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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的事,確實是我嫉妒心太重,我承認,但是你也知道的,我家里那個情況,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那樣做是不對的,雖然你們當時不追究,我爸她……”說著話,任桂云眼睛迅速地紅了起來。 任桂云壓低了聲音,只有她們這一桌能聽到她說話。 廖青梅看向任桂云,對她這副作派十分反感,“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提了?!?/br> “……好?!比喂鹪瞥槌鍪峙?,擦了擦眼淚,“是我不好,不應該提這些事,我只是難過,我們以前明明那么好,現在再見面居然和陌生人沒有差別,你都沒有問過我好不好?!?/br> 這話廖青梅根本就沒法往下接,這時駱揚正好端了水過來,一一遞給在座的女士,才轉身去倒自己的,廖青梅沒有拒絕,把手挪到手邊,抬手摩挲著杯沿,好一會才開口問,“你mama還好嗎?” 任桂云擦眼淚的動作一僵,轉瞬又恢復自然,“她在老家,挺好的?!?/br> “那個,我聽說了?!比喂鹪泼蛄丝诓杷?,有些嫌棄地把杯里推到一邊,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廖青梅,“我聽說你叔叔的事了,哦,對不起,我忘記了他不是你叔叔?!?/br> 顧銘朗?廖青梅心口一痛,她已經努力到很長時間不會突然想起顧銘朗了。 現在任桂云一提,從前發生的一幕幕瞬間從心里最深處涌現出來。 廖青梅臉上一閃而逝的痛意,任桂云看得明白,嘴角微微勾了勾,廖青梅長得漂亮又怎么樣?會念書又怎么樣? 和她有過關系的男人,一個個不是拋棄她就是死了,她又比自己強到哪里去了? 而且沒有了顧銘朗這座靠山,廖青梅這個蠢貨在她眼里就什么也不是。 想到這里,任桂云瞇了瞇眼睛。 如果不是顧銘朗,廖青梅根本就不會發現她做下的事,她們現在極有可能還是好朋友,她也不必因此失去堂堂正正改變命運的機會! 第一百四十一章 倉皇逃跑 先前也是一直顧忌著顧銘朗這個人,任桂云才一直不敢出現在廖青梅面前。 當然,先前她確實也不太方便出現在她的面前,想到剛剛解決的那些事,任桂云臉上的笑意斂了斂,看向廖青梅的目光就有些幽深。 “青梅,你要節哀!”這句話任桂云醞釀了很久,獨自一人時嘗試了無數語氣,想像了無數的場景,卻獨獨沒有想到真實發生時會是這樣的場景。 但心里那股快意,卻是真實存在的,甚至比想象中更爽幾分。 “謝謝關心?!绷吻嗝访鏌o表情地撥了撥手中的茶杯,突然對魚鍋沒了什么興趣,正好送魚鍋的服務員端著她們的魚鍋上樓來。 廖青梅站起身來,“時間不多了,我們得先回學校,這魚鍋……” 目光掃過任桂云和駱揚二人,廖青梅話鋒一轉,“麻煩幫我們裝一下,我們帶回學校吃?!?/br> “……”任桂云、駱揚。 劉愛華在廖青梅站起來的時候,也跟著站了起來,目光掃過拳頭微緊的駱揚,眼底光光睥睨了任桂云一眼,毫不掩飾眼底的敵意,“同志,你們這鍋能外帶嗎?晚上我托人給你捎出來?!?/br> 都是軍醫大的學生,還是女同志,店老板對她們很放心,小鐵鍋不能給她們帶走,換個帶蓋的砂鍋還是沒問題的,也不用急著稍出來,下周放假時再帶來就成,說不能還能招徠一單生意。 看到廖青梅心里不舒服,任桂云心里就更痛快了,廖青梅要抱東西打包走也沒說什么,反正對面有個冤大頭,她只需要帶嘴吃就成。 倒是駱揚心里有些可惜,那一大份的魚鍋少說也要七八塊左右,再加上幾兩糧票,要是不添糧票,只怕要更貴一些。 大家畢竟同學一場,聽桂云話里的意思,她和廖青梅還是老相識呢,廖青梅這個人也太自私冷心了一點,還好自己早早棄暗投明。 廖青梅和劉愛國和服務員打完招呼就往樓下走。 “青梅,對不住,我是不是說錯了什么,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擔心你,你看他走得那么突然,他家那個小姑又那么厲害,你以后……”雖然不介意廖青梅甩臉子走,不過有些戲該演還得演下去。 惡心人只惡心到一半,也不是她任桂云的風格。 任桂云立馬起身想去攔廖青梅。 “哎,你說他家那小姑也是有毛病,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守著那副老思想,不過也沒辦法,聽說人都刺激得腦子有些不正常了,那些守望門寡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要是有麻煩,你找我?!?/br> “我雖然沒什么文化,但我畢竟是本地人,不像你們都是后來遷過來的,保管能替你擺平這事兒” “哎,青梅,咱們畢竟是同學,我好話勸你一句,有事別自個撐著,老同學還是靠得住的?!?/br> 任桂云一直追著廖青梅直到樓梯口,看著廖青梅和劉愛國往下走,還探著腦袋往下喊。 “有事記得找我啊……” 這一頓飯,任桂云和駱揚兩個人吃得如何濃情蜜意,蘇靜雅吃得如何肝腸寸斷不提,廖青梅和劉愛國一手砂鍋一手中藥往學校走。 顧銘朗出事的消息,宿舍里除了劉愛國外沒有人知道,廖青梅這半學期這么拼命,做為她的朋友,劉愛國自然看出來了,看出來自然也就問了,廖青梅并沒有隱瞞。 但劉愛國也知道,廖青梅打心底就不肯相信顧銘朗出了事。 “你剛剛就不該拉著我,這女人太欠了,我真想抽死她!”劉愛國憤憤地回頭往魚鍋店望,轉臉又有些擔心地看著從魚鍋店出來后就一直失神的廖青梅。 “你想被記大過??!沒事,她就是過過嘴癮?!绷吻嗝繁砻嬲f得談然,其實心里早就翻江倒海,她比劉愛國更想抽任桂云,但是人家句句是在“關心”她,道理上人家就占了上風。 劉愛國沉默,有些懊惱地看著身上的制服,她和廖青梅都圖方便,出門穿的就是平時在學校的作訓服,不像別的女同學,出校門都會仔細收拾一下。 方便是方便,但對她們的約束也是十分強大的,不管誰對誰錯,動了手就是她們不對,可她們誰也做不出和任桂云對罵的事來。 看了眼面沉如水的廖青梅,劉愛國心里止不住地擔心,故作輕松地轉移著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