,二人的身子一僵,說到:“公子,這不妥...”“有何不妥,這是命令?!彼无o說,張揚而熱烈的笑著,像灼灼陽光,吸引著身邊的人。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