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婿你再挨頓揍,想想他這個做九叔的人真好。“你千萬別拿這事去跟honey說,也不用去勸,這個只能靠他們父女自己化解?!?/br>凌莫宸似信非信地點點頭,也怕自己這個表情沒說服力,靠過去壓低聲音問道:“連勸一句都不行,她,不會有什么比戀父情結更深的情愫吧?”“絕對沒有?!笨巳R克保證,無奈道:“她這人霸道,而且記仇,越是親近的人越是嚴厲,這德行你應該有所體會的?!?/br>凌莫宸深有感悟,語帶控訴:“這倒是,去年在家里待了兩個月都不到,偏偏給我留了十幾個保鏢,就是為了來盯著我的,我過的別提有多慘了?!?/br>克萊克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大手一揮,告辭,轉身走上他的私人飛機,啟程回德國。凌莫宸駐足片刻,看著飛機離開地面,走到那輛黑色轎車前,打開后座的車門坐進去,說:“你父親走了?!?/br>季凡不予評置,吩咐司機開車,臉上不見任何表情,回到凌宮后徑直去她的書房。“你第一次跟我說起暖姐的時候就是什么都知道的,對吧?!绷枘仿徊竭M門,手里拿著兩杯溫水,放了一杯在她面前。季凡伸手端起水杯輕飲一口,臉上浮現一點表情,淡淡道:“你如果是來跟我說廢話的,出去吧,我還有事要處理?!?/br>“魯道夫是你表哥,他也是你們家族的人?”這族人能不能別那么層出不窮?季凡抿唇不語,臉上的表情已經有趕人的預兆了。凌莫宸嘆息一聲,轉而要問另一件事的時候忽然想起來,看著他老婆的眼神有點怪怪的,“魯道夫喜歡你?”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季凡抬了抬眼皮,反問:“所以?”所以?!凌莫宸把喉嚨里的火按下去,面色溫和,好奇地問:“他既然是你表哥,就算是名義上的,血緣不近,也是表哥,怎么會喜歡你?”季凡平淡地回道:“對我們家族來說族內通婚是很平常的事,尤其是這3/4個世紀以來,大部分都是?!?/br>凌莫宸手一抖,意識到一種可能,叫道:“他不會就是你曾祖父給你安排的那什么四個未婚夫之一吧?”“首席?!?/br>首——席?合著那是他首席情敵,他竟然還友好的叫了聲表哥!凌莫宸覺得他的血壓有點高,拿著茶杯灌下一大口溫水降降壓后好了些,乘勢問道:“那另外那三個是誰?”聞言,季凡趕人:“沒事你就出去吧?!?/br>凌莫宸默默吸一口氣,把溫水全部灌下去后說正題:“你父親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看他今天的樣子不像是作假的,他連看你一眼都不敢,這是在懺悔?還有,魯道夫和拉斐爾全都知道那件事?寶寶,我真的不明白,如果你父親沒有繼承權,他為什么要對你動手?”“因為他恨,恨得心理都變態扭曲了?!奔痉驳?,不起一點漣漪:“他的家人全被殺,他怎么能不恨,他恨他那個嫡親的祖父,恨不得食其血rou,卻只能在人前扮乖巧,在人后積蓄力量。到曾祖父去世,這恨也不曾抵消,他把整個德羅納斯都恨上了。最好的報復方式,就是毀掉曾祖父最好的作品,傾注心血調丨教出來的繼承人,德羅納斯的少族長?!?/br>凌莫宸唏噓不已,遲疑著問:“那你會原諒你父親嗎?”季凡好笑道:“你覺得我是個圣母嗎,去原諒一個要我死的父親,就因為他有苦衷?我告訴你,魯道夫是祖父特意指派過來的,就是防著我下殺手?!?/br>凌莫宸一驚,動了動嘴皮子:“你是說,你已經對你父親下過殺手了?”“他才是背后的主謀,我為什么要放過?”季凡自嘲道:“我那時回去,要算總賬,父親在我面前露出了他最真實的面目,聲嘶力竭地痛述著那段過往和他的恨,我也恨,要動手,是祖父攔在我面前不準我動手?!?/br>季凡閉了閉眼,端起水杯再飲下一口,靠入椅背中,聲音悠長,卻沒有起伏:“這是大事,族長把家族核心成員全部召集起來了。當時不僅是族長,在場所有人都攔著我,族長,四位族老,七位叔伯,大祭司,還有魯道夫。我明白,祖父或許偏疼這個兒子,也是為我好,他一天是我父親,我就不能做弒父的事;否則會受到家族最嚴厲的懲處,終身被囚,可我不在乎。我跟魯道夫正打得不可開交之際大祭司站了出來,說起家族的過往,當年的那場滅族之禍。祖廟里有一間特殊的房間,供奉著那時死去的所有先人的牌位,是對照著族譜一個個刻錄下來的。父親愣住了,不知情的,包括我,都愣住了?!?/br>凌莫宸長嘆道:“所以,你們在知曉所有的過往后,你父親遠走,選擇去懺悔。你收手,但是要求解除你曾祖父給你定下的未婚婚約?!?/br>“是,自那之后復仇之事由我統籌。祖父要求我派遣護衛護著要去自我放逐的父親,換言之,如果他死在外面,要為我是問?!奔痉残α诵?,嘆道:“祖父他,對著這個兒子真是很不錯的?!?/br>那你呢?凌莫宸面色凝重,掙扎過后語重心長地說:“寶寶,我不是要為你父親說話,而是不想看到你……我相信,你父親對你的疼愛哪怕有摻假,但肯定有真心;他在做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心里也不好受,要不然他不會去懺悔,不會連看你一眼都不敢,他承受不住的是看到他的女兒對他猶如陌生人?!?/br>“你就沒有聽說過,最親的人才傷你最深嗎?”季凡眼角上挑,眸光一轉,瑩光浮動,美的窒息,淺笑道:“那是對艾澤瑞爾的人道毀滅之戰,我說過的吧,你知道什么叫人道毀滅,什么是生不如死后的麻木,什么是木偶嗎?”“寶寶——”凌莫宸無力而哀戚地喚道:“你還有我,不要去麻木,也不要讓自己去變成木偶,為了我,當是為了我好不好?”季凡不想接這個話題,勾勾嘴角,別有意味地問:“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幕后之人不是我祖父而是那位父親嗎?”凌莫宸閉了閉眼,撐著額頭問:“怎么知道的?”“交戰之前,帕森遞上了一份信給我,我以為是類似挑釁炫耀或是要戳艾澤瑞爾的痛腳的?!奔痉沧旖菑潖?,笑得明媚,莞爾道:“結果我拆開一看,竟然是我生父寫給我的批判教育的信。我當場就愣住了,因為我祖父是不屑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帕森趁機偷襲,交戰許久我都沒回過神來,等我做出反應時我已經陷入敗局?!?/br>凌莫宸一怔,愣愣地抬頭,睜大眼睛去看她。季凡唇畔的笑更深,就快要喜上眉梢了:“我父親是不是很厲害,多妙的一招攻心計,他甚至就是要我知道,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