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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制。沙發柔軟的布料磨蹭著他的脊背,那種撩撥似的摩擦漸漸的讓他全身的血液都躁動起來,卻還得壓抑著不能發出聲音。維特伏在他的兩腿之間,溫柔地吻舔了許久,而后便抬起頭來,用乖順卻濕潤的眼神看著他,小孩子討糖一樣,用撒嬌的語氣問道:「可以么?」小腹上被一個硬挺火熱的東西頂著,燃燒起來的欲望直燒到腦子里,讓蔣震完全想不出拒絕的理由。然而一旦進入他的身體,那些乖巧溫順就都成了假象,變成了近乎野蠻的撞擊摩擦。蔣震緊抓住沙發的扶手,身體卻還劇烈地搖晃著,那暴風驟雨般的顛簸讓他有些吃不消,一張口連聲音都是顫抖的。「慢一點……」他一說話,維特就停了一停,伸出手來握住他的腰,將他從沙發上抱起來,深入輾轉地親吻了一會,而后按著他的肩膀,讓蔣震跨坐在自己的身上。那種緊密的結合讓蔣震略有些畏縮,然而維特溫柔地吻著他的胸口,就讓他逐漸放松下來,聽從著身體的欲望,主動地動作起來。快感一點點交迭,聲音難免就控制不住,從喘息變成了呻吟,音調也逐漸地提高。兩個人正沉迷在欲望里,冷不防隔壁突然傳出了不小的一聲聲響,倒像是誰不小心碰翻了椅子似的。蔣震瞬間就僵住了,這才想起陸曉還在隔壁,多半已經被他們吵醒了。然后維特卻突然抓住他的腰,用力將他按下去,同時仿佛要將他戳穿似的,用力急速地動作起來。「親愛的,」維特在他耳郭上吻舔了一會,沙啞曖昧地說道,「不許想著別人的事哦?!?/br>蔣震抓住他的肩膀,才勉強能挺直身體,強忍著聲音以至于眼角都發紅了。他的忍耐好像讓維特極其的不高興,變本加厲地用力深入起來,那動作簡直有些兇狠,連聲音都變得咄咄逼人起來。「親愛的,我和陸曉你更喜歡誰?」蔣震只是咬著牙,仍舊一語不發。維特等了一會,像是不甘心似的,又問道,「那,我和陸曉誰比較帥?」這時候問出這種問題來,實在是奇怪又可笑,然而大約是被快感沖昏了頭的緣故,他居然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來了。陸曉是屬于好看的過分的那種男人,面孔清秀眼瞳幽深,總會露出讓少女怦然心動的表情來。而維特……思緒漸漸地渙散,頭腦也逐漸混沌起來,方才在考慮什么問題,這一秒卻不太想得起來。維特捧著他的臉,深情而緩慢地吻著他,于是周遭就都暗淡下去,只剩下一束光,照亮著親吻他的人。狹小的空間就是整個世界,占據他視野的,就只有那雙海一樣碧藍的眼睛,還有麥浪似的金發。陽光一樣的暖,海一樣的溫柔。雖然似乎早就醒了,但一直到太陽下山陸曉才走出房間,總算避免了一場尷尬。三個人圍坐在餐桌邊,安靜地吃著飯,氣氛卻顯然算不上融洽。陸曉看起來有了些精神,雖然還是不大說話,但總算不再是半死不活的樣子,大病初愈一樣漸漸有了神采。飯吃到一半,倒是維特先開了口,「陸曉,要喝水么?」想不到他會突然這樣熱情,陸曉楞了一楞,才搖頭說道,「謝謝,不過不用了?!?/br>而維特卻置若罔聞一般,自顧自站起來倒了杯水,「咚」的一聲砸到了陸曉的面前,那力道簡直像是要把桌子砸破。蔣震吃驚地抬起頭,就看見維特瞪著陸曉,雖然笑著,那笑容里卻帶種咬牙切齒的敵意。這神色他從沒再維特臉上見過,但也絕不陌生,小孩子打架或小狗咬人之前,常常會露出這樣的神色來。陸曉的雷達向來最敏銳,那股敵意自然被清清楚楚地接收到了,還順便放大了數倍。兩個人對峙了半秒,餐桌上的氣氛就起了變化,劍拔弩張似的緊張著。「不好意思,」陸曉笑了笑,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渴?!?/br>蔣震在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陸曉的個性他最清楚,外表看似溫和,內里卻倔強敏感到幾乎偏執的地步。但凡有挑釁的,他必定變本加厲地挑釁回去,絕不肯認輸的。但無論如何,他也絕不想讓這兩個人把自己吵到消化不良。趕在維特回嘴之前,他迅速地拿過那杯水,端起來一飲而盡。然而他這番努力算是白費了,還沒等放下杯子,維特的聲音又不死心地響起來。「喂,陸曉,」那語氣怎么聽都十足地招人討厭,「你下午睡得好么?」一想起下午是什么讓陸曉「睡不好」,蔣震就差點被水嗆到,連心臟都漏掉了兩拍。陸曉卻不以為意,微微地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對答道,「有點吵。不過好在時間很短?!?/br>這一次蔣震是真的嗆到了,側過頭來咳嗽得上氣不接下氣。但就是在這樣劇烈的咳嗽里,他居然還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維特的話。「那就是沒睡好啰?沒辦法,在別人家總是很不方便的嘛?!咕S特把「別人家」三個字咬得很重,「一直這樣對身體很不好哦,要得腦癌的?!?/br>蔣震在崩潰里居然又有點想笑。「的確是。住在這里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蔣震他一直就不喜歡別人留宿?!龟憰月朴频卣f道,那涼颼颼的語氣卻讓蔣震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以前他從來都沒留我過夜——就連邀請我上床的時候都沒有?!?/br>蔣震驚駭地轉過頭去,正對上陸曉滿懷惡意的眼神,他還來不及反應,陸曉就彎起嘴角來,含情脈脈地說道,「對吧?」認識陸曉的時候,蔣震才與帕格尼尼獎失之交臂,很長一段時間里都脾氣暴躁,喜怒無常。偏偏那時候陸曉又屢次招惹他,終于惹得他沖破了臨界點,于是便有了一次半是沖動半是刁難的引誘。那都是七、八年前的舊事了,最后也是不了了之的,然而這個時候提出來,居然帶著一種說不清的曖昧。蔣震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避開陸曉的目光,轉而看向維特。果然不出所料,后者的臉已經徹底僵住了,還隱隱地泛著一抹綠色。空氣凝固了。僵持了三秒,蔣震終于站起身來,甩下一句「你們慢慢吃」,便逃也似的離開了餐桌。快步走到陽臺去,他打開窗深吸了幾口氣,才懊惱地發覺自己表現得有多傻。蔣震恨恨地看著窗外,正咬牙切齒地腹誹著那兩個幼稚的白癡,陽臺的門卻被推開了,有人走了進來,在他身后站定。「你能不能再幼稚一點,嗯?」蔣震嘲諷地說,「你沒事去惹他做什么!」「我沒有惹他?!股砗蟮娜烁砂桶偷卣f道。蔣震驚訝地轉過身,才發現來人居然是陸曉。「維特在廚房里,洗盤子?!瓜袷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