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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分走過的時間,忍不住在心里感嘆搖頭。左以橋看過來,希恩忙道,“家里也給過電話了,沒人接?!?/br>左以橋點點頭,“直接去他工作室看看?!?/br>晚上的KOMO靜謐中帶著一些神秘和奇幻的氣氛,特別是走過黑暗的長廊,頭頂幽幽的燈光照射下來映在兩邊聳立光怪陸離的雕像上,混合著左以橋一下一下清脆的皮鞋聲,格外特別。“應該沒人了吧?”希恩左右觀察了一下得出結論。左以橋卻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著,一直來到左以萊的畫室門口。偌大的房間里矗立著大大小小的畫作,大部分都是左以萊私人喜歡不對外販售的,還有些是畫到一半的,左以橋看了一圈,里面沒有半個人影。左以橋來到墻邊一副巨大的作品前,靜靜的站了兩秒。希恩認出這是上一次左以萊畫展上展出最為好評的畫作之一——圣地亞哥的武器廣場。那時候被好幾位相中要出價買下,但是左以萊最后都拒絕了。左以橋一動不動的望著,眉頭微微蹙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希恩也不打攪,直到左以橋回身輕道,“我們走吧?!?/br>兩人正要離開,希恩卻在路過一間堆物的隔間時眼角無意中瞥到什么在動,他忽的頓住了腳步。左以橋回過頭,用目光詢問怎么了。希恩指指那邊。左以橋慢慢走了過去,在繞過一個落地半人高的大衛石膏像后,就見一個人靠在角落睡得正香。希恩見左以橋一直保持著低頭的姿勢沒再有反應,便好奇的隨了過去,待看清面前的情況后,也是微微一愣。竟然是谷瓷?那個睡著的小家伙背后滿是堆積打包用的紙板和泡沫,正好給他作為了瞌睡的溫床,睡得額頭的劉海都翻起來了不說,嘴巴開開,臉也紅撲撲的,腳上的球鞋更是踢掉了一只。希恩剛才看見在動的就是他一只只穿了白襪子的腳。而這位對他們的到來整個人是毫無防備。希恩慢慢試探的走近了一步。“做什么?”左以橋忽然發話了。希恩淡淡道,“把他叫醒,讓他回家,否則在這種地方睡一夜會感冒的吧?”左以橋沒再說話,看著希恩彎下身,手正要碰到對方的時候,他邁開腳步擋住了他。“我來吧?!?/br>可是左以橋卻沒有把人推醒,而是小心翼翼的一手托起谷瓷的后頸,一手勾住腿彎把他抱了起來。“走吧?!?/br>希恩望著當先轉身的左以橋,勾了勾唇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只鞋子跟在了后面。上了克萊斯勒后,左以橋把谷瓷平放在后座,脫下身上的西裝蓋在他的身上,又把他的頭枕在了自己腿上。希恩想了想,對司機報了谷瓷現在住的地方。谷瓷的睡眠質量那是一等一的好的,一旦他睡下去,哪怕外面天崩地裂他都是不會醒的,以前左以橋喊他起床都最起碼要提前十分鐘,而他床頭的海豚小鬧鐘也是超分貝的音量,那海豚音一出,方圓幾里大概都能聽得見。所以此刻被翻來覆去的擺弄左以橋認為谷瓷也是不會有反應的,卻不想才過了個紅燈,膝蓋上的少年倏地睜開了眼睛!左以橋和那黑黑的瞳孔對上的時候竟然一怔。只是下一刻,他知道谷瓷并沒有醒透,甚至于他還在做夢。因為他抬手就抱住了左以橋的腰,然后扭了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一邊嘟囔著“以橋……累……”,之后就又沒了動靜。左以橋看著那張下巴都尖了的臉,感受著腰上松松搭著的手臂,溫柔的摸了摸谷瓷眼下重重的黑眼圈。路程不遠,拐了幾個街區就到了谷瓷的住地。在米蘭市還算繁華的地段,簡約的小高層。左以橋抱著谷瓷下車,希恩在前面帶路,上了電梯,按了16層。然后又熟門熟路的來到谷瓷現在居所的門口。對著面前的密碼鎖,希恩二話不說滴滴滴就輸入了正確的數字,門應聲而開。眼前出現的是一間大約三四十坪的小客廳,鮮亮明快的淺橙色為主要基色,還附帶一個開放式的小廚房和迷你型的餐廳。一眼掃去,桌上堆著來不及收拾的外賣盒和一大堆的奇奇怪怪的包裝。左以橋走進臥室,把谷瓷放到了床上,親自脫掉他另一只鞋子,拉過被子給他掖好。比起客廳原就配贈的裝潢和家居,更趨于個人空間的臥室竟顯得非??諘?。床頭柜上除了幾本鑒定的參考書之外就只有左以萊送給他的那只泰迪熊。而拉開衣櫥的門,里面更是稀稀拉拉的才掛了兩三套衣服而已。第二百一十章幻覺走開!相比于衣服擺設的冷清,房間一角的書桌上倒是拉拉雜雜的堆滿了東西。最上面一本就是之前讓Lotus鬧出設計泄露風波的罪魁禍首。左以橋拿起看看,發現邊角都已經卷了起來,大概是一直被翻閱的原因。而下面更是還有為數不少的類似刊物,基本都充斥了各種事件后續的八卦消息和新聞。書桌的另一邊則擺放的都是谷瓷學習的課本,還有他那個寶貝的速寫本。本子上壓著的鉛筆仍是谷瓷平常用的那種,還有一些不怎么高級的馬克筆。左以橋一張一張靜靜的翻閱著,一直看到谷瓷近期已經完稿的設計作品,紙上那個魔方已趨成熟,無論是色彩還是結構比當時自己得見的初稿又進步了太多。左以橋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少年,不由得勾起了唇。莉莉正坐在窗邊曬著月光做著面膜,無意中朝樓下一看,就發現一個人從樓道走出來上了門口停著的一輛惹眼的銀色轎車。樓層不算矮,莉莉具體看不清楚人臉,但是這車的樣子她還能勉強認得出來。就這種不算太高檔的小公寓,怎么會有這樣高級型號的克萊斯勒呢?而且外形也有點和那個人一樣……莉莉眼睛轉了一圈,若有所思起來。左以萊下了飛機后,一開機看見希恩打來的幾個未接來電心里就一突。他剛從澳洲飛回來處理完之前答應過替那個珠寶公司畫的宣傳稿,忙得腳不沾地卻一不小心把和以橋的約給忘記了。他腦子一轉,知道逃避不是辦法,還是快快回電過去認個錯,大不了被一通念也好過到時候真的讓他收拾自己一頓好,就以橋那個脾氣,自己怎么死的都還不知道呢。沒想到左以橋接了電話,左以萊還沒來得及解釋對方就好像不甚在意的問他現在在哪里,還要不要吃飯了?左以萊當然滿口說要,然后由自己來請作為賠罪。左以橋涼涼的“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左以萊雖然有點覺得怪異,但左以橋肯放他一馬就夠了。谷瓷這一覺睡得可香,再睜眼天光已經大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