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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確實也能很快恢復過來,只不過回復的只有表面——打個比方就是,一個蘋果你扒皮完整削掉,然后咬了一口,又把皮給它按原樣包了回去,咋一看蘋果還是完整的,但里面還是有缺口的。 蘇秦現在就是這狀況——意識到這一點的她后悔的不行,早知道就不耍嘴皮子了,特么的沒有后悔藥??! 蘇秦難受的厲害,想試試能不能回到霍普身邊去,臨死前好歹跟孩子道個別也好啊,卻沒想到,她移動的時候跟那個姑娘的鬼魂交錯—— 兩個魂魄交叉彼此切入那一刻,那姑娘的魂魄忽然就在蘇秦的身體里碎裂,并極快的被蘇秦所吸收。 那不過是短短只有不到一眨眼的時間,一心想飄回霍普身邊的蘇秦對此毫無知覺,只覺得一呼一吸之間,似乎舒服點了。 想著是怎么回事的瞬間,蘇秦穿過了屋頂飄上了半空,于是她以為是離開了那個磁場太過混亂的地方,所以自己也稍微狀況好了點。 蘇秦徑直朝著霍普跟莫洛切臨時居住的地方去,那是皇家歌劇院特別給他們安排的一幢精致小樓,自帶花園跟湖泊,美不勝收的令人羨慕。 她穿過墻壁進入霍普房間的時候,霍普正坐在書桌前點著燈看書,蘇秦倒也沒急吼吼的沖過去,而是輕飄飄的飄在他身后說:“霍普?!?/br> “回來啦?!被羝照f這話的同時將手里拿本書合上,像是正好等她回來就要休息那樣,他把那本書收進了抽屜,同時往后推開椅子站起了身。 蘇秦還是覺得渾身發冷,但不確定自己接下來會慢慢好轉還是,慢慢的消散,斟酌了一下她對霍普說:“……我準備離開這了?!?/br> 霍普的眼神頓了頓,隨即眸色深沉的看著蘇秦:“哦,你打算去哪兒呢?” “可能是美國吧……”如果能慢慢好起來,以后還誰回來看你噠——霍普怎么說也是她照顧了快三年的孩子,蘇秦其實也挺舍不得,所以之前霍普一提出讓她別走,她才愿意乖乖留下,但現在情況有點不好掌控,蘇秦不愿讓霍普看自己消散,怕這孩子留下陰影,以后想想都覺得是他幫不了她。 霍普回顧著書上看到的那些東西,他自己推斷了一下收集那些材料需要花費的時間,然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但你能不能等我跟老師這次作品完成后再走,我想讓你能看看它?!?/br> 蘇秦張了張嘴本想說恐怕不行,可一看霍普灰藍色的眼睛,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咬咬牙想也就這幾天的事,自己怎么這也應該能撐的住吧……要是真覺得撐不住,再不告而別算了! 于是蘇秦點了點頭:“好,我等看完你的成品,我再走?!?/br> 霍普的眉眼這才柔和許多,他走近過來伸出手,虛虛的握著蘇秦的手,只是一個握住的動作,并沒有真的觸碰到蘇秦:“謝謝你,蘇秦?!?/br> “不用客氣啦,本來我也很想看?!边@是大實話,蘇秦一直很期待看到霍普真正的作品,而不是幫老師改的作品,盡管這次是師徒合作,但其實主筆的是霍普,莫洛切只負責審查而已。 霍普沒在說什么,只是微微笑著看著她,那灰藍的眼瞳里滿滿都是蘇秦蒼白的面容,仿佛是想要把蘇秦鎖定在自己眼里,哪也不讓她去。 之后霍普就不再出門去宴會,倒是蘇秦找著機會去道林面前嚇唬人,道林在接二連三的保守驚嚇之后,卻依然沒有驚動教會又或者是其他,再害怕蘇秦他都自己咬著牙扛下來,這一點倒是讓蘇秦微微覺得這男人還有點膽色,一直到巴斯爾那被分解成好幾部分的尸體被發現,道林在葬禮后決定要離開這里。 蘇秦因為觸碰不到他,沒辦法直接搞死他,嚇唬他吧,結果這人也還有點膽色,愣是嚇不瘋也嚇不死,但蘇秦想到了那幅畫,漸漸覺得有某種可能性。 于是當道林格雷離開倫敦之后,蘇秦決定讓霍普幫個忙:“霍普,你可以去一趟道林·格雷家里嗎?” 材料已經準備齊了,只要找個合適的地方按照書上的陣法擺放,就可以實行了——霍普對于蘇秦的要求,欣然應允:“當然可以?!?/br> “你幫我個忙……”蘇秦始終沒看出霍普的神色有哪里不對,她只想著可以燒掉那幅畫,也算給那兩個人報仇了。 霍普神情安寧的聽著蘇秦的請求,腦子里把倫敦的地圖過濾了一遍,卻意外發現,道林·格雷的房子就是個很好的位置,那幢房子正好在三岔路口中心,大門直接對著一條筆直的街道,是非常好的三角位…… 當夜,霍普帶著自己的材料還有毫無察覺的蘇秦去往了道林·格雷的家,道林雖然不在了,但管家女仆們自然還是留下了的,霍普自稱約了道林相談關于給他祖父寫傳記的事宜,遇到一些問題想深入討論,管家遺憾表示道林已經出發去了美國,霍普微微瞇了瞇眼,隨即笑著說:“那也沒關系,或者您介意我在這房子里參觀嗎,也許這樣我能更好地了解科索閣下的生活氣氛?!?/br> 管家當然沒什么好拒絕的,甚至說出請他隨意參觀——霍普在名流之間已經有了名氣,無論穿著打扮還是言談舉止,都是無可挑剔的紳士,對于這樣的人,無論什么樣的宅邸,都不會設防備。 霍普演戲演全套,一開始帶著蘇秦就在樓下走走停停,看見什么擺件都要研究一下,尤其看到科索老先生的油畫,還裝模作樣的跨了一番,這才逐漸往樓上走,最后就直接奔著閣樓去。 閣樓的房間外邊上了鎖,霍普研究與一下,干脆了當的直接把釘子給撬出來了。 蘇秦在邊上看得目瞪口呆——這都行???厲害了喂! 一進門蘇秦就直奔那幅畫附近:“就這個,你把它就地燒了!” “嗯,好?!被羝沾饝?,卻沒有走過去,反而把自己手里提著的那個小箱子放了下來。 蘇秦看著覺得奇怪,飄過去問他要干嘛,霍普一派坦然地回答:“總要做點準備啊,這里都是木頭,萬一連房子都燒了呢?!?/br> 蘇秦覺得對哦,自己真是心太急了,又看霍普這么聰明,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覺得真是自教導有方,欣慰地笑了去摸摸霍普的頭,雖然并沒有真的摸到:“還是我家霍普聰明,小伙子有前途的??!” 霍普笑笑不搭理她,專心把東西一個個擺出來,按著記憶里陣位逐個安放。 蘇秦看霍普拿出來的東西一個個都稀奇古怪,暗自驚訝難道霍普光聽她說,就猜到這幅畫有問題,一般的方法可能沒法銷毀,還專門搞了純銀的匕首,十字架,狼牙這么些奇怪的東西來折騰油畫? 霍普擺放完之后,拿著那瓶白鴿的血開始在地板上畫陣法,蘇秦決定直接問問:“霍普,你怎么搞到這些東西的?” 霍普心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