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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事實亦是如此。傾少又不是里什么靠善良豁達感動世界的女主,他是個活生生的人,有著正常的人性。 但他早已打算好了。 她不會放任殊圖對穆婷怎么樣。 要算什么帳,全來找他好了,反正事已至此,多一個讓殊圖恨他的理由好像也沒什么不同。 為什么會這么想,全是一句以大局為重。 早已做好被復仇的打算,他要是不在了,那么爺爺的財產,總該是有人來幫忙打理的。 他和井月再怎么爭,畢竟井月也是自家人,也是爺爺的親生女兒,要她打理家產的話,總歸好過給別人。 傾少是這么想的。 僅此而已。 身邊被一圈人用槍指著,傾少他自不會有什么動作。 殊圖亦然。 但是當他們的暗中蓄力被默認為了束手就擒而讓一幫人飄飄欲然的放松警惕時,傾少突然掙開那只即將要被拷上的鐵拷,火光電石之間抽出腰間的佩劍閃身搭上了穆婷的脖子。 那佩劍,真材實料,近身戰的話不比槍差,高密度的保護層,防彈沒問題,在傾少手里是把攻防全能的武器。 “廢話不多說?!眱A少向后撤出一步,轉而向某人冷言“殊圖,我們走…你若是想算什么帳的話,咱倆單獨算?!?/br> 殊圖聞言挑了挑眉,輕笑一聲便在眾目睽睽之下輕松離開。 穆婷切了一聲,萬沒有想到自己竟被當了人質,頓時顏面全無,可無奈又不敢亂動。 “管好的你手下”靠近那人嬌嫩的頸間,輕言。 “都把槍放下,后退?!彪m不甘心,可還是如此喊道。 感覺逐步安全下來,正巧對上穆婷的雙眼??粗菒琅纳裆?,但那眸子深處卻是充滿著恐懼。傾少突然想到她畢竟是個小孩,這種事會不會讓她留下不好的陰影呢。 回想起自己小時候,恩,第一次被人用利器威脅著,應該是會害怕的吧。 “不會傷害你。別怕”沒經考慮就說出了這么一句話,等他反應過不對時已經來不及。 真是蠢,光想著自己這樣是救她,卻根本忘了那穆婷還是不太清楚殊圖想殺她的意圖,把自己當成是最主要的敵人。 現在的情勢稍有混亂,在這幫打醬油的眼中,最終目標是自己和殊圖,而且他倆還是一伙的。 在木魚穆婷眼中,最終目標是自己,他們和殊圖是一伙的。 在殊圖眼中,最終目標是先穆婷后傾少,他們單獨立派。 而現實是,傾少的最終目標是帶走殊圖,讓他有帳找自己算,不要扯進穆婷。 所以當穆婷一瞇眼,一個小便衣迅速抽出□□對準殊圖扣動機板時,傾少幾乎是用盡自己從來未曾有過的速度在保證劍沒有劃破穆婷的脖子的情況下丟掉她,目測好精準的角度擋在距離殊圖五米遠的位置。 身后一聲穿破血rou的模糊聲,讓正打算快步離開的殊圖愣住轉身。 白色素袍,血花如櫻開時般爛漫,綻放的刺眼奪目。 剛剛,這人還問自己的衣袍會不會太素了來著。 這到底… “少廢話,你不是想要報仇么。井氏的正統繼承人是我,害了你父母的也是我?!?/br> 就在殊圖內心剛剛開始有些動搖之時,他說。 …呵,這樣么。 下一瞬就有幾顆子彈破空飛來,抬眼瞥去,不過是幾個小嘍啰慌張的撿起槍隨便往這打得。 靈活的閃過那些飛來的子彈,抱起半跪在地上血流不止的某人,半瞬之間就在他們眼下消失在了這直接盤繞的甬道里。 好吧,既然你說要單獨算,那就私聊好了。 —— 紅色清冷的希望, 墜落在空氣中緩緩流淌。 你的愛是我的墳墓, 墓園里盛開的血色奇異鮮花,盛開著你的絕望。 我的愛被花瓣劃傷, 風在我破碎的靈魂間牽引抵償。 我捧起黑色的土把自己埋葬, 守護最后一片盛開滿鮮花的地方。 鮮花的藤蔓在墓碑上瘋狂纏繞生長, 埋葬你的絕望… (詞來源河圖葬) 第13章 COS﹑游戲13 傾少不太想睜開眼睛。 真的。 一路的顛簸和愈發沉重的四肢都令他感覺疲憊到極點。 血流不止的感覺,真久違了。 若是發生這種情況的話,不論怎樣都要舍棄一切果斷逃開。 男人是這么告訴他的,經驗也是這么告訴他的。 但是現在傾少并沒有逃走的心思,甚至連睜開眼的想法都沒有。 懶得動了,會怎樣隨意吧。 有些費力的動了動眼皮。 瞇著的眼縫,映進了天空的陰霾。 天地之間,萬物之間,似乎都是一片陰暗,黑白間色。 怎么說呢,忽然有點想念陽光的樣子。 想念那些有著鮮活顏色的東西。 雖然早已做好了那被稱作是消沉的準備,但是忽然之間心里卻又產生了一點害怕。 按照自己生前的作為,天堂恐怕是上不了了呢。 地獄是什么樣子的? 好像有人說過,地獄里,燃燒著永不滅的火,生長著永不死的蟲。 永遠的受盡苦難,卻又再無死一詞。 該死的,早知道生前應該信上帝的來著。 他不知道內心為何會突然怯懦,但下一刻也就釋然了。 算了,反正這樣的話應該會碰到尾巴他們的吧。 幾天不見,有點小想念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費點事。 當身體終于安定下來時,他想。 傷口是在左肩的位置,那是他刻意避開心臟的。說實話若不是想讓殊圖好好地撒完氣,他寧可不用躲,直接打在心臟上還省得麻煩。 胸前的衣料被撕開,早已凝結的血塊牽扯著傷口頓時發出一陣劇痛。 那陣疼讓他的身體在那一刻不禁狠狠一顫,似是炸開般連神經末梢都堆滿了痛感。 感覺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傾少想他現在的臉色一定是像墻一樣慘白。 可是,這疼痛還只是前奏,他知道一會還有得他受的。 暗自咬緊牙關,盡量讓身體放松下來。 不出意外的,盡管做了準備,但是那傷口真正被撒上藥物后帶來的痛感卻還是讓他慘叫出來。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說到底他不過是個忍耐力不過關的殺手。 傾少自己是這么認為的。 在那刻過后甚至是整整的五分鐘之內,他連基本的控制力都使不出來。 全身都在麻木。 但是還好,算是挨過去了。 他慶幸自己是將死之人,可以只是暫時消消炎保證不死就行,不用真正將子彈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