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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她去了臥室:“做完告訴你?!?/br> 沈小蠻的求知欲很強,但是這事兒總不好直接問吳埕,萬一不是她想的那樣兒豈不是打臉?恨了這么多年,要不是親生的,她突然有點不知道怎么去面對將來的路。那樣的話,就意味著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狂奔的方向也錯了。 那感覺就好比明明可以手刃仇人,結果劇情來個大反轉,發現自己根本就認錯了人。 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小叔,我害怕?!鄙蛐⌒U抱緊蘇芩池,身體因他的停頓而停止搖晃。 蘇芩池的聲音沙啞性感:“嗯?怕什么?!?/br> “怕你被我作沒了?!彼哪樕蠈憹M了柔弱與彷徨。 “那你乖一點?!碧K芩池撩開她臉上的發絲,低頭咬她的嘴唇,掐著她的腰動作。聲音很輕,幾不可聞:“蠻蠻,我愛你?!?/br> 沈小蠻沒聽清,睜開眼睛,眼眶有點兒濕潤:“嗯……什么?” “明天我陪你去?!碧K芩池捂住她的眼睛,開燈拿了衣服,大汗淋漓之后他需要洗個澡。 沈小蠻側躺在床上,看著蘇芩池的肌理分明的后背,這個男人,他怎么就那么完美呢? 隔天就忘了昨晚的傷懷。沈小蠻洗了個澡回家換了身衣服,對著鏡子化妝,看著自己明媚的五官,很滿意今天的眼妝,超有氣場的。 扎起馬尾,挑了雙鞋子穿上,站在試衣鏡前,感覺自己活力四射。 沈小蠻用手指戳了戳自己臉頰上Q彈的皮膚,不愧是被神仙小叔滋潤過的小仙女兒,美得都快要愛上自己這張臉了。 她有時候會忍不住懷疑,前段時間大批黑粉涌入她微博下評論攻擊,她沒被撕成抑郁癥主要是要感謝蘇芩池每天幫她分泌多巴胺,讓她心情愉悅,而且做完運動好睡覺,也沒力氣去傷春悲秋琢磨來琢磨去的。 就比如今天,她要去赴那個男人的約,明明是個很恐怖的日程,她卻一點兒也不擔心了,反而想快點結束這種煎熬,早死早超生。 也許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小葉子,你不用過來啦,我下午直接去公司?!鄙蛐⌒U給朱葉打完電話,一推門,蘇芩池也正好開門,看到她出來愣了一下,歪頭笑了笑,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進電梯。 沈小蠻仰頭跟他打招呼:“小叔早?!?/br> 蘇芩池輕輕掐了下她的手心:“緊不緊張?” “還行??吹侥憔筒痪o張啦?!?/br> 沈小蠻穿著露臍衫,破洞牛仔褲,戴著口罩和棒球帽,一貫的出行打扮,鬼頭鬼腦看了眼電梯監控,背過身去,踮起腳尖親了一下蘇芩池的嘴角:“小叔,你今天好帥?!?/br> 蘇芩池也不擔心被人看見,半抱著她的腰低頭跟她接吻,見她沒有抗拒,就開始放肆。一直親到她眼神迷離,然后掐了把她的腰:“不冷?” 沈小蠻沖他眨眨眼:“年輕人,火氣大?!?/br> 蘇芩池盯著她微腫的紅唇看了一會兒,挑眉笑道:“嗯。那要注意降火?!?/br> 換作剛在一起那會兒,蘇芩池一定會強制她換掉衣服,還會說:“這種衣服穿多了月經來的時候會痛?!?/br> 時間好像真的會改變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也或者是他已經不關心她的死活了,失去了,反而有點懷念他管東管西的時候。 電梯門打開,沈小蠻說:“小黑在外面等了,不用你送,我自己去見他。我可以?!彼豢赡苁裁词虑槎祭?,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蘇芩池沒有勉強,被黑超大哥簇擁著坐進車里,落下車窗對她說:“注意安全。中午我去接你一塊兒吃飯?”他現在用的永遠是反問句,不像以前,不管做任何決定都是肯定式語氣,唯我獨尊,他說了算。 “不用接我,中午我約了古槐老師?!鄙蛐⌒U說完有點后悔告訴他這個,這個難搞的毒唯。 沒想到蘇芩池非但沒生氣,還很大方地微笑著說:“那晚上去接你?”并沒有多問她約古槐做什么。 沈小蠻趕緊應了一聲兒:“好?!?/br> 吳埕約的地點是老地方,沈小蠻到的時候吳埕已經點了兩杯咖啡。 “對不起吳導,路上堵車遲到了五分鐘?!鄙蛐⌒U問服務生要了一杯蘋果汁,“您說吧,什么樣的結果我都受得了。大不了小蝌蚪再找一次爸爸?!?/br> 聽到從沈小蠻嘴里吐出“爸爸”這個稱呼的時候,吳埕身體僵了一下,把檢驗報告單放到她面前。底下還有一疊厚厚的A4紙,吳埕表情看上去很冷靜,語氣就像是在談公事:“我昨晚熬了個通宵,為我們未來的相處方式做了個規劃。小蠻,你看一下,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再修改?!?/br> 沈小蠻看完檢驗結果,心想不愧是國際知名的大導演,就是冷靜啊。哪怕橫空冒出這么大個親生女兒,也能保持這種鎮定。 她的心因為“確認親生”那四個字而瘋狂跳動著,藏在桌子下的手都有點抖。 指甲幾乎嵌進rou里,她咬緊牙關,一遍遍告訴自己,她不是野丫頭,她也有爸爸,只是爸爸不想要她而已。 沈小蠻冷靜下來,喝了口蘋果汁,語氣平靜道:“大家都說吳導從來不導狗血劇本,沒想到吳導本身的人生經歷就是一部狗血劇?!闭嫦喔〕鰜淼倪@一刻,她忽然沒那么糾結了,反而有了跟他對著干的勇氣,“我聽蘇先生說,吳導下一部電影非我不導,是不是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嘖,消失二十幾年,半只腳踏進棺材的時候,突然想到要要補償我啦?” 吳埕的表情依然平靜得讓人恨得牙癢癢,語氣沒有多大起伏:“小蠻,你是我的親生女兒,這件事永遠也不會改變。我沒有結婚,除了贊助的幾名大學生,也沒有孩子,如果將來我死了,我的遺產也會留給你一半,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極限,難聽的話就不要再講了,好嗎?” “誰稀罕呀!”沈小蠻終于抑制不住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傾身向前,怒視著這個恃才傲物的混賬親爹:“我恨你,這件事永遠也不會改變。你的臭錢我一分不要,拿去養你的影后吧!”說完從包里掏出兩張百元紙幣,“你那咖啡,我請?!?/br> 吳埕望著小姑娘倔強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六歲的時候,沈小蠻自認為自己很堅強,看到總是躲起來垂淚的母親,她告訴自己必須變得很強才能極大程度上的安慰到母親,后來她發現母親比她堅強多了,哭泣只是為了釋放壓力,她假裝出來的樣子非但沒能安撫到母親,反而讓她更擔心,后來她才慢慢愿意把情緒釋放出來,不開心就哭,不高興就發脾氣。 本質上,她很軟弱。 沈小蠻站在街角,她不能大喊大叫,不能像正常人那樣子宣泄情緒,因為隨時都有可能被拍到,然后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