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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摩斯:忙工作唄,還能干啥? 受傷的美人魚:理解理解,你是警察,要辦案子。 福爾摩斯:哎,你上回話沒說完就閃人了,很不禮貌啊。 受傷的美人魚:對不??!上回我說到哪兒啦? 福爾摩斯:你說最討厭欺騙的感覺,你說要給你老公一點顏色瞧瞧! 受傷的美人魚:我是這么說的嗎? 福爾摩斯:查一下聊天記錄不就全明白了? 受傷的美人魚:沒必要。這些日子,我心情很糟糕。 福爾摩斯:因為還沒想到對付老公的辦法嗎? 受傷的美人魚:還是你了解我。 福爾摩斯:什么事都逃不過我的法眼,誰讓我是大偵探呢,呵呵。說正經的,你應該和你老公好好聊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受傷的美人魚:我不怪他,只怪自己看走了眼,愛上了一個混蛋。 福爾摩斯:哥勸你一句,不管和誰鬧矛盾,都不可以走極端。 受傷的美人魚:唉,女人的心,你不懂。 福爾摩斯:那你想怎樣?大不了跟他離婚,反正你們沒要孩子,沒啥后顧之憂。 受傷的美人魚:也許吧。我現在情緒很低落,真想一死了之。 福爾摩斯:千萬不能輕生!聽到沒有? 受傷的美人魚:…… 福爾摩斯:妹子,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難,記住生命是最寶貴的! 受傷的美人魚:…… *** 2012年8月15日。古樓市第三中學。 教學樓一側,黃曼攔住了剛剛下課的邊永恒。 邊老師四十出頭年紀,身材瘦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斯斯文文?;钕駨臍v史課本中走出的徐志摩。 黃曼開門見山,表明身份和來意。 邊永恒有點愕然,估計學校很少有過警察造訪。但是他很快調整好了狀態,把黃曼引到辦公室,禮貌性地倒了杯白開水。 “楊文同學平時在學校表現怎么樣?”黃曼問道。 “成績倒是不錯,性格嘛,有點內斂。不過很少犯紀律,跟校園里一些所謂的壞學生沒有過多接觸?!?/br> “你說的性格內斂是不是孤僻的意思?” “孤僻倒不至于吧,他參與過很多班級活動。這個我可以保證?!?/br> “知道楊武嗎?” 黃曼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邊永恒爽快地點了點頭:“知道呀,他是楊文的弟弟,也是我的一個學生,怎么啦?” “楊武孤僻嗎?” “楊武比他哥活潑多了。這小子上課不老認真的,愛做些小動作,不是擠眉弄眼搞怪,就是拉扯前座女生的辮子。自習課上常用粉筆在黑板上亂涂亂畫——我對他的印象就一個字,皮?!?/br> “這么說,楊武讀書不如哥哥好?” “差太多了!” “最近幾天,楊文的表現和以前是不是有些不同呢?” “是有所不同?!边呌篮阏卵坨R擦了擦,“他變得沉默寡言了。不過可以理解,他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換了誰都一樣難受?!?/br> “你知道他家出事了?我什么都沒說啊?!?/br> “天馬小區的命案,報紙都登出來了,早不是什么秘密。你過來詢問楊家兄弟的情況,很顯然,死者就是他們的親人?!?/br>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黃曼無奈地笑了笑。 “邊老師,能不能幫我找一位跟楊家兄弟關系好的同學,我想了解——” “這個不行!”邊永恒打斷她的話,“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小孩的嘴更是堵不住。只要一個同學知道楊家發生的事,用不了多久,將傳遍全校。如此一來,他們兄弟就沒法在學校呆了,要么逃課,要么休學?!?/br> “我理解你們校方的考慮,但是……” “沒有但是!”邊永恒繃起臉,怒發沖冠,“今日談話到此為止!” “謝謝,打擾了?!?/br> 黃曼垂頭喪氣地離開,憋了一肚子氣。 回到車上,立馬打電話給余梁,想向他訴說一番自己的苦處,但一直占線,不知道他跟誰聊得正起勁兒。只好發短信過去:老余,我出門忘了看黃歷,倒霉透了。 稱呼余梁為“老余”,黃曼覺得有點違心。 實際上,她比余梁還大三個月零八天呢!局里的同事,除了結過婚的,見著她都得客氣地喊一聲姐,誰叫她老大不小還單著呢。 黃曼想起自己的第一個男朋友,也唯一的一個。他也是刑警,負過傷,立過功,是個戰斗英雄。黃曼對他的愛是真心的,兩人都到了結婚領證的地步,不料一紙調令把他從古樓弄去了邊疆。 兩個月后,他來信兒說,他成家了,和當地一個局長的女兒。 晴天霹靂,黃曼傷心欲絕。 但她從來不是那種哭哭啼啼、扭扭捏捏的姑娘,很快回話:既然你不等我,那我也不等你了,我相信我會過得比你幸福,再見! 雖然發誓要比那個男人過得幸福,但是從目前的狀況看,當年的誓言并沒有兌現,人家孩子都抱倆了,她仍孑然一身。孤獨的夜晚一個人的被窩到底是溫暖還是涼寒只有自己能夠體會??吹酱蠼稚弦粚η閭H親密地手牽手,她只能左手牽右手暗暗鼓勵自己:走著瞧吧,老娘也會有這一天,只是沒遇見合適的人。 不過,世上男人千千萬,適合自己的又是哪一款呢? 想到這里,黃曼郁郁寡歡?;蛟S只有忙碌的工作才能分解情感上的憂愁。于是啟動汽車,前往另一所學?!艠谴髮W。蘇一敏生前任教的地方。 黃曼認定她的死和私生活有關,畢竟在中國,未成年人犯罪的概率還是偏小的。也許能夠從死者同事口中了解到一些新情況。 校內車棚處,黃曼瞅了個車位把車子拐進去。正準備下車,手機振動,是余梁發來了短信:咋了大黃?調查進行得不順利嗎?老余問好! 黃曼會心一笑,想起了一段往事。 從省廳調到市局工作的第一天,隊長老方把她介紹給眾位同事,她就作了一番慷慨激昂的“就職演說”。幾乎所有同事都夸贊她,說她長得俊,美若西施貌似貂蟬;說她出身好,軍人家庭根紅苗正;說她覺悟高,省里條件那么好,卻一心要往市里跑…… 只有一個叫余梁的家伙不買賬,對于她的到來,漠不關心。 態度差也就罷了,更可氣的是,姓余的居然給她起了個綽號“大黃”。再沒心沒肺的人也知道這是一個狗名子。 黃曼氣鼓鼓地找他理論,很快發現這人的狡辯能力實屬一流。她說不過他,氣得兩眼抹淚。一名初來乍到的女警被余梁欺負哭了,這事兒成了同事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她并不怪他,當時怪,后來就不怪了。后來還有點沾沾自喜,好像撿了個大便宜,著實另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