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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下車,剛好有一座彩虹橋在高山和瀑布間架起。今日陽光大好,在光和水汽的作用下,彩虹橋橫跨兩端,立在瀑布之前。 在黃金三角圈遇到的那對情侶剛好也在此地,興奮的朝施越他們招手。 “hi,又碰到了,能幫我們拍個照嗎?要拍到彩虹,謝謝了?!?/br> 施越微笑接過遞來的相機,樂意幫助,選了一處好位置,給他們留下了難忘的合影。 那對情侶接過相機看,笑得更開心了。 “我幫你們也拍張吧,彩虹一會快沒了,快呀!” 施越看著程毅,他已經走過來牽住她的手,施越將相機遞給他們,十指相扣走向先前他們站的那個位置。 她和程毅的合照少之又少,除了看日出那張,想來,也就只有眼下的這張。他不愛拍照,所以朋友圈里干干凈凈,也唯獨除了那張頭像,看著像是用了很多年都沒換。 彩虹之下,程毅摟著施越的肩膀,身后是飛流而下的瀑布,壯闊浩瀚,上方是七彩光芒的彩虹,美好幸運。而身邊的施越,會是他往后的人生全部。 快門按下的那刻,程毅將施越摟過身側,虔誠的親吻在她的額頭。那一秒,施越看到了他上方的彩虹,絢爛的,多彩的,引人注目的,但卻不及程毅目光中的虔誠與愛意,讓她心之神往。 機場分別,程毅抱著她旁若無人親了好久,才肯松開她。 施越說過,趕回巴黎,她需要立刻閉關,閉關期間不能受打擾。程毅知道她事業心重,以前她能為自己放棄理想,甘愿做他背后的女人?,F在,程毅也不能為了一己私欲,讓施越分心。 一前一后的飛機,施越先走了,走之前,回頭看了兩眼程毅。他依然穿著第一天到冰島的那身衣服,陽光的像個大男孩似得,可施越知道,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男人。 飛機起飛五個小時后,施越到達了巴黎戴高樂機場,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開機。 巴黎今日陽光明媚,冷風在和煦的陽光中消散,施越盯著微信笑了。 那個男人,又一次找回了施越。 屏幕里,他換了有八年未更換的頭像,變成了一張,他在彩虹瀑布下虔誠親吻女孩額頭的合照。 那是所有人不敢設想的可能,在最不可能的人身上發生了。 . 返回巴黎,已是三月。 遙望去年剛來這里,她所接觸的一切都在摸索之中,而今,她即將離開進修班,學有所成,學有所用。跟Henry交談了此次前往冰島的所見所聞,以及內心所想。Henry支持她,希望她能用自己想表達的方式,構造屬于自己對于冰雪世界的認識與理解。 油畫不是機械創造的表達,它所構成的每一絲一毫,都在于構造人內心的聲音。 施越從巴黎美院的進修班正式畢業,那晚,和所有進修班的校友在巴黎最大的酒吧喝酒慶祝。他們一起經歷了一年的努力,學到了以往沒有普及到的知識,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在大大小小的實踐中,尋得了自己對生活的一番新認識。 予他們來說,這一年是豐收的。 施越在嘈雜的音樂中,收到了程毅的視頻通話,她捂著手機往安靜的走廊外去。 站在能望見月亮的窗口,跟程毅視頻。 “怎么這個點打來了?”施越望望手表,十一點,那頭的北京,剛好凌晨五點。 他似乎訂了鬧鐘,剛醒,揉著眼睛看她的裝束。 “怎么穿這么少?” “今天畢業,在酒吧慶祝,總不能穿高領毛衣吧!”朝那頭笑,梨渦迷人。 “這么漂亮,我不能在你身邊,虧大發了?!泵悦院龥_鏡頭前一陣親。 “你好變態?!笔謾C躲遠了些。 轉著手機給他看巴黎的圓月,“這是我到巴黎,看到最圓的月亮?!?/br> 程毅透著屏幕去想象站在那和她一起觀望會是怎樣的一番心情,視線越來越清晰,屏幕里的那個姑娘一直沖他笑,兩頰紅紅,似乎一切都不曾改變,她還是那個當初一眼就讓他記住了的姑娘。 他去了陽臺,凌晨的北京,燈火依然延續,暗藍的天空中,那輪明月還未消失,朦朦朧朧隱在薄云之后。 “圓圓,下一個圓月,我一定會在身邊陪著你?!?/br> 她和程毅,已經過了一段像這樣的生活,一個在北京,一個在巴黎,8204公里的距離,6個小時的時差,卻樂此不疲用一部手機聯系對方。 “月底我要去荷蘭?!?/br> “一切順利?!?/br> 那頭的北京,天漸漸亮了,這頭的巴黎,卻正在進入最濃重的黑夜。 連哲是在走廊外找到施越的,她趴在窗臺那,一直對著屏幕說話,那是他從未感受到過的眼神,也肖想過有一天能從那雙眼睛中得到這種愛意。 還未喊她,她就已經關了手機,朝他走來。大概是畢業了,所以更加珍惜在國外收獲到的友情,施越在酒吧里,認認真真用了中國那套禮節敬了連哲一杯。 “連哲,你是我在巴黎,除了Henry以外,最需要感謝的人,很謝謝你曾經對我的幫助和照顧,異國他鄉能碰到一個知己,實屬不易,往后無論在哪,我都祝你一帆風順?!?/br> 姑娘的眼睛太過清澈,縱是他意難平,也無法說出一句煞風景的話。 舉酒碰杯,他說,“我也得感謝你,吃了你不少頓飯,施越,祝你今后順順利利,幸??鞓??!?/br> 在那后的時間里,施越徹底閉關了。 在冰島的一個星期,原本以為該是自己一個人走完全程,沒想過會有程毅的陪伴,所以每添一分油彩,她都能回想起當時的心情。 那是她到冰島的第四天,是程毅到冰島的第二天。 遠方的太陽已高高升起,暈染后的光彩灑在蒼茫雪地之上。雪坡上有矮矮的木頭屋,四零八落分散開來,細細的柵欄圍了一圈。地熱作用下的水化成蒸汽,一團一團從煙囪似的小泉眼逃出,逃向藍藍的天空,宛若薄云。 柵欄外的不遠處,那個身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在同一只斑點狗鬧騰,他正丟著石頭砸向遠方,斑點狗伸長脖子朝那奔去。 近處的雪墩上,有一個同他一樣的背影,正安安靜靜看著他們。 和諧美好,靜謐流淌。 這是施越在冰島最放松心情的一刻,目及之處都是雪,有煙有霧有陽光,還有他。 作者有話要說: 逢節加更。 ☆、. 四月底,施越跟Henry去了荷蘭最大的城市,阿姆斯特丹。 國際油畫舉辦的位置,在國立博物館附近的美術大館。他們提前了兩天到達此地,送完油畫歸置好,施越跟Henry參觀了國立博物館內至今未出荷蘭展覽過的倫勃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