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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得參謀?!?/br> 程白于是皺了眉:“按規定,你們享有優先增資權,而且他們召開每個股東會,都必須通知你們?!?/br> “盲生你終于發現了華點?!?/br> 邊斜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背景事實都算清楚。 但關鍵是…… 程白琢磨了一下,問道:“有兩個點能打,第一是你說的,他們惡意串通,損害到了你的利益。第二是股東大會和增資決議都沒通知你,違規。但第一點難就難在證明‘惡意串通’。人有沒有惡意,是不是串通,全靠一張嘴。你先前說他們沒通知你,現在又篤定他們是串通好的,為什么?” “我當然有證人?!边呅辈幌滩坏厝映隽俗约旱臍⑹诛?,然后一低頭看見了茶幾下面放著的一盤綠豆糕,于是十分自然地問程白一嘴,“這我能吃一個嗎?” “……” 周異扶額。 程白嘴角也抽了一下,不大能適應這驟然跳轉的話題,停頓片刻,才道:“都能吃。證人是誰?” 邊斜挑食,但甜食除外。 剛才車上干貝鴨心粥就喝了一半,加上說話費力氣,所以又覺得有點餓,他也就不去想什么偶像包袱了。 反正程白又不是他書粉。 拿起一小盒綠豆糕,他拆出來,咬了半截,清甜的味道入口,竟然很好吃。 他給程白比了個大拇指。 然后才續道:“證人叫賈藍藍,出事前也是公司股東之一。她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要愿意告,她應該可以作證?!?/br> 如果不是親眼看著,程白也不相信世上居然還有這種怪物技能:一邊吃一邊說,動作優雅不說,口齒還十分清晰。 這位邊大作家是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她轉了轉手里的保溫杯,盯著里面漂浮的枸杞,沉思,但沒接話。 邊斜一個綠豆糕啃完,意猶未盡,又從茶幾下摸了一個出來,一邊拆還一邊抽空打量程白表情:“他們惡意串通,我是利益受損第三人,而且有證人。我的訴求就是讓他們拿了我的還回來,吃了我的吐出來,一系列惡意cao作無效。這官司,程律師覺得有問題?” 聽見“利益受損第三人”幾個字,程白轉著保溫杯的手指,便停了一下,頓時抬頭看他:“連這都知道,邊先生好像很專業的樣子,學過法?” “沒學過?!?/br> 邊斜搖頭。 他猶豫一下,還是說了實話:“我寫上本書的時候,查了點資料,略有了解?!?/br> 哦。 上本書。 那就是據說黑她的那本了。 寫律師,是得查點資料。 程白了然,頗為溫和的彎彎唇角:“那該不算法盲了,你瞎寫不怕我告你???” 邊斜眼珠轉了轉:“程律師應該沒看過我寫的書吧?” 程白沒說話,但答案顯而易見。 邊斜便笑:“你要看過就知道,真就是靈感來源的程度,沒到‘影射’這么嚴重。我是看到網上扒你的履歷,咳,就想塑造個專給人渣打官司的律師應該不錯,但連履歷都沒對著寫。干脆我下次給程律你帶一本,你看了就知道。說真的,我那角色寫得還特好?!?/br> 還自夸上了! 周異又想在茶幾下面給他一腳。但邊斜這一回好像提前料到了他的舉動,早八百年就把自己腳挪開了,繼續啃綠豆糕。 周異無語。 程白則一下覺出邊斜的難纏來,但居然有些欣賞他。 寫個書還查得挺專業。 到對方這收入層級,說話不端架子,挺大的事情談起來卻好像跟鄰居的閑聊一樣,讓人自然地放松,實在是一種難得本領。 不過,也該有些警惕。 她不確定是先前謝黎的事情讓她分心,還是單純因為邊斜讓人放松所以沒防備,竟然在跟人談案子的時候主動把話題岔開,實在不該是專業素質一向過硬的她應該做的事。 程白看他:“這官司你確定要打?” “打啊?!边呅被卮鸬脹]有猶豫,但眉目間卻籠上了一層陰郁,笑問,“能打贏嗎?” 這一點陰郁,讓他的氣質變得很特殊。 甚至透出點危險。 程白沒正面回答,只道:“不確定?!?/br> 她對邊斜說的賈藍藍比較好奇。 這回答在意料之中。 律師都很嚴謹。除了急缺案子的律師,幾乎沒人會給當事人打包票。一個搞不好要被投訴到律協的。 邊斜清楚這個,也沒說什么。 這時候,外面助理律師敲門,把合同拿了進來。他們三個把條款過了一遍,就算定了。 但并沒有立刻簽。 程白修長白皙的五指壓在紙頁的邊角,抬頭道:“我這人習慣不好,跟當事人簽合同之前,有三個例行問題。邊先生不介意吧?” 一說到簽協議,邊斜心已經飛到垃圾桶里跟戲票抱一起了,聽程白這句話,他毫不猶豫:“當然不介意,請問?!?/br> 程白淡淡道:“姓名?” 邊斜忽然一頭霧水,答道:“邊斜?!?/br> 程白又問:“剛才說謊了?” 邊斜一挑眉:“沒有?!?/br> 程白最后問:“性取向?” 啥? 性取向? 邊斜腦袋一下沒轉過來,因為以前有過一些奇怪的遭遇,所以此刻他完全條件反射一般脫口而出:“性別男愛好女不搞基!” 語速飛快不帶停。 “……” 這孫子。 周異牙很疼。 程白看他的眼神古怪了幾分,心里想這人到底是經歷過了什么,但還是把桌上的合同推了過去:“成了,簽吧?!?/br> “不是,為什么問這個?”邊斜一萬個不明白,“我什么性取向跟案子有關系嗎?” “沒太大關系?!背贪捉忉?,“只是方便安排接洽律師,回頭取個什么資料之類的,安全一點?!?/br> 很好,防止性sao擾。 完美的理由。 邊斜一口氣梗在喉嚨里,無話可說。他撈了桌上簽字筆起來,干凈利落地在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