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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地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歡迎回來?!?/br>蔣震狐疑地看了他兩秒,從那滿臉的笑容里什么都沒看出來,只能走到餐廳去,警惕地打開了門。餐廳沒有開燈,餐桌上的燭臺上卻點了兩根蠟燭,桌子上確實擺了幾道菜肴,都盛在精致的盤子里,熱騰騰地冒著香氣。「燭光晚餐,」維特熱情地幫他拉開椅子,「親愛的,我是不是很貼心?」看得出來他是花了點力氣,餐桌明顯精心布置過,還選了和桌布同色的鮮花。然而蔣震卻遲遲不肯坐下,站在桌邊警惕地看著維特,「這菜是怎么來的?」「打電話訂的?!咕S特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親愛的,我才知道電話的用處這么多?!?/br>「你打過電話?」「其實是先接了一個?!咕S特坐了下來,微笑著鋪開餐巾,「你走了之后,陸曉來了電話。他打了三遍,所以我就接了?!?/br>「你接了陸曉的電話?!」「噓——」維特把一根手指抵在嘴唇邊,「不要這么大聲,多破壞情調。親愛的,你先坐下嘛?!?/br>蔣震怒氣沖沖地一拉椅子,重重地在餐桌邊坐下,瞪著維特所謂的「格調」。「陸曉說了什么?」「我告訴他,你去看了他的演奏會?!咕S特動作優雅地將鋪上的餐巾調整好,「親愛的,這道菜看起來很好吃哦?!?/br>「你告訴他我去看了他的演奏會?」蔣震的眉毛不自覺擰起來,「誰讓你說的!」「我沒有和他說多少話,倒是和蘇宇杰說了不少?!咕S特充耳不聞,「他德語說得很好,人也不錯,還告訴了我飛機為什么可以飛?!?/br>蘇宇杰的耐性永遠是無窮無盡的,一想到不知他對維特講了多少可笑的事,蔣震就崩潰地扶額。然而他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刷地抬起了頭,「你用什么付了帳?」維特笑了笑,滿不在乎地說道,「你的金融卡啰。上次我看到了密碼?!?/br>一縷青煙從蔣震頭上升起——家賊!這就是家賊!他鐵青著臉剛想狠狠地教訓維特一頓,后者卻興高采烈地站起身來,拿出了一瓶酒。「我還買了酒,」維特熟練地打開瓶塞,動作優雅地幫兩人倒了酒,「親愛的,嘗嘗看吧?!?/br>蔣震鐵青著臉沒有動,全身周圍都籠罩著超低的氣壓,維特卻像毫無感覺似的,悠然地舉起了酒杯,「親愛的,我們應該有一個美好的夜晚嘛?!?/br>大概是燭光的作用,端著水晶高腳杯的維特看起來和平時有些不一樣。餐桌還是普通的餐桌,房間也和平時沒有什么不同,但當維特突然對著他微笑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一切都莫名其妙地變得華麗起來,仿佛是童話里的盛宴。蔣震不自覺也舉起了酒杯,輕輕地同他碰了一下,水晶杯發出叮的一聲輕響,在燭光里纖細地搖曳著。「這種顏色很漂亮?!咕S特低聲說,連聲音也不大相同了,帶著一種曖昧的魅力,「燭光透過酒和酒杯,就很像晚霞的光。在這種光里,看什么都和平時不一樣了哦?!?/br>那種晶瑩璀璨的紅色,的確很像落日的霞光。「親愛的,」毫無預兆地,維特突然望著他笑了笑,那雙藍眼睛讓蔣震陡然想到「波光閃爍」四個字,「就連看你,也顯得比平時溫柔多了?!?/br>蔣震的心莫名其妙地怦怦跳了兩下,稀里糊涂地把整杯酒都喝了下去,然后又懊悔得想要摔東西——他怎么能輕易就被那個白癡維特蠱惑得暈頭轉向!被腹誹的人就坐在對面,興高采烈地吃著菜,表情天真又無辜。蔣震看了他兩眼,突然舒展了眉頭,在燭光里露出一個很陰險的笑來。是時候教訓教訓他了——死皮賴臉地纏住自己,白吃白住不算,還亂說亂動,實在讓人討厭。這瓶酒買得真是好,今天就一次讓他喝到吐!他絕對要讓維特醉到丑態百出涕淚橫流,然后統統用DV拍下來,永久保存。這么想著,蔣震高高興興地拿起酒瓶,替維特倒了酒。處在危險中的守護神卻全然不覺,還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親愛的,你今天真的很溫柔哦?!?/br>「溫柔」地哄他喝下了那一整瓶紅酒,又喝掉了半瓶伏特加,蔣震才有點微醺的時候,維特就已經徹底醉倒,整個人都癱軟在了桌子上。叫了他幾聲都不應,蔣震倒有點擔心了,走過去戳了戳他的肩膀,「喂,你沒事吧?」被他一戳,維特這才動了動,側過頭來看著他笑了笑,臉頰通紅,目光迷離地說了句什么。或許是因為醉酒的緣故,那聲音很輕,蔣震只得皺了皺眉,彎下腰去問,「你說什么?」兩個人的臉一下離得很近,維特金黃色的睫毛幾乎碰到他的眼瞼,那雙海藍的眼睛近在咫尺,水汪汪的竟有了種深情款款的感覺。「親愛的,」維特卷著舌頭,含糊不清地說,「你的眼睛好漂亮?!?/br>蔣震愣了楞,不由自主地就側頭去看了看墻上的大鏡子。鏡子里有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彎腰站著,都挺拔英俊微帶醉意。他看見了自己的眼睛,和平時沒什么兩樣,鋼灰色的眼瞳好像莫斯科陰霾的天空。下一秒鏡子里的維特站起身子,伸出手來勾住了他的脖子,蔣震驚詫地轉過頭,一個吻就落在他的嘴唇上,纏纏綿綿地逐漸深入。口腔里滿是酒精和蜂蜜混合的味道,甜蜜又讓人眩暈,聞著維特頭發里陽光的味道,蔣震開始有些站立不穩。輾轉吻了一會,維特終于放開他,用一種頗嬌弱的姿勢倒在了餐桌上,卻還側過臉看著蔣震笑,眼神里純潔的能滴下水來。蔣震開始覺得有些不舒服,過了一會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心正一陣狂跳。維特的衣領開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膚,在燭光的照映下散發出淡淡的柔和光芒。蔣震開始有點頭痛——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還沒等到頭痛過去,維特又動了動,用手托著腮,抬頭看著蔣震,嫣紅的嘴唇一開一合,「親愛的……」海藍色的眼睛里透出霧蒙蒙的光,那聲音紗一樣輕薄,簡直像是曖昧的呻吟。蔣震頭腦里轟一聲,終于不管不顧地俯下身去,在那微微翕動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收到的回應十分熱情,簡直有點太過熱情了,蔣震只覺得自己被「騰」的一聲整個點著了,就好像他血管里淌的都是汽油。蔣震伸手拉住維特的一只胳膊,深吸了口氣說道,「你先起來?!?/br>維特迷迷糊糊答應了一聲,然后就軟綿綿地掛到了蔣震的身上,相碰的地方簡直能冒出火花,蔣震覺得自己就快要爆炸了。從餐廳到臥室,短短的幾步路讓蔣震出了一身的汗,終于把維特像扔麻袋似的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