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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如果可以回駐地休養最好,那里也有人照顧他,如果不能,廖青梅已經在考慮請個什么樣的短工。 這時候醫院是沒有護工可以請的,但是有不少照自己家人的家屬,其中不乏有家庭條件差迫切想找工作的家屬,如果她出錢,肯定能請到人。 主要是顧銘朗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干啥也不要人盯著,只要夜里打針的時候幫忙看著一下就成,這也就是順帶的事,不怕沒人肯干。 廖青梅心里盤算著,就到了醫生辦公室,廖青梅見門敞著,正要敲門進去。 “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你這老小子,做多了思想工作做到我頭上來了??!”屋內是駱醫生爽朗的笑聲,語氣非常熟稔?!霸蹅z什么關系,你放心吧,你交待的事我都辦好了!” 廖青梅一頓,這是有客?忙收回要敲門的手,轉身準備離開。 “這不是看著他們小兩口子鬧別扭著急嘛,你又是個黑白分明的性子,怕你心里過不去才來找你說說,不錯啊,現在倒是圓滑了許多?!崩相嚧笮?,從桌上撿起一塊月餅,“這是小廖給你送來的吧,我嘗嘗也不行??!老駱你這性子不行啊,還是這么小氣……” 廖青梅腦子轟地一下就變空白了,屋里還說了些什么,她已經不知道了,恍恍惚惚地往前走去。 “小廖,謝謝你的月餅啊,特別好吃!”路過護士站的時候,里頭的護士還笑著沖廖青梅打招呼。 廖青梅臉色蒼白地沖她笑了笑,這才發現自己走的方向是顧銘朗所在的病房,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廖青梅已經下意識地掉頭往反方向走去。 “小廖?小廖?你走錯方向了……”護士喊了兩聲也沒見廖青梅有任何反應,疑惑地看了看廖青梅的背影,又看了看病房的方向,奇怪地歪了歪頭。 廖青梅耳朵里嗡嗡作響,很久沒有發作的老毛病突如其來是找上她不說,她現在心思極亂,怎么也理不出頭緒來。 獨自一人在樓下的花壇處坐了半個多小時,正看著藍天白云發呆的時候,顧銘朗腳步匆匆地找了過來。 “怎么在這里坐著?”見廖青梅好生生地還在醫院里,顧銘朗莫名松了一口氣。 廖青梅抬起臉來仔細地看顧銘朗,她發現從認識到現在,她從來沒有仔細地好好地看過顧銘朗的臉。 劍眉朗目,棱角分明,削瘦的臉龐漸漸恢復了一些,眉眼焦急,正緊張地向廖青梅說著什么。 可是她現在耳朵只有嗡嗡的轟鳴聲,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么。 廖青梅突然笑了,笑得顧銘朗一愣,沒有再說話,這樣的廖青梅莫名就像極時初見時的樣子。 明明她是笑著看自己,顧銘朗卻總想起火車上她冷冷看著自己的樣子,陌生又疏離。 “青梅?你怎么了?你剛剛去哪兒了,怎么不回病房?”顧銘朗舔舔有些發干的嘴唇,目光一直停在廖青梅的臉上,想看出點端倪來。 廖青梅笑著搖頭,顧銘朗的唇很薄,說起話來唇瓣的動作并不大,她沒有辦法分辨他在說些什么,只眼角彎彎地笑著。 “青梅?”顧銘朗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伸手想去拉她,卻發現廖青梅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半步,卻又生生頓住,讓他牽住了小手。 顧銘朗心安了一些。 正好這時候老鄧去了病房,發現顧銘朗不在,問了留在病房的幾個得知廖青梅一直沒回來,顧銘朗去找了后,也跟著找了出來,廚房沒見著人,問了護士才知道他們前后腳都到了醫院的院坪里。 “你們兩個怎么在這大太陽底下站著?!崩相囆χ锨?,含笑地沖廖青梅點點頭,“駱醫生說銘朗身體恢復得非常好,這都是你照顧得細心的緣故啊,多了話我就不說了,小廖,銘朗這個工作性質還需要你多體貼體貼他?!?/br> 廖青梅點頭,眼里帶著淡淡地笑意,沒有人知道她一個字也沒聽到老鄧在說些什么。 見狀,老鄧這才轉躺顧銘朗,“行了,我們就不在這里礙事了,先回去了,過兩天來接你,小廖回學校的火車票,你也別擔心,我來辦?!?/br> “行了,進去吧,別在這里傻站著了?!?/br> 等人都走了,顧銘朗才轉向廖青梅,插在褲兜里的手緊了緊,手心里的硬物硌得微疼,卻能很好地壓下心底的緊張。 “青梅……” 第一百零三章 媳婦不打,上房揭瓦( 1) 意識到顧銘朗再跟自己說話,廖青梅表情無異,眼底卻帶著淡淡地疑惑看過去。 顧銘朗被廖青梅看似聽著他的話,實際卻茫然有些無措的樣子驚住了,就是再遲鈍他也察覺到了不對,何況他本就見微知著,只是常常因為對面站著的人是廖青梅,才會微微亂了方寸而已。 “青梅?老鄧剛剛摔了一跤,是不是?”顧銘朗試探著地說了一句沒有發生過的事,發現廖青梅沒有半點反應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見他執著地尋求答案,立馬微笑著點頭,似乎聽懂了的樣子。 顧銘朗瞳孔猛然緊縮,不是他的錯覺!“不行,我得馬上帶你去看醫生!” 顧銘朗急了,他不知道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什么事情,廖青梅為什么好端端地像是失聰了一般。 被顧銘朗拉著走了兩步,廖青梅就不肯走了,心知他已經發現到了不對,“不用,你讓我休息一下,一下就好?!?/br> 臉上笑容燦爛,聲音卻微微有些干澀,廖青梅坐回花壇上,顧銘朗站在一邊,皺著眉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這是前世帶回來的毛病,除去在火車上的那次,這次是最為嚴重的一次,先前緊張時也會耳鳴,但緩緩就會恢復正常,現在么,廖青梅抬頭看了一眼天,她在這里坐了很久了,就連聽到的那些事情都想通了,可她還是聽不見。 剛剛聽到老鄧和駱醫生的話的時候,廖青梅是震驚又受傷的,她甚至都有些分不清顧銘朗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他身上發生的哪一件事是真哪一件是為了騙她。 那一瞬間,馬上離開的沖動一直在她心底徘徊,幾乎壓抑不住。 至于為什么坐在院坪里等,她的東西還在駐地,她也不知道怎么從軍區醫院返回駐地,要回去勢必要跟老鄧他們一起,跟他們一起的話,顧銘朗就不可能不知道。 走不脫又不想見顧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