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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又不能回家過年了。 “來接你,你還不樂意了?”廖青梅橫了他一眼,示意他趕緊上車,沒見著老太太正等著么。 “哪能啊,我姐來接我那是我的榮幸,嘿嘿?!绷侮挥钗ばδ樀嘏郎宪嚢ぶ文棠套?,讓廖奶奶握著他的手,繼續跟他姐說話,“姐,你也上來?!?/br> 三輪車小,還有行李和家鄉的土物干貨,廖媽讓廖青梅坐上去,自己推著家里的大金鹿跟在后頭慢慢走。 廖奶奶冷哼一聲,沒有說什么,廖昊宇沖著廖青梅擠眉弄眼地笑,廖青梅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廖奶奶對廖媽和廖青梅的態度,他們一家人都習慣了。 回家安頓好廖奶奶,廖媽又趕緊去上班去了,廖爸在部隊做文職工作,收入微薄,為了貼補家用,廖媽一直在附近的廠里上班,閑時還要接點手工活。 廖奶奶性子陰情不定,是個不好親近的小老太太,除了兩個孫子,她連自個生的兒子都不大待見,廖青梅完全沒有打算去熱臉貼冷屁股,把熱水倒上,又把特意給廖奶奶買的槽子糕擺上,見沒她什么事就回屋繼續捧起了書本。 幾十年沒摸書,她連許多字都忘記寫,更別說那些需要背誦記憶的知識,馬上要高考,她不想再重復上輩子的老路,最好的捷徑就是考大學。 別說什么做生意賺大錢之類的,她前世今生就不是這個料,重生除了給了她重新選擇的機會及多了幾十年的人生經歷,并沒有過多地賦予她別的生存技能,何況當了幾十年的農婦,她擅長的也只有養雞種田cao持家務了。 看了眼依舊白皙細嫩的手,廖青梅心酸一笑,不再去回想那雙比老樹皮還要粗糙的手。 “她這是?”廖奶奶鼻子上架著個老花鏡,手上拿著黃歷書,下巴沖著緊閉的房門點了點,這作派可和從前不一樣了啊。 小丫頭片子氣性大,因為上學的事和她頂了四五年的氣,往年她來,別說去接,連個好臉都沒有,別說指望她倒杯熱茶,那是連聲奶奶都聽不著,這是,轉性了? 剛回家就在外頭腦竄了一圈,廖昊宇自然知道最近自家發生了什么大事,閑話也聽了不少,心里更是氣得不行,要不是方志誠躲在老家,廖昊宇都想把人揪出來打一頓。 敢欺負他姐,打不贏,也要打! “姓方的回老家結婚去了,我姐和他的事黃了?!绷侮挥钚睦锸蛛y過,想起先前總圍著方志誠喊姐夫的自己,就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你說啥?”廖奶奶沒聽見他的話,廖昊宇默了默,總是忘記他奶耳朵不好使這事,不過老太太右邊耳朵聽力勉強還行,廖昊宇湊過去重復了一遍,這才聽清楚。 老太太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滑下來,瞅了眼氣憤非常的小孫子,又看了眼房間方向,嘴巴癟了癟,低頭繼續翻她手里的黃歷書,她當多大的事呢,屁大點事就一副看透人生的模樣。 不過轉性了倒是好,瞅著沒以前那么不像樣兒了,老太太捻了口唾沫繼續看日子,初五不行,不宜出行,廖昊宇一看,這是又在看回老家的日子呢,他奶不愛呆城里,舍不得鄉下的地和雞鴨,年年都有這一出。 “行了,就定初七?!绷文棠贪褮v書收起來,見孫子還皺著眉一臉氣憤的樣子,一巴掌拍到他頭上,“你姐的事有你爹你媽,你愁啥!趕緊寫作業!” 見孫子低頭寫起作業來,老太太起身去房里拿出幾包鹽干菜出了屋門,嘴里嘀咕著廖媽,“幾十歲的人了,養個閨女都養不明白,真是丟人!” 老人家每年來兒子家過個年,這大院里也有相熟的老姐妹,難得過來總要過去嘮嘮。 到了晚上開飯的點,不用人叫老太太又背著手回了家,飯菜都上了桌,廖青梅正幫廖媽端湯上桌,廖爸在坐在廳里和廖昊宇說話,見她回來,廖爸立馬起聲喊媽。 老母親一個人在鄉下獨居,廖爸心里擔心又想念,見了廖奶奶自然是一肚子的話想問,結果老太太壓根就不理會廖爸,隨意應了一聲后,招呼了廖青宇陪她上桌坐著,等吃飯。 廖爸,“……” 一家人吃完飯,廖青梅正要幫著廖媽收拾,廖奶奶就扔出個驚天大雷?!澳愕鶝]去世的時候給二妮定了個娃娃親,過完年就讓二妮跟我回去一趟,見見她未來婆家?!?/br> 廖爸、廖媽、廖青梅、廖昊宇:“……” 娃娃親,這是啥時候的事?前世怎么一直沒聽說過? 廖青梅傻了,再看廖爸廖媽也是一頭霧水,廖昊宇更是一口水全噴在了褲腿上,他姐也有娃娃親? “媽,這是啥時候的事,我和他爸也沒聽說過??!”廖媽試探著開了口,心里驚疑不定,這都新時代了,早不興娃娃親那一套了。 再者,閨女剛剛因為方志誠的事兒……廖媽看了眼廖青梅,還好閨女沒有掀桌子。 廖奶奶輕飄飄地瞟了廖媽一眼,廖媽就收了聲,婆婆積威甚重,廖媽人微言輕不敢再發話,眼刀子射向廖爸示意他趕緊說話,廖爸干咳了兩聲,實在不知道說什么。 “別瞎琢磨,就是七大隊的老顧家,你們爹當年親自定的?!绷文棠虈@了口氣,目光悠悠地看向廖爸,“六九年你爹摔斷腿那事你還記得吧,如果不是顧家老頭把你爹從山里背回來,你爹早沒了?!?/br> “還有你爹過世的那一年,家里只有我和二妮兩個,老的老小的小能頂啥用,要不是顧家出面幫著料理你爹的身后世,你爹能不能及時入土為安還不知道?!?/br> “你們要不同意,我也不啥好說,反正你爹早沒了,你們不拿他當回事,我一個入土半截的老太太有啥辦法……” “媽!”廖爸心里又急又痛,他這工作性質注定了忠孝兩難,他對家里充滿了愧疚,特別是他爹走的時候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廖爸想起這事就心痛愧疚,眼眶通紅,哪里還能說出反對的話來。 廖媽也沒好再說話,六九年的時候她肚子里懷著老三,沒有回老家伺候老公公,老公公過世的時候又趕上老三生了場大病…… 廖奶奶左右看看,掏出手絹抹了抹嘴角,一錘定音,“就這么定了?!?/br> …… 把過世的廖爺爺搬了出來,廖爸廖媽默默地消了聲,至于廖青梅,完全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而且這是爺爺親自給她定下的…… 初中以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