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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觀察他,換了一個私家偵探調查,否則她現在還要被蒙在骨子里。 原來身邊這些,都是假的,錢財榮譽,老公姐妹,都在騙她,騙她的錢,騙她的名,巴不得她早死繼承她的遺產嗎? 她前陣子發現事情不對勁,原以為那對母女只是為了讓她婚姻不幸,身敗名裂,卻沒想到她們居然要她死! 她的手機開著擴音,正播放著私家偵探發來的音頻文件。 “啊,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我只忠于主人一個?!?/br> “主人,你是光,是太陽,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是奴一生的依仗……” 一陣陣曖昧的嬌/喘聲傳來,以及嬌滴滴的宣告衷心的聲音,讓人浮想聯翩。 “小母/狗,主人棒不棒?主人厲不厲害?主人……” 一道低啞而充滿情/欲的聲音傳來,讓祝捷微微一怔,緊接著攥緊了掌心,忍無可忍。 沒想到她老公還有這樣獸行的時候,明明在她面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說實話她眼光挺好的,千挑萬選才有的這個老公,名聲好長相佳,跟她的確門當戶對啊,一般還聽她的話,而且在床上還挺生猛的,可惜不是對她。 嘖嘖。 她摸起手機,聯系人有好幾百個,或熟悉或陌生,她卻找不到說話的人。 祝女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祝女王強大到讓人仰望,她是工作狂是最耀眼的存在,可是她丟了朋友,沒了兄弟姐妹,丈夫從結婚前就睡不同的女人,她一直到現在才發現。 她算什么,她算個屁! 最后她的手指停留在“H先生”上,平時都是短信聯系,這回她想聽聽這個人的聲音。 她打過去,還是無人接聽,但是今天她沒有妥協,一直打一直打。 終于,電話通了。 只可惜祝捷此刻并不知道,這是他們第一次通話,也是這輩子最后一次。 “第一次通話,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嗎?”祝捷等了半分鐘,都沒有聽到他開口。 那邊的人聽出她口齒有些不清楚,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喝醉了?” 不過這聲音嘶啞難聽,應該是用了變聲器。 “沒,我很清醒,前所未有過的清醒。H先生,我要死了,而且還會死得很難看,所有人都會嘲笑我?!彼髅飨胄陕暠硎咀猿?,聲音卻忽然無法克制有些哽咽。 沒想到堂堂祝女王,也有軟弱的一面。 “……我不會?!蹦腥说纳ひ袈犉饋砗芄殴?,卻又有些遲疑,帶著難以掩飾的關切,“發生什么事了?” “我問你,如果這輩子能從頭來過,你愿意早點露臉,在我結婚之前遇見我,跟我結婚嗎?雖然我脾氣壞,個性糟糕,還有點飛揚跋扈,但是我長得好看又有錢,你也不吃虧的?!彼鸱撬鶈?,笑的時候眼眶卻在發燙。 男人沉默片刻,才低聲說:“我不確定你見了我之后,還會不會想跟我結婚?!?/br> “你長得很丑嗎?比狗好看點兒我都能接受的,畢竟太好看的男人,第三條腿不容易控制,總想出軌到別的女人那里透透氣?!弊=葺p笑,帶著幾分瘋癲的感覺。 她聽到幾道雜音,緊接著就是一道低沉的聲音,不同于先前的古怪沙啞,還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溫柔。 他說:“好,祝捷,我們結婚?,F在就去?!?/br> 這是他的原音,聽起來有些熟悉。 她那不合時宜的幽默感忽然上頭,心想他說不定是播音員,沒準她還聽過他的節目。 祝捷哈哈大笑:“就算是假話,我也很高興。這是我今天唯一聽到的值得高興的話?!?/br> 聲音帶了點暗啞,她終于說出了口:“我生病了,病得很嚴重,夫妻性傳播,一輩子都毀了……” 男人猛地一頓。 卻聽她含笑問他:“你那么聰明,肯定已經猜出是什么病了,對不對?” 手機那頭的人呼吸一滯:“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好啊,等你找到我,我們就生個孩子吧。我原本的計劃的是二十六歲談戀愛,二十八歲結婚,三十歲生個可愛的寶寶。前兩項我都完成了,但是今年我三十了,卻沒人跟我生孩子……” “祝捷?!彼谝淮斡迷颈镜穆曇艚谐隽怂拿?。 那兩個字對她來說本是耳熟能詳到習以為常了,卻又在此刻忽然間攫住了她的心,將她整個人拎到了半空中,輕飄飄的,著不了地。 他的語氣里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 祝捷眼眶一濕,終于有水意沾濕眼角。 “你不要來找我了,我肯定在地獄里?!?/br> 不再等那邊的回話,她就掛斷了電話。 她腳踩油門,一路飆車回家,路上不知道接受了多少司機的叫罵。 打開門的瞬間,昏黃的燈光投射而來,家里的擺設和裝潢都透著溫暖的感覺。 “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去參加酒會,要很晚才能回來?!?/br> 衛明遠穿著浴袍,顯然是剛洗完澡,他手里還拿著毛巾擦頭發。 “嗯,有點事情?!弊=菀凰膊凰捕⒅?,面無表情。 “去露臺吧,我炒了兩個菜,正好可以吃了?!毙l明遠并未察覺哪里有異,如常往一般柔聲說,“早知道你提前回來,我再多做幾個了,本來準備給你留作宵夜的,畢竟酒會上吃不飽……” 他在祝捷面前,永遠是個溫柔而考慮周到的男人,甚至是沒什么主見的,家里家外都是聽祝捷的。 然而此刻在祝捷的腦海里,一直循環著他叫人家“小母狗”時候的語氣,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主人口吻。 或許那才是真正的衛明遠。 在她面前的,也許從來都不是什么溫柔善良的老公,只是個披著人皮的騙子。 祝捷踢掉高跟鞋,直接赤著腳走上了露臺。 晚風習習,她拿著手機一直在跟律師和助理聯系,處理遺囑和她資產的相關問題。 等再回頭的時候,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甚至他還把香薰燈點上了,營造氣氛。 “本來想吃燭光晚餐的,但是天公不作美,風太大了。來,嘗嘗我的手藝?!?/br> 祝捷看著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得親切有加,當初就是他身上這種包容全世界的感覺,讓祝捷一眼看中了他,現在當他撕開這層偽裝之后,才發現他不過把自己的毒鉤藏了起來。 “沒下毒吧?”她問。 衛明遠一下子怔住了,錯愕地笑著問:“你這是什么玩笑?” 還在裝? “給你聽段音頻唄,有人送我的?!?/br> 她冷笑,將私家偵探發她的音頻開了擴音,播放出來。 那種甜膩膩的叫/床聲,配上涼習習的冷風,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老婆,你聽我解釋——” 從音頻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