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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在老朽看來,江云山的成名靠的是無良媒體的吹捧和毫無道德底線的自我炒作!” 葉文丙反駁道。他的情緒略顯激動。 “他千不好,萬不好,但他成功了。那么多相聲演員,能夠賣票賣到場場爆滿的地步,在偌大的古樓,只有江云山一人!俗話說,一俊遮百丑,好比一個漂亮女人,人們只會欣賞她現在的美貌,誰會關心她以前長什么樣子呢?” 余梁有意維護江云山,此乃激將法也。 “哼,強詞奪理!”葉文丙質問,“你是他什么人,這么賣力地奉承他?” “您老別生氣。我跟江云山確實有點交情。他呢,我是有所了解的。沒錯,他身上有很多瑕疵,比如持才傲物、狂放自大,但他骨子里還是一個善良的人,有大愛的人。他辦過不少公益演出,為失學兒童捐過數額巨大的款——” “假惺惺地做秀,這種行為很可恥!”葉文丙呸了一下,“小伙子,你知道嗎?江云山其實是我徒弟!” “哇哦——”余梁縮了縮肩,大感意外。 “拜我為師的時候,江云山還不滿二十歲。他常年混跡在團里,拉個大幕,打掃桌椅,啥活兒都干。這孩子天賦極高,又勤奮好學,只用一天時間就把背下來了。后來團里的一個同事把他引薦給我,我馬上收了他為徒……” “葉老師,那位引薦人叫梁紅彩吧?” “對呀,你是如何得知的?”葉文丙疑惑道。 余梁自豪地說:“梁紅彩正是晚輩的母親!” “哦?”葉文丙不禁多看了一眼余梁,眉目之間,慈祥了好多?!肮植坏?!你進門的時候,我就覺得似曾相識。你mama現在還好嗎?” “謝老伯關心,我mama好著呢!就是有時候會后悔自己過早離開曲藝團,她年紀越大越懷念那段生活……” 聽余梁把“老師”改口成“老伯”,葉文丙笑了一下,笑得很親切,他突然覺得自己與面前這個年輕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你媽離團快二十年啦?!比~文丙回憶往事,“她走之后,我們就失去了聯系。想起當年在一起從藝的時光,仿佛做了一場夢。你mama不僅為人和善,而且多才多藝,精通各種大鼓書,京韻大鼓唱得尤其好,唱腔優美,溫婉動人?!?/br> 說著,葉文丙輕輕哼唱起梁紅彩的代表作品——白派京韻大鼓:“冷雨凄風不可聽,乍分離處最傷情,釧松怎擔重添病,腰瘦何堪再減容。怕別無端成兩地,尋芳除是卜他生……” 余梁眼眶濕潤,想起了親愛的mama,想起小時候跑去觀看mama演出時的情景。那時候的她光彩照人,現在則垂垂老矣。 “我收江云山為徒的時候,還以為撿了個漏兒,收了個好徒弟,不過后來發生的一件事,讓我對他的認知降到了冰點?!?/br> 葉文丙接著說道:“那年,團里分了一套房子給我,我就把裝修的事交給了江云山。他每天帶著一幫人忙里忙外,十分辛苦。幾乎所有的裝修材料都是他來采購、開票,然后經我簽字后,交給團里報銷。那時候,他也要裝修房子,便打起了歪主意,偽造了我的簽字,讓團里報銷了五千元錢。東窗事發后,我震驚不已,把這小子狗血噴頭罵了一頓,然后宣布與他斷絕師徒關系,他太讓我失望了!因為這事,團里暫停了我副團長的職務,并把江云山開除了——不是他在媒體上說的主動退出,而是被開除!” “你們的過節就是這樣產生的嗎?”余梁平心靜氣地問道。 “我向來堂堂正正做人,就因為江云山的貪財忘義,致使我的人生蒙上了污點!”葉文丙氣得胡子發顫,看來是真正傷了心。 ☆、熊毛毛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余梁不再藏著掖著,直接步入正題。 “您老對芙蓉館應該不陌生吧?昨天中午,那里發生了一起命案。江云山認為有人陷害他,他說您老對他恨之入骨,所以……” “這小兔崽子懷疑是我干的嗎?瘋狗亂咬人!”葉文丙惱怒得胡子都豎起來了。 “您老消消氣?!庇嗔耗贸鏊勒哒掌?,問道,“認識熊毛毛嗎?她是本地人,二十八歲,有過吸毒史?!?/br> “還真懷疑到我頭上來啦?荒謬,太荒謬了!”葉文丙胡亂掃了一眼照片,然后搖搖頭,語氣堅定,“從來沒見過此人!我對毒品更是一無所知!” “請您講一下……” 雖然覺得這憤怒的老頭兒不太像兇手,不過余梁還是十分認真地詢問了案發當日他的不在場證明。 葉文丙說他昨天一天都在養老院慰問演出。當著余梁的面,他打電話給養老院院長,接通之后,把聽筒丟給了余梁。 院長的話證實了葉文丙的說法,而且無可挑剔。 “江云山很討厭你這個師父嗎?”余梁問道。 “我不是他師父,他師父另有其人!”葉文丙憤憤地說,“離開曲藝團以后,我們一拍兩散了,誰也不認識誰!他又拜了一個相聲名家為師,逢人就說那人是他唯一的師父,尤其是他成名以后,再也不承認學藝期間曾有過我這么一個師父!他從來不提我的名子,他是怕我,怕我把他以前干的好事給抖摟出來。所以他討厭我,巴不得我早點入土,早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那么,你恨他嗎?” “恨也沒有用啊,他還不是該干嘛照樣干嘛!況且我又這把年紀了,明年就退休了,我還能拿他怎么樣呢?難不成真的是我偷摸著溜進芙蓉館里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然后嫁禍于他給他潑臟水嗎?這也太荒唐了點吧!這你們也會輕易相信?你們的腦袋都被門擠了吧?!” 葉文丙氣呼呼地站起來,毫不客氣地對余梁下逐客令:“小老兒還有公務在身,恕不奉陪,你請便吧!” “您多保重身體?!?/br> 起身告辭時,余梁的胸口涌著一團烏黑的不安,隨后這不安像病毒一樣迅速地朝他全身擴散開來。 *** “小新,幾天不見,越來越漂亮了哦?!?/br> 星巴克咖啡館里,余梁一身休閑裝扮,玩世不恭地開著玩笑。 “謝謝。余警官也是越發英俊了呢?!毙⌒律畹美锬饺輳偷恼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大家彼此彼此!”余梁斜靠在柜臺上,擠眉弄眼,壞壞地笑道,“老實講,想男人了嗎?雖說女人能頂半邊天,但沒有男人也就沒了天。你一個含苞待放的姑娘,為啥就不找個伴呢?” “去你的!”小新瀟灑地甩了下劉海,“我男朋友多著呢,說出來嚇死你!我三天一小換,五天一大換,就跟換衣服一個樣!” “喲喲喲,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