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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說:“我就不留你們了,以后有時間來蘆葦村做客!” 余梁笑笑,走到許躍跟前:“把手伸出來?!?/br> 許躍下意識地伸出雙手,還沒等放下來,余梁迅速將一幅明亮的手銬銬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后說:“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到底是真是假,是有是無,很快就會見分曉了?!?/br> 許躍大聲嚷嚷,極力掙脫。 余梁一記閃電般的右勾拳落在他的臉頰上,他很配合地昏倒了。 “收隊!” *** 村長主任前方帶路,黃曼居中,余梁和李喬架著昏迷的許躍走在最后,一行人來至在村口河邊。船家見他們過來了,馬上支起長篙,調轉船頭,風吹云動山不動,水移船移岸不移。很快,小船停泊在眾人腳下。 余梁等人上了船,與村長主任拱手告別,船家吆喝一聲:“列位坐好啦,開船嘍——” 小船便順風而駛,順流而下。不算寬敞的船艙里,李喬專心守著許躍,余梁和黃曼并肩而坐,竊竊私語。微風輕拂,蘆葦沙沙,夕陽無限好,黃昏快來臨。 “大黃,”余梁笑道,“家里的煤氣快用完了吧?” “嗯,快了?!秉S曼摘下警帽,讓挽住的頭發披散開來,“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幫你換煤氣啊?!?/br> “真心嗎?” “百分百啊,難不成我還憋著壞心眼?” “我看你就是憋著壞心眼!”黃曼嬌嗔道。 “冤枉??!”余梁高舉雙手作投降狀,“我上回給你幫忙,一頓飯都沒讓你破費??!” “怨我嗎?我留你吃飯了,誰讓你那天有事兒來著?!?/br> “有事是借口,你還真信了,我是不好意思?!庇嗔何嬷旌俸偕敌?。 “天吶!”黃曼仰天長嘆,“全局最有名的厚臉皮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不信拉倒,這回幫你干活,你可得管飯呀?!?/br> “嗯,看你表現吧?!?/br> “不會吧?”余梁很認真地批評道,“你這是典型的奴隸主思想、大小姐做派!” “是啊是啊,”黃曼一臉驕傲,“在你面前,我永遠是奴隸主,永遠是大小姐!實話告訴你,想做我奴隸的人多得很呢,競爭很慘烈的!” “我有優勢我不怕?!?/br> “啥優勢?” “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余梁搖頭晃腦地說。 “喂喂喂!”黃曼氣得真跺腳,“明知道本姑娘沒有文學細胞,偏又整些詩詞給我聽,什么意思啊你?” “就是這個意思——” 余梁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在黃曼面頰上親了一口,隨即跳開,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讓黃曼開心的憤怒無處發泄。 這一幕,船家和李喬都假裝沒看見,但他們臉上的笑容出賣了內心。 黃曼平時大大咧咧,自詡女漢子,這一刻卻羞得滿臉通紅,如果不是河水太涼,她真想跳下去,直接游到對岸! 余梁太壞了,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竟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他就不怕——他怕什么!他可是局里頭號的厚臉皮!況且男女之事,就得男人主動一點,難道不是嗎? 黃曼的幸福像花兒一樣綻放。 船兒靠岸,眾人棄船登車,余梁突然心有所動,折回去叫住船家:“大爺,耽誤您幾分鐘,您平時住村里嗎?” “我住船上?!贝掖鸬?。 “前天深夜村子里失火的事,您聽說了嗎?” “村里人都知道啊,燒得挺慘,真是特別詭異的一場火?!?/br> “詭異?”余梁豎起了耳朵。 “可不是咋的!”船家打開了話匣子,“那天晚上,我閑得慌,想起了交醫保的事。村委會都廣播好幾天了,老拖著也不是辦法,畢竟年齡大了,指不定有個頭疼發熱的時候,把醫保交了,看病拿藥好歹能省幾個錢。況且六十元錢,不算太多。于是我去了劉主任家,給了他一百元,但他沒有零錢找,就讓媳婦兒出門去換。我只好等著,他媳婦兒回來后,只找了我二十元。我很納悶,問她,另外二十呢?她微微一笑,然后敞開外衣,從懷里掏出一瓶古井貢、幾包花生米,說難得來一次,嘮嘮再走嘛。我也樂了,喝就喝吧,人生難得幾回醉。就喝開了,我還行,劉主任量淺,三兩就睡著了。他媳婦超能喝,一盅盅和我拼,一直喝到見底兒,才算拉倒。 “從主任家出來,我的步子有點晃,腦袋昏沉沉,這酒的度數比較高,我有些招架不住了。抬頭看看天,不見月亮,也不見一顆星星。點了支煙,邊抽邊走。也怪我手欠,黑暗中將尚未燃盡的煙頭遠遠扔了出去,結果你猜怎么著?我還沒出村呢,無意間回頭一看,天王老子的,居然起火了,就在村子西頭,我經過的地方!我傻眼了,回過神來,飛一般跑過去,我想弄明白咋回事,是不是因為我丟煙頭造成的。當我來到著火的地方,我認出了是新來的許老板的住所,我擔心出人命,驚慌失措地攀上院墻,想看看里面的情況,這個時候,唰!一道黑影從我眼前飄過,速度快得像激光一樣。我根本沒看清,眼睛花了一下,那道黑影就消失了。 “我跳到院子里,準備破門而入把許老板救出來,剛要移動腳步,那道黑影又出現了,就在房頂上,像是趴在那里,一動不動。黑煙竄上去,它隱藏在黑煙里,火光沖上去,它漂浮在火光中。老漢我嚇壞了,活了半輩子,沒見過這景象!也不想著救人了,先救自己再說!我不敢再作逗留,扭頭就跑?;氐酱?,驚魂未定,鉆進被窩,汗如雨下。我想了又想,許老板院子里鋪的都是磚塊,根本沒有草垛,沒有易燃之物。即使煙頭仍進了院子,也不可能引發那么大的一場火災。這么一想,我才覺得寬慰,沒了負罪感?!?/br> “聽您所言,那場大火確實有些怪異?!庇嗔旱皖^沉思。 “是的,我不認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般家揉了揉太陽xue:“現在回想起來,老漢我也覺得挺可怕呢?!?/br> “沒什么怪力亂神?!庇嗔簣远ǖ卣f,“世上本不存在鬼魅,所以您無須多慮。再者說了,鬼是沒有影子的,所謂的黑影,十有八九是人了?!?/br> “如果有人故意縱火,那人肯定是許老板的大仇家?!?/br> “有道理。不過,究竟是誰呢……” 余梁瞇縫著眼睛,向船家道聲多有叨擾,然后拍拍屁股走開了。 ☆、好哇好哇 晚上九點,李喬把車開進了警局。 隊長老方一直在樓下等候,從腳下堆積的煙頭推測,他等了很久很久。 “諸位辛苦!”方隊向他們熱烈問好,“說實話,那個地方,我都有點怯,就像是在吸煙區里轉了一圈,哪怕你不吸,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