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嗎？”

顧億航討饒，顧億舷在一旁出主意：“五哥，你下次跟莫宸見面的時候還是也帶幾個保鏢比較好，這家伙從小就暴力，只能以暴制暴?！?/br>
“帶了也沒用，我該揍的照揍不誤?！?/br>
“說的真豪氣，關鍵你的拳頭肯定沒人家硬?！鳖檭|舷毫不猶豫地嘲笑過去，還是有點惋惜的：“可惜五哥你以前那位第一保鏢退隱江湖了，我還真想見見的，要不然的話今天就可以把這家伙打的滿地找牙了?！?/br>
顧億航眼皮一跳，這倒霉弟弟，說什么不好說到那位，他就在你面前坐著呢！凌莫宸心里樂了，面上帶著不屑問道：“說的有多厲害似的，誰??？”

顧億舷反嗤笑過去：“人家可是當殺手的，殺手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據說是他們殺手界排名第六的高手，名號叫白日留香，你知道這四個字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嗎？”

凌莫宸忍著笑配合著詢問，顧億航當機立斷把堂弟打斷，免得再犯蠢，只是這弟弟對道上的事來興趣了，“五哥，那個什么瑞爾，真有那么厲害嗎？”

“他叫Azrael?！鳖檭|航沒好氣地糾正，這倒霉弟弟，還給人家改名字了！“這名字，在伊！斯！蘭！教中，代表的是‘死亡天使’，手掌生死簿；

在阿拉伯的世界里，不僅列于死亡天使首位，還是天神的使者，記錄著人類的生死。敢用這么一個名號給自己做名字，并且讓這個名字響徹黑白兩道，你說他厲不厲害？”

一聽就是囂張跋扈的家伙，顧億舷撇撇嘴：“哥，那他長什么樣，是不是也是人高馬大，四肢發達，”

“你是不是還想說他頭腦簡單？”顧億航打斷堂弟，面色很淡地反問。

凌莫宸憋著笑勸道：“這是正常的直觀反應?！闭l讓你解釋成那樣的，“再說那確實是人高馬大，四肢發達?！?/br>
顧億舷打量他兩眼，有點不可思議：“你見過那位？”

凌莫宸眼中的笑意都要滲出來了，解釋道：“你哥見過，等同于我見過?！?/br>
顧億舷別過頭去直接問正主；顧億航真想捂臉，耐著性子解釋說：“他們羅薩利特內部不知道，不過道上，幾乎沒人見過艾澤瑞爾的真面目。

他常年在人前現身，都穿著一副用黃金打造的長達兩米的人形鎧甲，連眼睛那個部位，都鑲嵌著兩粒金剛鉆。據說，那副黃金人形鎧甲重達上百斤，并且設置了最高科技的驗證程序，只有用艾澤瑞爾本人的指紋才能開啟?！?/br>
“那要是換個人去仿制一副，不也成那位了？”

聞言，凌莫宸忍著笑站起來拿著茶杯去泡杯茶喝，顧億航忍著教訓這堂弟的沖動繼續說：“那副黃金鎧甲重達99公斤，艾澤瑞爾穿上它以后就跟只穿了一件輕飄飄的衣服一樣，身形矯健，健步如飛，出拳凌厲，一拳就能打死人。

六年前黑手黨舉辦道上會盟，全球幾百個黑道老大都參加了，近乎有上萬人。艾澤瑞爾帶著一百名手下去參會，他不滿意座次，要坐在第一位，而當時坐在第一位的是美國最大的黑幫老大?！?/br>
“他，坐上了？”顧億舷怔怔地問。

顧億航笑了，深深地看了堂弟一眼，“那一百名手下沒一個人出手，他一個人干掉了一個幫派，要不是被勸住了，他都要把對方的脖子給扭斷了。你說，誰敢不要命了去冒充他，并且能冒充的了他？”

顧億舷干笑兩聲，那還確實是沒人敢的。

☆、會面

女兒，哪怕是過繼出去的女兒，也是他的女兒。

他的小女兒要出嫁了，他沒什么能準備的，這次從濟南回來，季羨欽把他大半的藏書，收集的字畫都帶來了，給孩子做嫁妝，算是他這個當爸爸的一點心意。

季凡一眼掃過，淡淡道：“那兩箱子古籍孤本，我收下了；另一箱字畫古玩，爸爸自己留著吧?！?/br>
季羨欽欲要再說，季凡擺擺手，示意就這么決定，別浪費口舌。

季羨欽嘆息一聲，復而重新揚起笑臉，拄著拐杖走到書柜前，打開柜門，抱著一個小木箱子出來，返身走到女兒跟前，解釋道：“凡兒，這是你奶奶生前給你準備的嫁妝，等你嫁人的時候讓爸爸交給你?！?/br>
季凡沒推辭，叫傭人進門把爸爸和已逝的奶奶給她備下的嫁妝搬到自己的臥室去，而后說：“我明天晚上啟程回歐洲，會把這次帶來的保鏢和傭人一起帶走，只留下原本看守院子的老人?！?/br>
季羨欽點點頭，哪怕女兒未必聽得進去，還是勸導一番婚后關于跟婆家，跟妯娌，跟丈夫間的相處之道。

“爸爸若沒其他的事，休息吧，我回書房了?！?/br>
“好，凡兒去忙吧?！奔玖w欽一臉慈愛地說，送著女兒出門，目送那身影遠走，還是拄著拐杖站在房門邊，以后，孩子就是別人家的人，他想多看幾眼都難了。

晚餐前，沒想到凌莫宸到了，要接季凡去見一位朋友。季凡猜到是要見誰，倒是沒什么意見，只有一點：“我們要跟他一起用餐嗎？”

“這都要飯點了，當然是要一起吃飯?！?/br>
“如果我不想呢？”

凌莫宸無奈，攬著她的肩頭勸道：“寶寶，一起吃一頓又不會怎么樣的?！?/br>
季凡笑得溫柔，也決然：“我跟你說過吧，從來只有別人遷就我的份。要么吃過晚飯我跟你去見上一面，要么你現在就走吧?！?/br>
凌莫宸還能說什么，只能聽從女朋友的意思。

終于能見到季凡本人的時候，顧億航心中最后一絲疑慮也沒了，當真是那位安琪兒院長！兄弟娶了這么一尊大佛做老婆，他都不知道該歡喜還是憂愁。

“真是沒想到，我兄弟的初戀竟然是你?！?/br>
“可我知道，我初戀的兄弟是你?！奔痉裁虼揭恍?，玩味說道：“否則七年前，你在黎巴嫩已經葬身大海喂鯊魚了?！?/br>
凌莫宸側頭看著她，眼底有些晦澀；顧億航則是手上一滯，目光有些復雜，疑惑地問：“院長知道七年前我在黎巴嫩發生了什么事？”

“那是你的成名一戰，自那之后道上再也沒人敢小視顧億航這三個字，因為你截了艾澤瑞爾的貨卻能功成身退?！?/br>
季凡眉眼溫和，語氣不疾不徐，如同春風拂面卻能直逼人心：“他可是親自到場了，手下又帶了多少人，你以為那時的你對他來說算什么，他完全可以殺了你憑什么要放過你？”

憑什么？顧億航想說憑他給出的條件，憑他對艾澤瑞爾分析的利弊得失，七八個理由到嘴邊轉過一圈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在艾澤瑞爾想殺人的時候，給他什么都沒用，他一樣照殺不誤。

“所以，他是知道你跟莫宸的關系的？”顧億航有點訝異。

“我只是說，我跟你有過一點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