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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美的唇線翹起一點弧度,只是那一點點笑意,也足夠叫人心如鹿撞凝神屏息了。 23歲的徐斯。 “世間女子,無人能抵擋江楓一笑?!惫琵堉械娜宋?,如果真的存在,便是這幅模樣吧。 看到他,霍振仿佛看到了那個少女長大后的樣子。 回過神來,他又在搜索欄里打了下了四個字。 “徐斯女兒”的關鍵詞卻沒能讓他搜索到任何有效的信息。 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為什么要做這些呢?反正也是緣慳一面,應該不會再見到了吧…… 游戲也沒了心思打。 關掉電腦后,他徑直回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雙手交叉墊在腦后,望著天花板怔怔地發了一會兒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男生突然紅了臉。純情少年羞恥地將臉埋進了枕頭。 ??!不要再想了!睡覺! 他在夢中再次見到了綺麗的少女。 紛繁混亂的,面紅耳赤的……很多場景。 其中一幕是,她和他并肩而立,瞻仰著寶相莊嚴的佛。 那時誰都沒有跪拜,后來卻都“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無關信仰,只為有生之年,終究會到來的狹路相逢。 年輕時以為自己可以斗天斗地,斗命運,可惜生來病死,愛恨離愁從不由人。 佛陀高高在上,永遠沉默,無悲無喜。 人的一生會度過無數個炎熱苦悶的夏日,當時以為那天也是其中之一,波瀾不驚,一無所覺。 再回首,驚心動魄。 13. 搭訕方法 中午,人聲鼎沸的食堂。 朱志眼尖地發現了阿善。 他一手端著餐盤,一手去取筷子,手臂還撞了撞霍振,“看,我女神在那里?!?/br> 啊,小口吃飯的樣子也好可愛! “咦,她旁邊的人走了,我們坐過去吧,阿振,你不是和她認識嗎?” “你的番茄湯灑出來了!離我遠點兒?!被粽駥@個二貨很無奈,“看著點啊?!?/br> “哦哦,那我們過去?”朱志蠢蠢欲動。 霍振其實也早就看到了。 他的身體像誠實的向日葵一樣擰向了少女的方向,“也不算很熟……” 不過,應該可以的吧。 就在他躊躇完畢,準備抬腳過去的那幾秒里,一群剛從cao場上下來,大汗淋漓的高中生大步從他們身邊走過,吵吵嚷嚷又無比迅速果斷地霸占了阿善身邊所有空位。 于是孤零零的少女,便如眾星拱月般被圍在了男生中間。 霍振:…… 朱志:(°Д°)尼瑪! 錯失良機的2人組只好郁悶地坐在了他們的斜對角。 朱志邊往嘴里塞飯菜,邊觀察阿善那邊的情況,嘴巴忙到不行,“啊,那幫家伙的汗臭味會熏到她的吧?吃飯那么粗魯,怎么可以坐在女神旁邊,我都能聽到稀里嘩啦的喝湯聲了……” 霍振看了一眼他掉落在餐盤四周的飯粒,“……” “咦,邊吃飯邊討論足球,口水都噴出來了?!敝熘颈砬橄訍?,皺眉小聲向友人抱怨,“喂,阿振,他們好惡心!” “……我說,你還是閉上嘴,好好吃自己的飯吧?!?/br> “真受不了!老看我女神。討厭,是用她在下飯嗎?這是不是就是秀色可餐?阿振?” 背對著他們,一無所知的霍振嗆了一下,“咳……” “干什么呢阿振,好好吃飯,吃飯吃飯……啊,真是越看越氣!趕緊吃完滾蛋吧,那些家伙!”朱志嘀咕著,“難道女神和我沒有緣分?” 所以,你只是在生氣坐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你吧。 * 那天在走廊上重逢后,霍振卻再沒有找到什么機會能和她搭上話。 他留意著徐禮善,卻發現她和傳聞中一樣,總是獨來獨往。 在普度寺時,她雖談不上熱情,但也細致妥帖,將他照顧得很好。 那一路的閑游,幾乎都是她在講話,有問必答,未曾冷落過他分毫。 學校里的她和那時仿若兩人。 她也和人交談,露出禮貌的淺笑,然后將所有人維系在一個安全卻疏遠的范圍內。 于是別人無法靠近她,她也懶得理會旁人。 霍振有時遙遙望著她,感覺她就像是無人的山谷中下起雨的湖泊,又美又寂寥。 這個年紀的女生,連上個廁所都要手拉手,霍振卻從未見過她和人挽著手走路的樣子。 那個少女一看就是個溫柔好相處的人,可是不知為何,女孩子們好像都不太愿意和她結伴。 早cao散場后,人潮中落單的少女,一個人出入教室,食堂,圖書館……看起來未免也太孤獨了些。 有時候,霍振看著她的背影,卻不知道上前的話,能和她交流些什么。 曾經一面之緣的兩人,如果偶遇了,她嘴角的弧度和給旁人的別無二致。 沒有搭訕經驗的少年苦惱著,他甚至想,如果是朱志那種自來熟的性格,反而更有效? 要怎么說? “我們交個朋友吧?!?nbsp; ——不行。聽著就俗氣,又俗又蠢。 霍振撞見過一次的。 那時阿善剛轉學過來沒多久,就被人攔在走道上告白。 永遠不要小覷漂亮女孩對青春期男生的吸引力。 就算被拒絕也沒關系,想她正眼看一看自己,和她說句話也好——抱著這樣想法的男生肯定不少。 不過那男生結結巴巴,連看都不敢看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對她說:“能、能交個同學嗎朋友?” “……” 他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一旁圍觀的幾個學生,發出了幾聲幸災樂禍的嗤笑。 拜完菩薩燒好香,再買上兩箱黃桃和甜瓜等特產,一行人便啟程回家了。 “我想起來了!” 車里,霍辛蕊突然大喊了一聲。 正望著車窗外,沉浸在思緒里的霍振嚇了好大一跳。 他轉頭瞧向母親,“什么???” “我知道那女人是誰了!”霍辛蕊摘下墨鏡,有點激動,“阿振,你知道徐斯案嗎?” “什么案?”象牙塔里的少年,平時不會注意這類刑事新聞。 “徐斯案?!?/br> “那女人以前的丈夫,叫徐斯,曾經是我們魏源市的首富?!?/br> 當初撲朔迷離的案件,現在已經鮮有人提及。 * 少年抱臂,不動如山安坐著,耳朵卻動了動,安靜地聽母親述說著陳年往事。 “大概十年前吧,一手創立澤成集團的徐斯,突然失蹤了。幾天后警察才在郊外的一處偏僻的樹林里找到他,據說是遭人綁架了,□□被洗劫一空,犯罪金額高達5億元?!?/br> 霍辛蕊陷入了久遠的回憶,緩聲道來。 “可是四