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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見識過?斟個茶磨磨蹭蹭半天,想渴死老夫嗎?”墨白忙放下茶壺,萬分小心地將同樣不可估價的瓷杯遞給他,然后默默坐回窗邊去。平日里基本只待在太醫院,或是跟曾太醫出診,那全副心思都用在了鉆研學習上,哪還有什么旁的精力去留意周圍不相干的事物?再說,他原就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民”,嗯,這是他從某些人口中聽來的……所以自然不能像王公貴族一樣對華美之物習以為常啊。雖然他承認自表現驚嘆的方式有些許夸張……不過曾太醫嫌棄他丟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謄抄藥房記錄時嫌棄他寫字難看,讀醫卷時嫌棄他記得慢,連給他斟茶時手不穩也嫌棄……而且像曾太醫這樣不拘言笑之人,通常不置一詞,直接淡淡地瞥過來,那半睜的老眼無神地看著他,嫌棄之色明顯得簡直無法忽略。今日這般直接開罵,據他經驗所得,該是曾太醫心情不錯時才會發生的情況。嗯,聽聞前日曾府大少奶奶喜得貴子,對于期待抱上曾孫子已久的曾太醫來說,絕對是一等一的喜事。“哎……”墨白認命地嘆了口氣,轉頭撩起窗簾往外瞧,一眼便捕捉到走在隊伍最前頭的挺拔身影。如果是長歌,才不會嫌棄他呢……至多在他左瞧瞧右摸摸的時候,無奈地低笑罷了。明艷陽光打在那身堅硬的玄鐵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目難以直視。高大的駿馬健碩難馴,他卻穩穩騎在上頭,從容不迫地控住韁繩。墨白忍不住想象,若有朝一日得見,戰場上統領千軍萬馬沖鋒陷陣的將軍之姿,會是何等風采?“拉開窗簾作甚,老夫要歇會兒覺?!?/br>墨白回過頭來,見他果真盤腿靠著軟枕,閉目養神,便只好依言放下窗簾。然后,又悄悄掀起一角,朝那個方向望了一會兒,不知怎的,心情莫名愉悅起來,這才心滿意足地松了手,輕靠在窗邊假寐。另一架馬車內,皇帝姿態慵懶地斜躺在軟榻上,狹長勾人的丹鳳眼此刻正闔著,呼吸均勻綿長,似是陷入了沉睡。蕭昭容輕柔地為皇帝蓋上一張薄毯,無聲地跪坐在他身旁,耳邊卻傳來車外士兵們斷斷續續的議論聲。“……聽說那位韓王此次也受邀參與春獵了?!?/br>“可不是嘛,這位閑王窩在封地里閑散了好幾年,被老祖宗似的供著,應該疏于騎射了罷,不知春獵會不會出丑呢?!?/br>“哎,也不是所有去的人都要出獵的,比如……”幾個士兵不無嘲諷地笑了起來。“晴兒,在看什么?”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她猛地回神,看到自己為了聽得清楚竟不知何時伸手掀起了窗簾,心下一涼,竭力自然地收回手,勉力定住聲音,恭順道:“臣妾閑著無事,又不敢打擾皇上,便想隨意看看風景?!?/br>皇帝環住懷里的女人,目光在她身側攥緊的拳頭停留了一瞬,溫度驟降,語氣卻依舊溫和:“什么風景令晴兒如此出神,朕喚了你兩聲你都沒應聲?”蕭昭容一驚,人已經退開跪下,掩不住慌亂:“是臣妾失責,請皇上恕罪?!?/br>皇帝默了一會兒,卻是勾唇笑了:“緊張什么,朕何時說怪罪你了?”換了個坐姿,朝她招招手,“過來,給朕捏捏肩?!?/br>她不敢有半點遲疑,立刻跪行到皇帝身后,白皙柔嫩的手放在男人的肩頸處,不輕不重地揉捏著。皇帝享受地閉上眼,卻不打算讓對話就此結束:“知道朕為何帶你來春獵嗎?”按理說,皇帝出行,伴駕宮妃品級不得低于妃位,而昭容僅僅為嬪位。“……臣妾不知?!?/br>“呵,自然是因你得朕寵愛了?!被实劾^她的手,順勢將她扯入懷中,半真半假地說。蕭昭容柔順地倚在他胸前,淺淺笑著:“謝皇上恩寵?!?/br>“說起來,你該當在此行見到一位故人?!?/br>她心生疑惑,微微抬頭望向皇帝,當那兩字從薄唇中吐出,頓時渾身打了個寒顫:“韓王?!?/br>藏在袖下的手再次捏緊了拳頭,她垂下眼,神色不變:“臣妾與韓王并無交情?!?/br>“哦?朕記得,韓王還是大皇子時,曾與你訂下婚約,想必是心有所屬,豈會毫無交情?”蕭昭容的心是涼得徹底,不料皇上連當年兩家私下定下,不久便取消了的婚約都一清二楚,還有何事他尚不知?然開了頭便只得繼續圓下去:“當年僅是父母口頭之約,臣妾尚待字閨中,何曾敢與外姓男子來往?!?/br>“是嗎?那當是朕會錯意罷?!被实鄣恼Z氣聽起來不無遺憾。蕭昭容滿心只想擺脫這個話題,便主動攀上男人的手臂,輕輕一笑:“皇上真是折煞臣妾了。不若……臣妾為您撫琴一曲賠罪?”皇上定定看了她一會兒,終于松開手,往后倚在軟枕上,淡淡道:“也好?!?/br>她暗暗松了口氣,回身取了琴。自京城到燕山的路程不遠,約摸著三個時辰便到了山腳,負責安營扎寨的隊伍率先上山,待大隊伍登上山頂,營帳已全部布置妥當。此次春獵的陣容不容小覷,除了久未露面的韓王大駕光臨外,皇帝的同母胞姐盛平長公主,夫婦二人亦隨駕前來。“將軍?!壁w副將趙信步伐飛快地上了小丘,行至楚長歌面前,鄭副將跟在他身后。楚長歌負手,環視一周:“安排好了?”“是?;噬?、娘娘、長公主及幾位大臣均已進帳歇息,兵士按編分營,各放哨點及巡邏兵也全部就位?!?/br>楚長歌點點頭,示意他退下。趙信走了,鄭大頭可還杵在旁邊,撓撓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何事?”“額……就、就是……哎,將軍你別走!”鄭大頭支支吾吾,終于在楚長歌準備轉身離開時急忙開口,“墨大夫沒地兒住了,我能不能收留他一晚?”聽到那個名字,楚長歌倒是停下腳步,側頭看向追在身邊的人:“怎么回事?”鄭大頭忙跟上來解釋:“主要是營帳不足……”接收到審視的目光,他立馬撇清責任,“原是足的,因著墨大夫跟在曾太醫身邊,便安排他倆住一個大帳,哪知長公主殿下還帶了小公子來,大帳得換過去,剩一個中帳,墨大夫怕曾太醫住不慣,便出來別處住?!?/br>曾太醫的夫人早逝,獨居多年,加之年紀甚大,夜間難深眠,丁點聲響便足以干擾到他。墨白是知道曾太醫起床氣有多重的,有次天未亮便被急召入宮為太后看診,而后一整日都對他黑頭黑臉,要求他做的事比平日多了一倍……想到自己想來晚睡的習慣,中帳不比大帳,沒有隔間,難免影響他老人家睡覺,便自動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