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道:“死不了,放心?!?/br> 作者有話要說: * 程白:聽說你覺得男女性力量天生有差距,一個能打我三個? 邊斜:…… 45、第045章 哼 雖然傷勢算不上很重, 但在做完現場筆錄后,程白依舊陪尚菲到醫院做了完全的傷口消毒和包扎,疼得尚菲哭天喊地的。又因為這一次的事情無論如何都算得上是“遇襲”, 要不是反應夠快,程白出手夠及時,看鄭興義出手的架勢和那水果刀的長度, 完全可能鬧出人命來, 所以在去醫院的路上,她就給尚菲家里人打了電話。 傷口包扎得差不多時, 人就到了。 前面是尚菲哭天喊地, 一眨眼就成了一場挨罵大會。 尚父尚母這一大晚上本來在家里看電視, 還給女兒煮了冰糖雪梨湯, 等她回來喝, 結果突然接到這電話, 嚇得不行, 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匆匆趕來了醫院。 瞧見尚菲這血淋淋的胳膊, 尚母差點沒暈過去。 心疼了一會兒就數落起她來:“你說你,當年你選專業的時候我就不同意, 學個什么經濟的不好偏要學法律!學法律也就算了, 你還要當法官!你看看人程白,就算當個律師不好嗎?你這真是要氣死我!” 尚菲幽怨地看了旁邊立著的程白一眼, 心里很不服氣,悄聲嘟囔:“她挨打挨罵比我慘的時候您是沒見過罷了……” “你還敢犟嘴?!” 尚母今年才五十多歲呢,平時就鍛煉身體, 耳朵好得不行,一下就聽了個清楚,氣得拿手指頭戳她腦袋。 “命都差點沒了,要不是人程白,我現在就不是來醫院看你,我得是到太平間看你了!還敢不敢當法官,???” “什么太平間不太平間的,呸呸。媽您說話能吉利點嗎?我這不還活蹦亂跳沒死呢嗎?”尚菲伸手按住自己的腦門,為了避免自己繼續被批下去,開始無恥地裝起可憐來,“哎呀哎呀,您別戳了,我這胳膊,我這老胳膊呀……” 尚母頓時緊張起來:“哎,沒動著哪里吧?疼嗎?你可趕緊把手放下別亂動了……” 先前的批評戲碼立刻轉母女情深。 程白看著,無意識地笑了一下,只是眼眸一垂,這笑意又淡了許多,眉目間染上幾分冬夜的寂冷。 她悄沒聲息地走了出來。 尚父比起那沒譜兒的母女倆要穩重不少,轉眼看到,便跟著走了出來,叫住她:“程白啊,這回可多虧了你啊?!?/br> “沒事?!背贪淄W∧_步,面上的神情還算得上輕松,“這一次的事情是事發突然,而且也是小概率事件,伯父您回頭也讓伯母別那么擔心?!?/br> 檢察院也不是吃素的。 連法官都敢襲擊,持刀行兇的這位多半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尚父嘆了口氣,道:“也只能勸勸她不擔心了,菲菲這孩子打小沒什么正形,也就法官這事兒干得是像模像樣。當父母的就算覺得不好,她主意已定,也沒辦法干涉。倒是程白你啊,最近才知道你回了上海,這一次是真不趕巧,回頭可記得來咱家吃飯,你阿姨最近學了幾道新菜呢!” “好,一定來?!?/br> 程白笑起來,眉眼彎彎,點頭答應。 接下來又跟尚父敘話幾句,才告了辭。 那個持刀傷人的鄭興義也被送到了這家醫院。 一名醫生帶著兩個護士往另一頭走。 醫生戴了副斯文的金絲眼鏡,眉頭卻皺得死緊:“持刀行兇還差點被人一腳踹廢,這屆歹徒不大行啊。這種人還送來醫院干什么,真是……” 人匆匆從程白身邊走過。 她看了一眼,白大褂上掛了塊牌,褚賢文。 說的應該是鄭興義吧? 她想了想,從醫院里走出去,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剛才在病房里看到的一幕幕。 一時多了幾分恍惚。 開門。 上車。 關門。 打火。 開車。 生活總是很多不同機械動作組成的重復。 從醫院離開,一路行車速度都不快,車窗外飛逝的景物逐漸變得熟悉起來。但在進了那條法國梧桐樹葉落完的老街后,程白停下車,卻在車里坐了很久。 直到前方有車經過,車燈晃了眼,她才回神。 看一眼車上的時間,深夜11點半。 熄了火,下了車,外頭寒風呼啦一下就撲了過來,仿佛能透進人骨頭縫子里去。 程白面無表情鎖了車門往弄堂里走。 一條條道都黑漆漆地。 高跟鞋踩在陳舊的路面上,有清晰的聲音,像彈珠一樣填進黑暗里,會發出點空洞洞的回響。 除此之外,只有呼吸聲。 連近處人家里偶爾傳來的吵鬧都變得遙遠。 就好像行走在深深的洞窟中,不大能分辨行走的方向和前路,也很難分清那近在咫尺的呼吸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甚至無法判斷腳步的回響是否驚動了暗中可能存在的野獸。 但程白想,無論這黑暗中竄出什么人,跳出什么猛獸,她都會狠狠地扼住它們的喉嚨,死死把他們按在地上…… 因為她只有自己。 人最脆弱的時候,往往也是最強大的時候。 有的人恐懼黑暗,有的人卻覺得黑暗給人安全感。只有在這種夜深人靜,誰也看不到的時候,人才能釋放出真實。 她不知道自己算前者還是算后者。 又或者二者皆有。 走著走著,她便真的感覺出那種冷意來,順著袖口和領口灌進來,指尖的溫度退去,有些麻木。 人往前一步,黑暗里有個感應器的紅點一閃,整條黑漆漆的道,竟一下亮了起來。 程白微微瞇了瞇眼。 從最靠近她的這邊開始,一盞兩盞三盞…… 是隔壁土豪鄰居的墻燈,路燈似的接連亮了起來。 照著角落里長滿青苔的夾道。 冬日里干枯的爬山虎,靜靜地貼服在粗糙的墻面上,像是小孩子在畫紙上描出的一棵繁茂的大樹。 隱隱約約又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