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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微微抬起頭借著微弱的晨曦查看四周的環境。艾布特在看到不遠處床上那鼓鼓囊囊的一坨后,緊繃的神經逐漸放松下來,他躺回去深吸一口氣緩解了自己緊張的情緒后,這才開始打量自己如今的情況。這里是柏斯特的房間沒錯,但是這樣的情況他卻無法理解。他腦海中最后的記憶是來自于柏斯特那半瓶酒,那之后他就再無半點印象。艾布特動了動手腳,試圖掙脫裹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但那輩子裹得十分的嚴,并沒能讓他成功。動作間,艾布特開始猜測起來,他昨天喝了酒?然后呢?正動作著的艾布特動作突然一僵,掙扎間他突然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此刻身上并沒有穿衣服!那一瞬間劇烈的恐慌還有不安從他心底傳來,讓他四肢冰涼整個人如至冰窖。他顧不上其它,連忙從被子中掙扎出來。在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后,那種整個人都冰冷到窒息的感覺頓時更加強烈,讓艾布特從未有過的害怕。他扶著墻壁站著,他已經顧不上此刻自己身體上的難受,混亂無章的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快速穿上,直到把自己再次裹得嚴嚴實實的后,那幾乎令他窒息的恐懼才逐漸淡去幾分。做完這些,艾布特猶豫片刻之后站到了柏斯特的床前。他身上發生的這些情況,他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與柏斯特脫不了關系。理智告訴他,他必須盡快解決柏斯特以防這件事情泄露出去,但是站在床前,艾布特彌漫在周身的那些殺氣卻無法凝聚成形,無法針對柏斯特。系統早已經注意到了這樣的情況,它從一開始就一直戒備著。它試圖叫醒柏斯特,但睡得正香的柏斯特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艾布特的面色難看地站在床前站了許久,直到屋外晨曦彌漫,帶著涼意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進屋內,他才有了動靜。在系統膽戰心驚的戒備之下,他抬起右手拈起被角輕輕的掀開了被子,看到縮在被子下睡得正香的柏斯特后,艾布特臉上的神情越加復雜起來。片刻之后,艾布特放下了拈著被角的手,讓被子重新落回柏斯特身上。又是片刻之后,艾布特翻窗離開了柏斯特家中。陽光把屋子中照的暖洋洋時,柏斯特總算是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在被子當中躲了一會兒后柏斯特才坐起來。系統見狀,連忙出聲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向柏斯特匯報,并且不忘提醒柏斯特讓他小心,系統:雖然目標人物并沒有動手,但是確實是產生了殺意,還請宿主小心。才清醒過來,睡眼惺忪的柏斯特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在回應系統的話還是因為打瞌睡。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之后,柏斯特起了床,小跑著去陽臺上給自己養的植株澆了水。他住的地方與隔壁艾布特居住的房間就只有一墻之隔,柏斯特站在陽臺上給自己種的植株澆水的時候,能夠看到對面屋子的一樓和二樓的客廳。艾布特并不在屋里,大門也緊閉著。柏斯特伸長了脖子在陽臺上朝著對面張望了兩眼,昨天夜里艾布特來找他說是有話和他說,怎么早上醒了人卻跑了?柏斯特滿臉疑惑,系統卻在讀取了范圍內去想插件之后,把小窗呈現在了柏斯特的面前,系統:目標人物艾布特就在對面的屋子當中。艾布特既然在,又為什么要藏起來?柏斯特站在陽臺想了想,沒想到答案之后便懶得再想下去,他放下了花灑下樓,準備先把自己肚子喂飽。狼狽的從柏斯特家中逃走的艾布特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之后,立刻便把門反鎖了,他有些垂頭喪氣地坐在床邊,膝蓋抵在腿上,頭微微低著,出神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沒有殺了柏斯特,他明明知道那樣做才是最理智的才是最正確的,但明知道如此,他卻沒有動手。這種超離掌控的感覺讓艾布特不喜歡,因為這種感覺讓他害怕讓他覺得陌生。萬一要是柏斯特把這件事情說了出去,那后果將不堪設想。也許他應該殺了柏斯特,這樣可以避免許多麻煩……艾布特握了握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想像著自己動手掐著柏斯特脖子,看著他的臉慢慢變紅雙眼慢慢充滿恐懼,然后整個人逐漸失去生氣的模樣。想像著柏斯特那樣的模樣,艾布特莫名的一陣心慌。他才平息下來的心跳與呼吸再次變得凌亂,一股莫名的煩躁感自心底傳來。艾布特向前傾倒身體,讓額頭抵在了手臂上,他到底應該怎么辦才好?他不想殺了柏斯特,但是他也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泄露出去?;蛟S他應該選擇相信柏斯特,可是……艾布特正混亂,他的光腦卻突兀的響了起來,正軍長給他發來通信請求。他和正軍長鬧翻不過是前幾天的事情,他原本還以為兩人的關系將會變成最糟糕的狀態,倒是萬萬沒想到正軍長會在此刻給后來通信請求。見狀,艾布特立刻收起臉上的不安與猶豫,他深吸了一口氣調節自己的心跳和呼吸,然后站起身來接通了通信。通信那頭的正軍長打量了艾布特一眼,臉色極為難看,出口話語也帶著幾分隱約的怒氣,“我不管你準備怎么樣,但是人你必須交出來,上面的人已經開始徹查這件事情了,如果第一軍區不能盡快做出解釋,后果你該知道?!?/br>聞言,艾布特立刻皺起眉頭。通信之中的正軍長見狀冷笑了一聲,他不等艾布特開口,便又說道:“上面的人已經注意到了這件事情,不要以為我在危言聳聽,如果你真的執意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br>話說完,正軍長立刻掛斷了通訊。站著軍姿立在原地的艾布特看著被關閉的通訊,他本就極為難看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正軍長這步棋倒是走得好,把這件事情直接捅到上面去,利用上面的人來釋壓,艾布特都未曾預料到他居然敢這樣做。艾布特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攥成拳,直到把掌心掐出一個個血紅色的指甲印他才放開。艾布特重新在床上坐了下來,抬眸間他朝著柏斯特居住的地方望了一眼,因為角度的原因他無法透過窗戶看到柏斯特居住的地方,但僅是知道柏斯特所在的方向他心中便慢慢平靜下來。來不及繼續想其它,艾布特收斂了自己多余的心思,站起身來,向著隔壁走去。在樓下敲響了門,得到屋主的應允之后,艾布特進樓。重新站到柏斯特家中,雖然艾布特努力抑制但還是忍不住有幾分不自在,特別是在被柏斯特的那一雙湖水藍的眸子疑惑的望著時。“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