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誰？”

    “我是和088一樣的人工智能，只是我的代號叫做小丑，不過我更喜歡蕭景宣這個名字?！彼肿匀坏淖诹俗狼?，拿起了桌上的葡萄吃了起來。

    他見方瑜恩一副不自在的安靜，拍了拍身邊椅子讓她過來。

    “這葡萄挺甜，你也嘗嘗？”

    方瑜恩對他還是保留著一級防備，站的遠遠的，生怕他一個伸手就像對待088一樣對待自己。

    蕭景宣知道她在恐懼什么，也不強求。

    “你為什么這么怕我？”蕭景宣吃完了葡萄轉戰李子。

    “總系統說過，有人在破壞蕭盼兒他們的人生軌跡，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br>
    “你為什么會覺得那是破壞？”蕭景宣停下動作，神情嚴肅的看著方瑜恩，等待著她的回答。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被修改了人生的軌跡，云渺又怎么會落得如此下場？”蕭盼兒雖然也曾經歷低谷，但是好歹她吃飽穿暖，蕭景承不曾虧待過她。

    可是云渺的情況又不相同，方瑜恩剛來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會再死一次，云渺所受的折磨并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那個人嘴上說著愛她，卻每一次都將她逼入絕境。

    “可那一些，都是她們自己選擇的，不是嗎？”

    蕭景宣的話打亂了方瑜恩的思緒。

    她們自己的選擇？

    方瑜恩做了一切的改變，最后也沒有修正她們的軌跡，只不過是給了她們更多的選擇。

    “蕭盼兒是自己選擇袒護了云凝，在她明明知道云凝想法的時候，包庇了她，背棄了那個愛她至深的男人，這是她的選擇?！?/br>
    方瑜恩沉默不語，蕭景宣繼續說下去。

    蕭盼兒選擇了云凝，舍棄了蕭景承，秦貞選擇了莫庭軒，舍棄了自己的親人，只有荊如歌，她選擇了蕭景承，那是蕭盼兒不要的，給了她又有什么不對？

    “你這是歪理?！比绻粗镜能壽E，荊如歌或許也不會是那樣的下場。

    “你見過她們原本的軌跡嗎？又怎么知道她們現在走的就是錯的？云渺是她選擇了傾國傾城，是她選擇了進宮陪伴陳肅，但你可曾聽過，君王后宮只有一個皇后的？”

    在她做出第一個選擇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君王之愛，本就不能獨飲一瓢，若是陳肅真的這么做了，對云渺就是好嗎？

    她的身份擔著貴妃的名頭已經是逾越，現在還想要專寵？世間女子傾國傾城也不是只有她一個，救命之恩也不過是一時霧水，以身相許是民間人家的故事，皇族，遠不會那樣簡單。

    方瑜恩知道，所以她無言以對。

    云渺就不該做出那樣的選擇，如果當初不出現那樣的選擇，或許她可以在斷風崖和江封過著安定的一生。

    “如果云渺不做出這樣的選擇，那受到傷害的就不僅僅是她一個人了?！?/br>
    說完這種話蕭景宣匆匆離開，原來是外面有人來了。

    凝兒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088躺在床塌之上嚇了一跳，外面有人傳信皇上來了。

    方瑜恩趕緊和凝兒一起將死沉死沉的088往床底下塞。

    陳肅到的時候，她已經是滿頭大汗。

    “愛妃是在做什么？”陳肅看她有些氣喘吁吁的，關切的問。

    “沒，沒什么，臣妾只是病的太久，走動兩下就喘的不行了?！狈借ざ鲾[擺手。

    “那愛妃還是要多走動，總是躺著更容易生病?！标惷C向身旁的人招手，不一會兒就陸陸續續進來宮人，手里捧著各樣的精美飾物，看的方瑜恩眼花繚亂。

    “過兩日便是母后生辰，朕特地命人選了一些女人喜愛的物件，你當作禮物送給母后?！?/br>
    看來陳肅是希望云渺去討好太后，做好婆媳的關系，這么看來，他倒是挺努力。

    方瑜恩掃了幾眼宮人手里捧著的物件，多數是金光閃閃的步搖，金鐲子，這些東西以太后的身份怕是也有不少了吧。

    陳肅見她遲遲沒有選擇便問道，“可是準備東西不合心意？”

    方瑜恩搖了搖頭，“只是這所有的物件臣妾都很喜歡，有些難以取舍?！?/br>
    來回就這些東西，送哪個不是一個樣。

    “既然愛妃喜歡，那就都留下來吧，母后的禮物，我再讓人送一些其他的過來讓你挑挑?！?/br>
    陳肅倒是大方，方瑜恩尋思著他最近往棲鳳宮跑的有些勤快了，三天兩頭的就往這里扎，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換了一個地方批閱他的奏摺。

    今夜，陳肅依舊留宿在棲鳳宮，而云渺那邊還是毫無音訊。

    蕭景宣來找她也已經是三天前的事情了，自那天以后總系統和她就像失聯了一般。

    088雖然被她從床下搬走，可似乎并沒有醒來的跡象，一切還是停滯不前，這不免讓她有些焦急。

    “娘娘最近憂思過重，還望保重身體?！标惷C前腳剛走，便派了江封過來請脈，說是因為夜里聽見方瑜恩咳了兩聲。

    方瑜恩收回手，看著江封眉頭緊皺，應該是擔憂著云渺的身體，有些不忍心。

    如果云渺沒有吃下那個藥，或許早就嫁給了江封。

    忽然蕭景宣的話在她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云渺沒有做那樣的選擇，受傷的就不止她一個人。

    不止她一個，還會有誰？

    相識之人。

    方瑜恩突然想到一個人，四下尋找著凝兒的下落，她發現凝兒故意躲開了，躲在了石柱的后面，凝兒緊緊的盯著的人居然是江封！

    一個狗血的橋段閃過，難道是凝兒喜歡江封，但是因為江封喜歡云渺，一氣之下嫁給了陳肅？而云渺從頭到尾都喜歡陳肅，只是為了安定而嫁給江封？

    如果一來，受傷的還真就不是云渺一個人了。

    方瑜恩竟有些贊同了蕭景宣的說法，可總歸是她的猜測。

    江封請完脈，循例開了一些補身子的藥，可那都是治標不治本，他還是苦口婆心的勸說著，不要憂思過重。

    方瑜恩敷衍應和，心思卻早已經飄遠。

    江封一走，凝兒就不見了，好一會兒才端著煎好的藥回來了。

    “凝兒，你過來，我有話問你?！狈借ざ髯屇齼合炔灰垓v那些藥，退下了其他人，兩個人坐在床塌邊上。

    方瑜恩拉著她聊起了少女的心事。

    “凝兒，你可有喜歡的人？”

    可能是方瑜恩問的太直接，凝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臉唰的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子處。

    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

    “如果你有喜歡的人家，告訴我，我幫你去說媒?！?/br>
    方瑜恩這么一說，凝兒反而冷靜了下來，她輕輕一笑，“他眼里已經有了別人?！?/br>
    她故意不去看方瑜恩，但是眼角小小的淚花卻還是沒能逃過方瑜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