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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神,心中的那個她。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好嗎? *** 2011年11月11日,是眾所周知的光棍節,在網上甚至被稱作“神棍節”,因為六個一的緣故。這天,深圳南山火車站出口處,一個瘦削的身影在溫暖和煦的陽光下左右移動,他就是余梁。他一身休閑的打扮,鼻上架著墨鏡,肩上背著背包,與一般的打工族略有差異。他左顧右盼,在等待著什么。 不多時,一輛掛著警牌的黑色本田逶迤而來,車子停下,車門打開,兩名身穿制服的刑警起身下車,面帶微笑,分別與余梁握手,歡迎他的到來。 汽車載著遠道而來的余梁駛向石巖派出所。一個月前,這里轄區內的一條街道上連接發生了三起命案,受害人全是涉世未深的打工妹,兇手作案手法極度殘忍,通通是先jian后殺,殺人之后,肢解尸體,塞入下水道。這三起命案經媒體曝光后,一時間震驚全國。石巖警方的一個負責人和重案組老方是多年好友,電話里聊起這個案子,說歹徒狡猾至極,那兒又人口密集,案子不好辦。老方就派余梁以借調的名義奔赴深圳協助破案。那時候,余梁剛剛破獲一個跨省作業的大案,省廳和市局都給予了表彰,一時風頭無兩,自信爆棚。 于是余梁意氣風發地來了,到了之后,和這邊的同行一碰頭,才發現案子著實不好破。負責人給了一條線索讓余梁跟進。一個名叫阿布的打工仔,沒有女朋友,經常出入娛樂場所,據室友反應,他常常半夜爬起來打開電腦觀看黃色影片——他被定為嫌疑人之一,接受余梁的跟蹤調查。后來發現他只是一個自卑又墮落的普通打工者,與那三起命案皆無關,因此,嫌疑很快被消除掉,余梁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走訪調查阿布的過程中,余梁認識了一個女人,一個打工妹,一個讓余梁一生都忘不了的人。 她姓華,名小美。湖南懷化人。因為比余梁大一歲,余常以“華姐”稱之。 華姐長發,細眉,媚眼如水,國色天香。她擁有近一米七的身高,和一米七二的余梁走一塊,不分上下,甚至顯得比余梁還要高。華姐笑聲爽朗,卻又多愁善感;華姐是個大美女,卻又從不認為自己漂亮。和余梁在一起的時候,她常感嘆自己人老珠黃,說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女人。華姐端莊大方,華姐小鳥依人,華姐清純撲素,華姐性感撩人。華姐感性,華姐理性。 華姐有很多面,華姐又只是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小女人。 因為接待處旁邊的一幢大樓正在日夜施工,石巖警方把余梁安排在了一家假日酒店里,酒店不高,只有五層,余梁住在最頂層最里頭的一間。拉開窗簾,推開窗戶,能看見綿延起伏的山巒和鱗次櫛比的廠房。 阿布所在的工廠距離酒店有點遠,為了圖省事和趕時間,余梁在街邊二手車行里花了一百塊錢買了輛自行車,車子結構簡單,騎起來方便,從酒店出發只需要十分鐘左右便能趕到阿布上班的地方。 余梁找阿布談了幾次話,但是毫無收獲。這人是個愣頭青,性格比較古怪,跟誰都愛搭不理的,更不用說警察了。余梁當然不會氣餒,這種小角色都拿不下,如何回去面見江東父老?余梁采取了一個老土的辦法,或者說毫無技術含量的手段,我盯死你。只要你心里有鬼,這鬼早晚得現形。 余梁就在那家工廠的保安室潛伏下來了。這里的工人出廠、進廠,都要遵循一個硬性規定,刷卡??C連到電腦,只要刷一次,電腦屏幕上就會顯示出你的詳細資料,包括姓名、工號、職位等。余梁吩咐值班的保安,有阿布的名子出現時,告訴他一聲,進廠的時候就算了,出廠的話,他必須馬上跟上去。他想知道阿布下班后都去了哪,見了啥樣人,做了什么事。 這種差事說起來并不辛苦,雖然有點無聊,但是跟工廠的工人們比起來,余梁應該是幸福的了。他每天八點起床,隨便吃點東西,然后就往那家工廠趕去。躺在保安室的旋轉椅上,喝著茶,看著報紙,無所事事。常常躺著躺著就睡著了。他不想睡著,卻總是事與愿違。他把手機上的鬧鈴定在了十一點五十,這是工人們開始午休的時間。 午休的時候會有很多人出廠,尋一小飯館解決午飯,或者進超市買點日用品。余梁守候多日,在這個時間段上,阿布一次也沒出廠過。 *** 這天,午休的時間又到了,余梁隨著鬧鈴的聒噪迷糊著醒來。廠里的不少打工仔打工妹陸續跨過保安室前的電子門,朝外面走去。余梁從椅子躍起,伸了個攔腰,打兩個哈欠,無間意看到了一個美女,這美女便是華姐。華姐在刷卡出門的時候,因為卡機不顯的問題,和一名保安起了爭執。保安讓她再刷一次,她照做了。結果仍然不顯。保安說,你再刷一次。她就不愿意了,說,明明是卡機壞了,為何找我的責任。保安說,即使卡機壞了,你再刷一次,又不會死。 保安這樣說話,華姐不樂意了,說,你怎么說話呢,這么難聽!我就不刷了,你能把我怎么著。 保安說:“那你的行為就是妨礙保安人員執行廠紀廠規了,不好意思,我得把你的姓名和工號記下來,明天就會出現在違規人員的名單上,記小過一次,你這月的績效獎金將宣布泡湯?!?/br> “我就不讓你登記,你還能把我吃了?”華姐不甘示弱,女中豪杰。 “若再抗拒,就等于頂撞保安人員,這得記大過一次!”保安聲色俱厲,絲毫沒有妥協和讓步的意思,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大過就大過,”華姐頂風作案,毫不畏懼,“誰怕誰啊?!?/br> 這時候,余梁出動了,他沒法再隔岸觀火了,他向來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強者欺負弱者,保安欺負職工,尤其是男保安欺負女職工。 “芝麻點的事兒,至于大動肝火嗎?”余梁加入戰團,做起了和事佬,“那個誰,小王,你回去,這事我來處理?!?/br> 見警察都介入了,保安小王只好乖乖退回去了,擠眉弄眼的,看上去不太爽。 “卡機出了問題,不能正常使用,這是保安的責任。但是你拒不登記,而且態度蠻橫,是不是也不太應該???”余梁柔聲細語,生怕音量過重,再生麻煩。 “你新來的吧,怎么沒見過你?”華姐的這句話問得很突兀,余梁頓時有點缺氧,找不出正確答案回答她。也不怪她,他一身便裝,傻坐在保安室,從哪方面看,都像新來的。 “那個,”余梁支支吾吾,說話都不利索了,“啊,請你把廠牌給我,我登記一下,只算作正??记?,不會記過處理的。我保證!”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