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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緒里。 受傷的美人魚:哥,甭勸我了,我決定了,我要殺人! 福爾摩斯:殺誰?你想把老公殺了? 受傷的美人魚:不!我不殺老公,我殺小三兒! 福爾摩斯:我看你是無藥可救了。 受傷的美人魚:對,我已經病入膏肓! 福爾摩斯:不如咱們見一面吧?我開導開導你。 受傷的美人魚:這個嘛……請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我下了。 福爾摩斯:想好了,給我答復。 退出聊天室,余梁若有所失地望向車窗外,眼神虛無。 “怎么啦?”黃曼觀察到他的情緒不對。 “一個女網友,發現老公有外遇,一氣之下要殺掉小三兒。你說這……”余梁搖頭苦笑。 “這種事情司空見慣,全國每天不知道發生多少起,有的已經造成悲劇,有的還在醞釀之中。所以說,你——” “我怎么?” “咸吃蘿卜淡cao心!”黃曼放聲大笑,余梁黑臉無語。 ☆、絕癥 程樂的住處到了。一套裝修精致的三居室。 王荷披著一件寬大的睡衣,頭發油膩膩的,睡眼惺忪,一臉倦容。 “一個跟我八竿子打不著的案子,居然扯到了我身上?”被程樂告知余梁的來意后,王荷驚詫的同時不忘撇清自己的嫌疑,“我什么都沒干,完全不知情!” “認識小丁嗎?”余梁緊盯著王荷的眼睛。 “聞所未聞?!?/br> “你總該知道許躍是誰吧?” “許胖子嗎?”王荷露出厭惡的表情,“我跟他已經沒關系了?!?/br> “這說明你們之前有過關系?!?/br> “你在曲解我的意思!” “別誤會?!庇嗔航忉尩?,“有個叫小丁的男子,上周二晚上目睹你和許躍在一塊,兩天后又在狂歡一夜城見到你,并且和你得很投機。有沒有這回事?” “好像有吧?!蓖鹾烧f,“那天我喝多了,具體聊了什么,我記不得了。我認識許躍是在半個月前,我拿命發誓,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因為買車的問題,我和程樂鬧翻了,我脾氣大,受不了委屈,動輒火冒三丈,或者大哭一場?;鹈叭傻臅r候,摔盆、砸碗、撕扯、對罵,猶如潑婦;大哭一場的時候,悲觀厭世,躲起來讓所有人都找不著,或者回到原來的崗位上,出賣身體和靈魂——這是對自己的懲罰,也是對程樂的懲罰,讓自己更壞,讓程樂更愛! “那晚,程樂動手打了我,沒有打臉,卻在我脖子上留下了幾道抓痕,我照鏡子的時候都不敢看自己;他把我踹倒在墻角,后背擦傷一大片,有的地方腫了,摸上去又硬又癢,有的地方破了皮,拿熱毛巾一敷,痛入骨髓,像鞭子抽了一頓。我憤怒又害怕,想著一定要離開他,去他媽的愛情,老娘不稀罕!然后我去了一個姐妹那兒,她叫阿美,跟我特要好,她關心地問我,還痛嗎?我說,不痛了。她說,男人不靠譜吧?我說,嗯。她說,想重cao舊業不?我不說話,連喝了三大杯水。阿美說,行啦,知道你渴,跟我回一夜城吧,那里是大海,管你喝個夠…… “當晚,我被許胖子盯上,他的雙眼泛著綠光,像狼。干我們這行,按說沒資格挑肥撿瘦,但我有潔癖,三種男人不伺候:一,二十歲以下、六十歲以上的;二,患有腋臭、腳氣或其他怪毛病的;三,第一眼看上去就討厭的。許躍屬于最后一種,是我所討厭的男人類型——鼻孔大,眼睛小,五短身材,肥胖如豬!他意發風發地跟我談理想,問我想當明星嗎?一出場光芒四射,再轉身四射光芒的那種?我說,誰不想啊,我要有那個本事,早不在這地方混了。他說,我可以幫你。我說,你不會是導演吧?他說,我不是導演,但我認識幾個導演,可以把你介紹給他們。我說,憑什么?他說,憑交情。我說,切,交情能值幾個錢?他立即掏出錢包,拉開之后,各種金卡。他說,不談交情,可以談這個。我說,你是什么人?他說,商人。我說,我不喜歡錢,錢也買不了我。他說,那你來這里干嘛?我說,找刺激。他說,我幫你。我說,用不著。他低頭傻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不跳!喝酒呢?不喝!他很掃興,擰身走了。 “幾天后,一夜城里,我們再次相遇。他精神委頓,像患了重病,可憐巴巴地說,要坐下來喝一杯嗎?我說,那就喝一杯吧。他額頭冒了汗,似乎很熱,就脫了外衣,我想替他接下,他謝絕,說不麻煩了,我自己來,信手搭在了椅背上。這時,服務生端酒來,他為我滿上酒,笑問,你猜,十分鐘前我在干什么?我想了想,應該在干一件很快樂同時也很痛苦的事兒吧。他非常驚訝,你怎么知道?我指了指他的臉,看,面部發黑,眼眶深陷,嘴唇紫得像茄子,吸毒了吧?他不自然地點點頭,我有一朋友,做毒品買賣的,很早就勸我吸,我沒吸,因為我知道那東西沾不得。但是自從拿到那張驗血報告,我就放開了,縱情狂歡!吃、喝、嫖、賭——我膩了,還差一樣,抽。對,我得抽,死命地抽,因為我快沒有命了!我問那朋友還有多少現貨,我全要了!吸毒的感覺,就像你說的,快樂和痛苦,總是循環交替…… “許躍八成得了絕癥,但跟我沒關系。我跟他說,我原來有個姐妹兒,也吸毒,缺錢的時候,什么都做,甚至跑到街邊拉客,人家不干,她就當街撕了衣服,誣賴非禮,常常被打得頭破血流。后來死在了垃圾場,尸體讓野狗分食掉,別提多慘了!聽了我的話,許躍神色惶恐,坐立難安,也許是想到了自己的將來。他開始懺悔,他說,我這輩子做過很多壞事,對不起很多人。最令我感到愧疚的有三個女人。第一個是蘇一敏。她的風流成性全是我造成的。如今,她已不在人世,一條絲襪就要了她的命。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殺的,因為我想她死,她就死了,我去殺她,她就被殺了。世上的事,很難說得清,那天的事,我更說不清了。我想說聲抱歉,但她聽不到了。第二個是我老婆。這些年,我在外面花天酒地,冷落了家里的她,我欠她太多太多。最后是我女兒。她還不滿一周歲,乖巧、可愛,特別喜歡叫爸爸,嘴可甜了,可會撒嬌了。寶貝啊,爸爸要走了,你會想爸爸嗎? “說到這兒,許躍哭了,哭得很傷心。我問他,你到底得了什么???他抬起頭,抹著眼淚說,我不能告訴你,我怕你討厭我。我說不會。他堅定地說,一定會的!我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慢慢喝,我得走了。他起身相送,先是熱烈擁抱了我,然后深情吻了我。我相信,無論許躍此人有多么混賬,他的吻是干凈純潔的?!?/br> 王荷終于停了下來。 講述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