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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清關系,太醫院或許無事,自己卻是免不了責的。當然,他有的是辦法阻止墨白去,沒他的允許,墨白空有那份心,也是白搭。不過是,心軟罷了。?☆、時間博弈? 【三十六】偌大的帳子一片安寧平靜,燭火通明,人影綽綽,不時有低低的說話聲傳出,聽不真切。外間正對帳門的榻上半斜著身子的女人,一手屈肘支著側額,合眼似是寐著了,眉尖微蹙,并不安穩。有人走入,一陣微風自門簾吹入,隨意放在身側的纖手一動,女人的雙眼便睜開了來,榻邊燭臺的刺目光線令她輕瞇著眼,看向上前行禮的小宮女,在她低下頭前留意了她的臉,認出是翠蘭姑姑正教養著的翠香。“這是去做什么?”因著疲乏,她的聲音帶了些許慵懶的沙啞,聽著溫和不少。“回夫人,奴婢得了翠蘭姑姑的吩咐,照墨太醫的方子煎了藥,正要送進去給小侯爺?!?/br>長公主掀起眼簾,掃了掃她手里捧著的托盤上一碗冒著熱氣的濃黑藥汁,為刺鼻的苦澀氣味皺了皺眉。翠蘭姑姑是她的心腹,特地留在里邊照顧小侯爺,聽是她的吩咐,長公主沒多問,擺擺手:“快去罷?!?/br>“是?!贝湎阌中辛艘欢Y,穩穩端著藥走入內間。透過帳布射入的陽光早已了無蹤影,天色漸暗,長公主遣了身邊服侍的人,入內間幫忙的入內間,退下的退下,此刻獨一人坐在外間,記掛著受苦的兒子,又為仍未歸的丈夫嘆氣。下午曾太醫說那樣的話,真不知也好,有意推脫也罷,她都知兒子的毒怕是難有希望了。這是侯府的嫡長子,也是她唯一的兒子,今年才滿六歲,當時思及他可能因此喪命,她一顆心仿佛從高空狠狠墜下,費盡力氣才忍住暈眩,未有表露半分。怎料不到兩個時辰,墨太醫便前來求見,懇請她將小侯爺交給他醫治。當時她很有些驚詫,想起他之前是跟在曾太醫身邊過來的,以為是曾太醫的命令,卻聽他道,此乃他的個人所求,與曾太醫無關。這話乍一聽像是想獨占功勞,略一思索便會曉得,連曾太醫都不愿冒險的事兒,他卻初生牛犢不怕虎似的,大膽應下來,哪能知道最后是功是過,分明是怕自己治不成了會牽連曾太醫罷了。她下嫁后居于侯府,出宮甚久,對宮里的事知道得不多,但對墨白此人還是略知一二的,知曉他是因救回重傷瀕死的楚將軍,才被破格提拔的太醫位。兒子危在旦夕,他愿意盡力一試,她如何能不允?上一回,太醫們對楚將軍的傷束手無策,不也是靠他妙手回春?這一回,亦未必不能。“??!”內間忽然傳出一聲驚呼,接著便是翠蘭姑姑輕斥了兩句,外間的長公主立刻坐不住了,顧不得規矩,離了榻便要往內間走。“夫人!”翠蘭姑姑知她擔心,忙提前迎出來,邊低聲吩咐翠香幾句,小宮女便拿著空碗急急往外去了,邊攔了長公主,“夫人莫急,小侯爺無事,方才翠喜喂藥喂得急,小侯爺吐了大半,太醫吩咐再端一碗來?!?/br>長公主聽得一陣心疼,往前了兩步,迫切想看看里頭的兒子:“我進去喂罷……”她已嫁做人婦,丈夫不在時需避諱外男,不可同處一室,翠蘭姑姑牢牢擋在面前,好聲好氣勸道:“墨太醫原就不喜假他人之手,準備親自喂藥,夫人放寬心等著罷,一會兒好了,再進來看小侯爺可好?”翠蘭姑姑比長公主年長十來歲,自幼便在她身邊伺候,她出嫁時又隨到夫家,比乳母嬤嬤的感情差不了多少。是以長公主平復了一些,翠蘭姑姑便趁機拉著她回榻邊坐著,溫言安撫,直到翠香端著藥回來,長公主讓她回去看顧小侯爺,才與翠香一同進了內間。地上的痕跡已經清理干凈,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澀味,墨白束了寬袖,三指拈著細細銀針,彎著腰在小侯爺身上幾個重要xue位下針,動作緩慢沉穩,熟練篤定。翠蘭姑姑見狀,眼神示意翠香不要出聲,待墨白下了最后一針,站起身朝她們看來,才接了翠香的托盤走過去,附身道:“太醫可是要現在用?”“先溫著罷,剛施了針不宜用藥,待我收針后再用?!蹦卓粗芍暮⒆虞p聲道,仿佛怕驚擾了他,“有勞姑姑了?!?/br>皇帝一行人在山間大展身手,沖著比試的名頭,每個人都收獲不少,連一向好文輕武的永定侯也獵得了一頭野鹿,更不用說滿載而歸的幾個武將了。晚膳照例是皇上設宴邀眾臣同飲,頗有幾分慶功宴的味道。騎馬行山數個時辰的男兒們不見疲憊,反而春光滿面,得色盡顯,席間皇帝難得地朗聲大笑著,氣氛熱鬧,沒人注意到悄悄離席的永定侯。他得了信兒,當下什么享宴的心情都沒有了,只與門口的徐公公說了一聲,便往自家營帳走去。一踏入帳內,還來不及換下身上有些汗味的衣裳,永定侯一眼望見倚在榻上,滿臉愁容的妻子,快步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對上妻子淚眼婆娑的雙眸,忙擁住她問:“夫人莫哭,璋兒如何了?”先頭的冷靜從容都是強裝出來的,丈夫回來了,長公主再堅強也忍不住落了淚??伤獣源藭r不是該哭的時候,任永定侯為她抹了抹眼淚,便抬頭道:“太醫在里間,還未出來……”“莫怕,我們先進去看看?!庇蓝ê钶p拍她的背,環著她往里間帶。墨白正拿著湯匙給小侯爺喂藥。小侯爺失去意識,吞咽困難,他便坐在床頭,將孩子半抱起身,讓他的背靠在自己胸前。翠蘭姑姑在旁端著藥碗,墨白一手拿著湯匙把藥汁送到小侯爺嘴里,另一手捏著小侯爺兩腮,在藥汁進去時微微仰了仰他的頭,幫助他吞下去,不時用帕子擦擦流出嘴角的水跡,再一點一點地喂。專注認真得連永定侯夫妻倆進來都未曾察覺。倒是一旁的翠蘭姑姑轉身福了福:“侯爺、夫人?!?/br>墨白手一頓,湯匙碰了碗沿發出清脆的響聲,看向靠過來的兩人,長公主他知道,那身邊的陌生男人,該是她的丈夫永定侯了。見著貴人,他是該行禮的,可自己的姿勢怎么看怎么不方便,只好象征性地彎了彎脖子:“侯爺、長公主?!?/br>夫妻倆心都系在孩子身上,也沒在意這些虛禮,還讓他不用在意他們,先喂完藥再談。額,人家一位是長公主,一位是侯爺,都站在床邊,他區區一個太醫,竟然坐在床上?墨白渾身不自在,所幸藥剩不多了,喂完最后幾口,給孩子擦擦嘴,扶他躺下后便退開來,將位置讓給長公主。永定侯看了看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